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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0:53:06 作者: 今嫿
即便這種可能性沒有從段易言口中得到答案,阮皙心裡已經認定是這樣了。
她覺得這種事也不好問的太直白,以免人家公子哥的自尊心會受到傷害。
等慢悠悠地把這碗面吃到三分之二,段易言才重新回到公寓,臉龐表情是正常的,看了她秀氣擦著嘴巴,嗓子沉著問:「吃飽了?」
阮皙不知道這句問話里代表著什麼,接下來她眼前暖黃色的燈光變暗,墨綠色裙子在沙發上也被男人手掌按住,整個人暈乎乎的,聞見的是他呼吸間很淡的酒香味。
「你有什麼企圖……」
在夜深人靜下,連說話都是小小聲。
段易言的薄唇是熱燙的,很薄,覆上來的間隙還低聲說:「男未婚,女未嫁,你說我有什麼企圖?」
沒有過多解釋。
阮皙眼睛完全看不見光了,近距離的是他極為養眼的臉,清晰到能看清他眼角處那顆極淺的胭脂淚。與前半周那次酒醉的意識不同,這次是無比清醒的,順著他的貼近,心跳也在不知不覺中緩緩加速。
這次段易言很有技巧地吻了她半個小時。
阮皙沒經歷過其他男人,茫然的不知道原來接吻還能這麼長時間。
她一時有些忘情,蜷縮在棕褐色沙發處,烏黑長卷的秀髮亂亂的披散下,幾根貼著臉頰處,唇被咬得艷紅,就在神智越發飄離時,攀著男人肩膀的手腕被摁住,貼著的創可貼,不知什麼時候掉了。
段易言用指腹觸碰到她那道疤,仿佛能牽扯起藏在骨子裡的絲絲疼痛:「受傷過?」
阮皙霧蒙蒙的眼睛一眨,猛地恢復了清明。
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很抗拒將段易言給推開,整個身體接近僵硬,低頭去找掉落的創可貼。
「別急,在這裡。」段易言看出她很想隱藏起來的狼狽,沒有挑破問到底。
而是幫忙找到了創可貼,修長的手指遞給了女孩。
阮皙已經很克制不去想起,指尖摁在自己腕骨處的疤痕上,低垂著腦袋不去看他:「謝謝。」
這句謝謝,說的生疏極了。
一點兒也不像兩人剛纏綿的接完吻後,會有的親密感。
夜很深。
阮皙不管是腦袋,還是心都是亂的。
她抿唇壓下那股還存在的熱意,眼睛濕漉漉的,裡面帶上一點情緒看著男人說:「我想回去睡覺了。」
已經凌晨,再不回去就搞得不像話。
段易言沉默幾許,讓她從沙發慢吞吞起身。
好在公寓就住隔壁,也不用他開車來回的送。
阮皙胡亂的整理好自己,抬手把有些亂的裙擺撫平,故作什麼事都沒發生的,走出公寓門。
她隻字不提手腕的傷疤,包括和段易言接吻的事。
兩人就跟約好了似的,剛才完事都格外有默契。
段易言只是慵懶地半靠在門旁,也沒攔著,就這樣看著她裝死跑路。
不過就在阮皙回到隔壁,要關上門時又突然想起什麼。
她只開了一點點,露出半張精緻的臉蛋,對他說:「騙子!」
段易言一改方才接完吻的慵懶勁兒,挑起眉頭:「我騙你什麼?」
「你說釀了甜酒的,結果一口都沒給我喝。」阮皙差點都把這事給忘記了,罵完他是騙子後,也不給段易言解釋的機會,砰一聲地,把公寓的門重重關上。
空氣安靜了一秒,兩秒……
阮皙跪坐在冰涼的地板上,手機響了起來,是進來了一道簡訊。
陌生號,是被她刪掉的段易言手機號碼。
他發了簡訊過來說:【你今晚沒嘗到甜酒?】
「——」
從字語行間,阮皙都能感覺到他的囂張。
很想拉開門去罵他。
但是這股衝動,及時被她理智拉回來。
因為怕出去了,又被段易言拉去強吻。
——
這一夜,凌晨兩點半阮皙的公寓燈光才熄滅。
而隔壁,卻是通宵達旦點亮著。
書房裡,段易言剛剛淋浴完出來,換了身乾淨的襯衣長褲,然後站在桌前,不緊不慢的從抽屜拿出針劑,上面的標籤早已被撕毀。
幾秒後,他點了根煙含在薄唇,捲起袖子,露出小臂漂亮的肌肉線條後,面無表情地給自己進行注射降溫的藥物。
過了片刻,外面門鈴聲被按響三下。
段易言將藥劑扔在垃圾桶,轉身出去。
在公寓的門外,一身黑色西裝的保鏢站立著,恭敬地遞給他了份文件:「小公子,這是您打電話要我們調查出她出生以來的所有資料。」
段易言伸出修長的手接過,在走道燈光照映之下。
上面紙張清晰寫著兩個字——阮皙。
第16章
深夜,公寓的門重新被關上。
在兩個小時後,茶几上堆著散亂的文件資料,燈光很暗淡,照映著段易言坐在棕褐色沙發上的模糊身影,他側臉低垂,修長漂亮的手上還翻閱著一張資料,上面陳述著阮皙四年前,也就是17歲時的一場演奏事故。
不是人為的意外,當時她在舞台上被吊頂所砸傷,從現場工作人員以最快的反應速度叫來醫護人員現場救治來看,不會輕易留下手腕殘疾的後遺症。
也就是說在醫院康復好,還是能重新回到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