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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0:53:10 作者: 柔橈輕曼
他這話說完,屋子裡靜悄悄的。
姜嫿腦子亂成一團,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過了半晌,她抬頭望向他,「如果我不同意成親,你還會讓我爹爹出來嗎?」
他權勢滔天,又對她勢在必得,可三年前那些閒言閒語,她不想經歷第二次。
那時候不僅僅是外人,還有最親近的人,都因她不能生育唉聲嘆氣。
她那時多絕望啊。
燕無屹看著她,見她眼中的掙扎,說道:「不管你是否同意成親,伯父都會沒事的,只要伯父願意,他隨時可以離開順天府。」
他太平靜了。
有些可怕。
姜嫿下意識的捏緊手中的茶杯,「太傅太人,當年和離是我經過深思熟慮的,或許是當初沒好好與你溝通,可不僅僅是外人的閒話,還有來自親人的擔憂,這些我都不想經歷第二次,大人我……」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鮮妍的唇瓣上,她的唇形很飽滿,唇若丹霞,只是說了這般久的話,她的唇有些乾燥,讓人忍不住想含在嘴裡幫她滋潤,讓它顯出最美的顏色來,他也這樣做了,不等她說完話就低頭堵住她的唇。
這三年,他日日夜夜的思念她。
她的唇甜美可口,是這世間最讓他著迷的。
他舔著她的唇,舌尖抵開她的唇齒,與她的舌交纏在一起。
姜嫿手中方才因緊張一直捏著的杯子掉落在地,砰的一聲摔成碎片。
外面廊廡下守著的丫鬟們聽見動靜卻無人敢進來。
他的力氣太大了,姜嫿怎麼使勁的掙扎都只是徒勞。
他終於鬆開了她,滿意的看著她飽滿水潤的唇,「嫿嫿,你可知道,我從來沒打算與你和離,這三年我讓人待在你的身邊,我清楚的知道你的任何事情,知曉你的生活習慣,知道你當初找我去邊關尋我,知道有很多人想要上門求娶你,可是卻沒有一個能到你的面前,我不希望他們看見你,你只能是我的。」
姜嫿有些難受。
她沒有說話,微微動了下身子。
因為掙扎,她被磨破的大腿根越發的疼,屁股也疼。
「怎麼了?」燕無屹低頭,嗓音沙啞。
姜嫿支支吾吾道:「沒甚,既如此,我不打擾大人了,還請太傅大人放過我爹爹。」
燕無屹皺眉道:「你這就想走?」
他等了他三年,她才回來,豈會這般容易放她走的。
燕無屹伸手將她的雙手從背後捉住,她被迫挺起鼓鼓的胸脯撞向他的胸膛,他就霸道的低頭親了下去,姜嫿掙扎了兩下,根本抵不過他的力氣,被他親到身上發軟,因為掙扎,雙腿疼的厲害,忍不住嗚咽的哭了兩聲,太疼了,連眼淚都落了下來。他察覺她的不舒服,略微抬頭離開她的唇,吮掉她面頰上的淚珠,「怎麼了?」
姜嫿終於沒忍住,嗚咽道:「疼。」
「哪裡疼?」燕無屹緊張起來。
姜嫿擦了眼淚,「腿疼……」
燕無屹這才想起她趕了兩天路來的京城,連個大男人都受不住,何況她一個嬌嫩女子,只怕大腿根被磨破了。他摟住她的腰身,打橫把人抱起,轉身放在了鋪著綢緞的榻上。
姜嫿慌張道:「你要做什麼?」
「上藥。」燕無屹沉聲道:「幫你上藥,這兒有宮裡賞下來的金創藥,效果不錯,抹上過兩日就能好了。」
「不用,」她支支吾吾的,「我早上出門的時候上過藥,不勞太傅大人費心。」
她又怎麼好意思光著兩條腿給他看。
燕無屹直接去門口,喊廊廡下守著的丫鬟去房中把藥膏拿過來。姜嫿坐在榻上,惶恐極了。丫鬟很快把藥膏送進來,又悄無聲息退下。他拿著藥半跪在她的面前,「衣裳脫了吧,我幫你擦了藥就去接伯父回家。」
「我,我自己來就好。」姜嫿硬著頭皮道。
燕無屹看了她兩眼,竟沒有強求,把藥膏放在她的手中就去了隔間。
姜嫿鬆口氣,她今日穿的襦裙,撩起裙擺脫掉裡頭的衣裳,匆匆摸上藥膏。
這藥膏果然極好,塗抹到傷處請涼涼的,方才火辣辣的痛疼已經消退不少。
嫿嫿穿好衣裳,悄悄的鬆了口氣。
沒一會兒,燕無屹就過來了,他換了一身常服,見她面頰羞紅,輕聲道:「走吧,我陪你去順天府一趟。」
姜嫿沒有拒絕,起身整理了下衣裳,跟他一起走出屋子。
外面的丫鬟有些眼熟,有些眼生,全都半垂著頭福了福身子。
兩人乘坐馬車很快到了順天府。
他對順天府很熟悉,裡面的人似乎都認識他,連聲問好,有的悄悄打量他身後的姜嫿,恍然大悟。
燕無屹轉身對姜嫿道:「你在庭院裡等我,牢獄裡濁氣很重,女子最好不要進去。」
姜嫿乖乖點頭,見他大步離開,她走到庭院的石凳上坐下,周圍還有人偷偷的打量他,沒一會兒有士兵端著茶水跟點心過來,笑眯眯的道:「夫人,您喝茶。」
姜嫿有些窘迫,點點頭道謝。
燕無屹很快把人領了過來,果真如他所說,姜清祿在裡頭沒有受到任何傷害,衣衫乾淨,也無憔悴之意,就是看著姜嫿的時候有些訕訕的,「嫿嫿,咱們回家吧。」
很快回到姜宅,姜清祿本想邀燕無屹進去喝茶,燕無屹看了姜嫿一眼,溫聲道:「伯父改日吧,今日還有些事情要進宮一趟。」他知曉嫿嫿來京的時候還在宮裡的,跟皇上告了假就回府了。
姜清祿笑道:「好好,改日我請你喝酒啊。」
燕無屹頷首,視線落到姜嫿身上,見她眼神飄忽根本不敢看他,這才轉身離開。
姜嫿跟姜清祿兩人進了大門,慢慢朝著正廳走去,姜嫿氣惱道:「爹爹,你怎麼能這樣,明明沒事了還誆騙我來京城,知道這一路我有多擔心嗎?」
姜清祿道:「嫿嫿彆氣,是爹爹不好,可是我實在不願意見你們這樣,當年你們和離我知道是為何,也知道委屈了你,可是嫿嫿啊,你要想想,這些年太傅對你到底如何?這世間除了我,也只有他是真心愛你護你,往後你要找的男人,除非是本身就有孩子給人做續弦,否則要是沒有孩子,你覺著世間能有幾個男人容忍自己沒有子嗣?連我都沒法辦到的。」
姜嫿不吭聲了,臉色發白。
她知道當年和離時她對不起他的,也知道這世間再也不會有比他更好的男子。
姜清祿道:「嫿嫿,你也幾年沒來京城了,既然這次來了,先住一段日子陪陪你娘,先四處逛逛,老宅那邊你也不必擔心,小妤兒跟振生不是那麼容易欺負的,那邊的生意交給他們就好。」
蘇州也有些生意,這三年都是嫿嫿管著。
姜嫿沒說話,姜清祿知道她這是同意了。
兩人回到正院,許氏喜極而泣,「老爺,你可算沒事了,真真是嚇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