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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0:55:54 作者: 常冬
    忍不住叫出了聲:「疼……林述,你咬我幹嘛?」

    身上的人猶如喪失了理智,毫不收斂自己的力度。

    繼續咬。

    帶著要讓她疼的不管不顧。

    有時候,林述真想看看喬西寧到底有沒有心。

    為什麼能那樣一臉坦然地對著他,提起和別人恩愛的場面。

    可他更想把自己的心挖出來給喬西寧。

    完好無損地捧到她面前,再由著她碾碎。

    疼痛在一分一秒地加劇。

    喬西寧甚至懷疑,林述是不是咬到了她的大動脈了。

    她是不是就要死在這裡了。

    下一秒。

    林述鬆開了牙齒,往後退。

    他隔著幾步的距離站著,面無表情的。只有通紅的眼底,和沾血的薄唇,提醒著喬西寧。

    剛剛的一切,是真實發生的,不是她做的夢。

    「林述,」喬西寧虛虛地擋著自己的傷口,拿腔拿調的委屈,「你幹嘛都把我咬出血了。」

    她沒意識到危險,開玩笑的:「不知道,還以為你要咬死我呢。」

    林述當初對她真的太好了。

    怎麼說,喬西寧都不信林述真的想要咬死她。

    她要是死了,林述不也得跟著死。

    沒有她,他活不下去的。

    死一樣的沉默寂靜。

    林述直直地盯住她的眼睛,開口:「嗯。」

    喬西寧疑惑:「你嗯什麼?」

    意識到了什麼,她臉色猛地一變:「你剛剛,想要咬死我?」

    他垂眸,身上的氣息冷漠得不像話。

    沒回答。

    卻就是回答。

    如果她死了。

    就再也不會影響他的所有情緒。

    亦或者。

    成為一抔骨灰,無人關心她去處,能夠被他隨身攜帶,藏進身體,躲進肺部,共同呼吸。

    兩個人。

    他和她。

    再沒有別人。

    喬西寧固執地盯著他幾秒。

    等不到否認,她渾身泛冷,整個人都開始戰慄。

    「西寧。」

    不遠處熟悉的聲音在叫她。

    喬子言站在不遠處,遠遠地看著自己的表妹和一個男人站在一起,似乎在說話。

    「向晚說從衛生間出來找不到你了,大家都在等你。」

    喬西寧吸了吸鼻子,撇開臉不讓喬子言看到自己的樣子。

    「我待會就回去。」

    脖子上的痕跡需要處理一下。

    不然她爸爸也會知道。

    喬子言點頭,和林述對視了一眼。

    轉身離開。

    他過來的時候就看到表妹仰著頭在和那個男人說話。

    如果是情侶吵架的話,他也不好插手。

    男人的唇上還有新鮮的紅。

    看來好像有點兒激烈。

    喬西寧偏頭。

    「林——」

    非常突然的。

    手腕被扣住,強勢地抵在牆上。

    後背貼著冰涼的牆壁。

    她抬眼,撞入他通紅的眼睛。

    下一秒。

    炙熱的氣息籠罩,鋪天蓋地的吻落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多親會

    第11章 我攬

    走廊的燈光亮堂堂的,喬西寧的視線卻是被遮了個半。

    甘醇的酒味被甘苦的菸草味取代,滿世界都是林述的氣息。

    說是吻,更像是一朝解開了封禁的猛獸。

    理智全數崩塌,不知溫柔,只懂瘋狂啃咬。

    兩隻細白的手腕被扣住,高高地舉在頭頂,腰窩被摁住,呼吸與唇齒交纏,密不可分。

    他托著她的後腦勺,修長的手指插.進順滑的捲髮,重重地啃噬,激烈得像是在撕扯她的唇,咬斷舌頭。

    喬西寧痛得輕輕皺起了眉。

    腰窩痛,嘴唇也痛,可她根本沒有力氣推開林述。

    雙腳發軟,大腦缺氧,只能無力地攀著他。

    冰涼的唇瓣逐漸變得炙熱,像是初初燃燒的火苗,零星的火光不斷蔓延。

    攻城略地,強勢掠奪。

    大有將她整個人都要燃燒的趨勢。

    分開的時候,兩個人都在喘著氣。

    有腳步聲不緊不慢地靠近。

    許櫻站在不遠處,訝異地看著背對著她站著的人。

    從她的角度,只能看到林述的身影。

    女生的臉埋在他胸膛,臉蛋被嚴密地擋住,只能看到垂在身側的手,和裸.露在外的一雙細腿。

    這還是她和林述拍戲這麼久,第一次看到他對一個人有著這麼強的占有欲。

    連讓別人看一眼都不能。

    沒再往那邊多看,許櫻徑直地走了過去。

    中途被打斷,林述清雋的臉上有幾分陰鬱,平日裡淡漠的眼眸也布滿陰霾。

    對著喬西寧,統統被他壓制住,啞著嗓:「我送你回去。」

    「我不要你,」喬西寧還記恨著他剛剛要咬死自己,「我自己回去。」

    他扣住她手腕,力氣很大,死死地:「我送你。」

    喬西寧突然有些心酸。

    她不知道林述剛剛怎麼會突然發瘋,但總歸還是和她有關。

    她知道的,他以前就有病。

    是她自己,自以為可以治癒他,卻又忍受不了他的病態,抽身離開。

    她以旁觀者的心態若即若離,看著林述為她失控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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