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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0:53:06 作者: 今嫿
    總之這幅畫面影響著阮皙的視覺,讓她更加清晰意識到自己和段易言同居了。

    今後,在這小小的公寓裡將會有兩人共同生活過的痕跡。

    「你還要看電影嗎?」

    她換了一身柔軟的黑色吊帶裙,長捲髮都披散下,沒露多少肌膚,從衛生間走過去時,好奇的看他播放的是什麼電影。

    結果段易言將她拉到棕褐色沙發上坐下,也沒摟摟抱抱,就正常的保持著距離,聲線清晰又懶散道:「國外一部老電影。」

    阮皙對這些老電影不是很感冒,扯過抱枕壓在自己膝蓋上。

    段易言跟她很有耐心地講解著,許是深夜無聊找話題,劇情很簡單,就是拍攝著一個貧窮潦倒的男人白天工作賺錢,晚上下班去學技能,學鋼琴,等回到家以看完一部老電影的形式沉默結束這一天。

    本來就是黑白靜音,加上這樣枯燥無味的劇情。

    阮皙也不知道段易言怎麼會喜歡看這種,或許符合他冷清的人設?血腥的也不適合他。

    過了大半小時,在黑白電影接近尾聲時,阮皙察覺到男人的靠近,他先前還一副跟她保持距離,各坐在沙發一端的正經模樣,現在正低頭,用薄唇碰到了她露在空氣外的雪白肩膀:「做點別事就去睡覺?」

    他言語間說的很直白,是真正意義上那種。

    阮皙突然感到緊張起來,每根神經都被他牽動著,又有些恍惚的想,他剛開始要看黑白電影,可能就是為了讓她適應下氣氛,現在肩膀處是會燙人的溫度,一直延伸到了耳後。

    段易言用薄唇磨著她瑩白的耳珠,呼吸是熱的,低聲說:「我想看看你。」

    阮皙縮在沙發角落,身子動了動:「看哪裡?」

    她也是腦子一空白就這樣問出聲,跟同意沒什麼區別。

    段易言吻完她耳朵,又握起她擱在裙擺處的手,細細的腕骨向內被貼著創可貼,他在低頭用薄唇去觸碰,這個動作引得阮皙整個人都為之一顫。

    很陌生的感覺,仿佛隔著創可貼清晰地傳到了她那道深細的疤痕上。

    上次也是在這公寓裡,一樣的沙發位置。

    段易言不小心碰掉了這個創可貼,那時阮皙的反應很大,眼眉間儘是脆弱的狼狽姿態。

    這次他小心呵護著,沿著手腕反覆的在親吻。

    夜色很靜,牆壁處播放的黑白電影已經徹底結束,他精緻的五官被襯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每個舉動都很溫柔,讓阮皙內心被什麼衝破了情緒,也主動去吻他。

    兩人就在這張沙發上,近乎本能的取悅著彼此。

    她低垂的裙擺與男人西裝褲摩擦而過,身體依偎著,於是段易言開始貪得無厭,指腹摸索到那細細的手腕,將創可貼撕了下來。

    阮皙意識正要回神,又被他加深的封住唇。

    是那種深到喉嚨的吻法,也不知是折磨誰,五六分鐘都沒分開。

    這也讓她將方才想什麼都忘乾淨,心中的情緒都發散在和段易言的親吻里,連手腕都忘記掙扎開,疤痕帶著淺淺的粉,被他指腹輕柔的動作安撫著。

    過了許久,段易言低聲問:「還疼麼?」

    阮皙霧蒙蒙的眼中藏著什麼情緒,說難受也不是,就好像被人遺忘在恐怖的黑屋裡,終於遇到了一個真正願意來解救自己的人了。她臉蛋兒很靜,心裡早已經亂成一團線,紅唇張了張,好幾次後才發的出聲:「不疼了……」

    可能是怕段易言嫌棄這道疤,未了,又吸著氣問:「是不是很醜?」

    他清雋的臉龐神色沒有半分遲疑,用薄唇的溫度,去驅散她手腕的涼意。

    即便是一字未說,卻從舉止安撫了她。

    「有了解過紋身嗎?」

    ——

    阮皙原以為親熱到這份上,接下來的事也就水到渠成發展了。結果段易言很克製冷靜的將她裙擺整理好,問了句有關紋身的話。

    她漆黑的眼中帶著訝異,分明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是真想要的。

    氣氛靜了一秒,阮皙回答他:「你還會紋身嗎?」

    段易言伸出修長漂亮的手將燈打開,好看的薄唇勾起,說:「略掌握一點。」

    聽到這話,阮皙以為他今晚想給自己炫耀這方面的技能。

    結果沒有,段易言只是牽著她的小手,一路走到安靜的書房裡。

    他這套公寓恐怕最值錢的就是這間房了,空間不大,沿著牆角擺著兩箱畫卷,不知是出自何人之手。但是看得出來這個男人應該擅長水墨,連畫筆工具都齊全。

    檯燈被打開,暖色光線點亮了四周的黑暗。

    阮皙看著他挑選出合適的畫筆和染料,展顏出很散漫又溫和的笑容:「創可貼不適合你,我這裡有更好的。」

    「你要滿意,我以後親手給你紋上……」

    阮皙纖瘦的身影就站在書桌沿,被淡淡光暈籠罩著,她微垂著腦袋,烏黑秀髮擋住了半張臉,看不清表情,卻明顯能察覺到她身側的手輕輕顫了一下。

    或許是彼此了解的還不深。

    她有所不知段易言的畫工,是師承畫壇巨擘親手教出來的。

    一卷畫,價值千金。

    第28章

    女孩兒的手腕過於纖細,像是用點力就能折斷似的。

    肌膚也白得剔透,在這上面,段易言巧妙的用一朵蓮花將她那道傷疤掩蓋住,像是紋上去的完美作品,畫的很精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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