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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0:53:06 作者: 今嫿
    段易言在外人面前,形象一向是低淡慵懶,很少會黏著女孩兒。

    他的感情也是克制隱忍的,比起光明正大的秀恩愛,更傾向於將阮皙關在房間裡,只有他一個人能看得見。

    這樣的想法很危險,段易言及時制止住了。

    回去的路上,他隨口挑了兩件事逗她開心,隻字不提前幾個小時,被阮皙無情拒絕舉辦婚禮的安排。

    「對了,你不是很喜歡江城溫總的夫人,前天我已經請她幫你量身定做一身旗袍,紅色的。」

    阮皙聽到他說旗袍的顏色,大概是猜出是婚禮上的敬酒服。

    她啞了聲,半響才說:「哦,謝謝。」

    又過一會,大概是意識到這句謝謝客氣又顯得生疏。

    阮皙潛意識不願意走母親的老路,她揚了揚唇角,主動地,在男人好看的側臉親了一下。

    段易言眼底似有光,定定看了她好幾分鐘。

    直到阮皙被他看的臉紅,假裝不經意的移到車玻璃上,像是在看路邊的夜色,其實是在看他的倒影……

    當晚,段易言帶她回到居住的別墅,先有安排地親自下廚,把阮皙的胃給餵飽。

    接下來還有幾個小時,他有意做點讓彼此開心的事情。

    不過被阮玥的電話打斷,凌晨的時候,阮皙接到這通電話,沉默許久。

    阮玥說:「我回家了一趟,媽媽和爸爸吵得很兇,還叫上了家庭醫生。」

    不是夫妻雙雙對打,是阮正午車禍後不久,連走路都要扶著拐杖,結果出院第一天,就被妻子氣到想原地去世,回到家裡進行了激烈的爭吵和翻舊帳。

    阮正午從未說過不在意秦霜妍那位心尖上又愛又恨的初戀,甚至在意的要死。

    只不過能爬上榕城首富這個巔峰級別的男人,往往都比別的男人心理承擔能力要強一點,他年輕時也會和秦霜妍莫名的冷戰,都是因為這些事。

    後來年紀大了,阮正午的底線也一再被壓低。

    他對秦霜妍的要求已經低到,只要她不會跑到德國去,跟她的初戀情人雙宿雙飛,心裡念著就念著吧。

    秦霜妍對女兒不好,他就加倍的對女兒好。

    如今秦霜妍還要懷疑上他出軌,這讓阮正午實在不能忍,吵架的過程中是一點情面都沒有留。

    阮正午二十來年裡,是第一次對秦霜妍冷了臉色說:「明天起公司的業務你先放下,我會請專業的醫生給你看看。」

    「你當我是神經病?」秦霜妍這一刻,仿佛也嘗到了阮皙多年來被她當成心理疾病患者那種痛苦又憤怒的滋味。

    現在因果循環,阮正午也用這樣的方式對待她:「秦霜妍,你是該好好冷靜下!」

    阮玥回到家裡的時候,只看見母親房門緊閉,而繼父找了家庭醫生看腿傷。

    她把家裡的情況,都如實的跟阮皙說了一遍。

    阮玥仿佛天生就被割掉了感情的神經,哪怕現在得知母親和首富繼父要離婚,她都不會感覺到難受和無法接受,大概從小就沒有把阮家當成歸宿的緣故。

    而第二胎,阮皙就聽到了阮家保鏢傳來的消息。

    阮正午在公司撤了秦霜妍的職位,把她送到了一所私人的醫院去靜靜心,隨後,他出資給俞舒濃的慈善基金會捐了一筆巨額,算是變相的替妻子賠禮道歉。

    阮皙坐在餐廳桌前,聽完這些後,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涼水。

    「小小姐,您要去看看夫人嗎?」

    「不去了吧,爸爸會照顧好媽媽的。」

    阮皙還是搖頭,自始至終都選擇不露面。

    第94章

    自阮皙拒絕去醫院看望秦霜妍那天起,又開始跑演出,地點一般都不會在榕城,這也變相的是在跟段易言兩地分居了。

    兩人仿佛是回到了新婚前的相處,每天晚上九點鐘,段易言都會給她打一通視頻電話。

    準時到他仿佛是拿著鐘錶掐著時間的,阮皙只要趕回酒店,連禮服裙才脫掉一半,就接到他的視頻邀請,擱在邊櫃前,女孩兒纖美削瘦的後背雪白一片半隱露著,手指還在解著暗扣,問他:「下班啦?」

    段易言低低應了一聲,目光是落在她這邊:「什麼時候演出結束?」

    阮皙聽出他想來找自己的意思,倒不是拒絕,只是覺得段易言平日裡公司事務繁忙,沒必要這樣奔波,於是說:「過兩天結束了,我就回去。」

    段易言已經三天沒見她了,這樣視頻通話,卻摸不到人,還是少了點感覺。

    他把占有欲和感情克制的很隱晦,因為阮皙於他,是失而復得。

    掛了電話後。

    阮皙沒有想太多,將禮服裙脫光踩在地板上,轉身去浴室洗漱。

    半個小時,外面門鈴聲響起。

    她已經換了一身浴袍,擦拭完黑色短髮,走過去開門。

    阮皙怎麼也想不到段易言會憑空出現在這裡,還提著一份甜點,像是外面買的,極淡地微笑,對她說:「我跟客戶在這邊談合作,離你挺近的,就過來了。」

    說辭是這樣,是不是就另一回事。

    阮皙愣了兩秒,放他進來;「不是說我會回去嗎?」

    「我過來也很方便。」段易言離不開她,甚至是有粘人的跡象。

    他將甜品放在桌子上,看了下套房,開始不動聲色地解開領帶;「能讓我去洗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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