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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0:53:10 作者: 柔橈輕曼
他把人抱在懷中,低頭親吻她的臉頰眼皮嘴唇。
姜嫿驚醒過來,察覺出熟悉的懷抱,她伸手抱住他的頸,埋在他懷中。
「嫿嫿。」燕屼的聲音透著沙啞,「對不起,是我不好,沒保護好你。」
他把人抱在寬大的椅上坐下,親親她的額頭繼續道:「我已經再查這謠言是從何處傳出來的,京城裡頭不會無緣無故說起這個的。」總要有個開頭的人。
姜嫿不肯抬頭,埋在他懷中啞聲道:「找出來又能如何,他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我的確不能生。」她停頓了下,終於慢慢抬頭,一雙眸子濕漉漉的,嗡了嗡唇,到底還是說出了口,「你若實在想要孩子,納妾就是,就算當初說是你入贅姜家,可如今我們都清楚,你,你……」
眼看著他臉上表情成了震怒,她咬咬牙,還是把那句話說出了口,「你你現在是大理寺卿,朝廷三品官員,想要什麼樣的女子沒有,想要多少孩……唔,唔……」
燕屼實在聽不下去,捧起她的臉頰低頭堵住她的嘴巴。
兩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
他的舌頭抵開她的牙齒,含住她的舌。
她被迫仰著頭,承受著這個強勢的吻。
沒了平日的溫柔,他吮著她的舌根,帶著些懲罰的意味。
姜嫿嗚嗚了兩聲,眼角浸出淚花。
直到她承受不住癱軟在他懷中,燕屼把人放開,帶著薄繭的大掌摩挲著她柔軟的臉頰慢慢說道:「當初是你求到我面前要成親的,這輩子你就不用有別的想法,你只能是我的妻子。這輩子我不會另娶,不會納妾,更加不會讓別的女子有孩子,我的孩子只能你生下來,你若生不出,不要也罷,我不太在乎有沒有孩子。」
他只在乎有沒有她。
感情一旦太過頭,總會有些偏執的。
姜嫿屏著氣,有些難受,也有些想哭。
方才她的話只是負氣說的,她知道這些不是她的錯,可是她太難受了,難受到說出這些話想讓他也心痛。
見她垂著頭,燕屼握住她的手親吻她的手背,「嫿嫿,不要多想了,正飛讓人送了口信回來,五妹的事情差不多解決了,再有幾日他們就要回來,這幾日不要見客,不要出門應酬,在家好好休息,等我把事情查清楚,可好?」
姜嫿輕輕點頭。
饒是如此,姜嫿依舊心情低落,用過晚膳後,燕屼不急著去書房翻看卷宗,牽著她去庭院裡散步,月明星稀時,兩人回屋。等她梳洗好,他抱著她躺下哄她睡下才又去書房處理公務。
這樣過了兩日,燕屼都是早早的從大理寺回來陪伴她。
可姜嫿精神總不太好,蔫蔫的,白日裡夫君去大理寺,她就捧著卷書靠在榻上,從早坐到晚上。
那一卷書,一頁都未曾翻過。
等到夫君回來。
她勉強精神一些。
如此過了兩日,這天白日裡燕屼去大理寺,姜嫿在書房看書,她也是勉勉強強才讀進去一些東西。
正發呆著,珍珠在書房外低聲道:「大奶奶,潘家二奶奶求見。」
前些日子潘家二奶奶蘇氏還有肅毅侯府家的大奶奶郁氏都有送請帖想見姜嫿。
因燕屼不同意,丫鬟們也不敢私自告訴姜嫿。
經過前兩日的事情,珍珠這些事情都不敢再瞞著大奶奶,因此今日潘二奶奶遞帖子想上門拜訪大奶奶她也直接過來通傳了。
姜嫿一怔,想著好些日子沒見到幾位好友,有她們一塊聊著也好些,不由道:「快些把人請進來吧。」
第159章
珍珠去把人迎進來, 姜嫿則讓丫鬟們備了茶水點心,又換了身衣裳。
珍珠領著人朝著正院而去, 跟潘家二奶奶解釋了這幾日府中的情況, 「大奶奶身體不舒服, 外面閒話還越傳越過分,府中焦頭爛額,大人擔憂大奶奶知曉外面的傳言,怕她更難受,這幾日府中都閉門謝客, 不過大奶奶到底還是知曉了, 這幾日精神不太好了。」
蘇雲溪擔憂道:「我就是怕嫿嫿聽到外面的謠言心裡不舒服, 想來陪陪她,郁姐姐曹姐姐也打算來府中探望的。」
珍珠道:「多謝幾位少奶奶惦記,大奶奶聽聞您來看她, 還是很開心的。」
珍珠把人領到房裡。
姜嫿與蘇雲溪關係很好, 也不拘束, 待在房裡還自在些, 兩人脫了繡鞋靠在榻上。
蘇雲溪見好友瘦了不少,皮膚越發的白, 沒有半分血色, 她心疼道:「怎麼不好好吃飯,瞧瞧你這臉色, 一點血色都沒, 瞧著怪可憐的。再說了, 那些又不是什麼大事兒,十天半月就過去了,你在乎那些做什麼,只要你家夫君待你好不就成了。」
姜嫿幽幽道:「我也知道,就是心裡難受,你跟郁姐姐曹姐姐她們要是得空,多來陪陪我,有人陪我說會兒話心裡也舒服些。」
「那是自然的。」蘇雲溪笑道,「你還不知道吧,曹姐姐前幾日又生了個兒子,可把她婆婆樂壞了,這一連就是兩個大胖孫子。要說我,你也別操心,一切順其自然,指不定明年你也就生了,生孩子這種事情不能急,順其自然,反正呢,我始終覺得你是個有福的。」
之前曹宜蘭只生了個閨女,她婆婆勇毅侯心裡不樂意,還打算往她房中塞人,幸好曹宜蘭夫君疼愛,不肯納妾,這幾年她肚子也爭取,連續生下兩個男娃,可把勇毅侯夫人高興壞了,也不往兒子兒媳房裡塞人了,整日樂呵呵的哄孫子。
當然了,曹宜蘭這個婆婆勇毅侯夫人相比郁婧的婆婆肅毅侯夫人,那真是好的沒話說。
婧婧也是兩人閨友,當初被損了清白嫁到肅毅侯府里,她公婆都是人面獸心的玩意兒,她那婆婆還想夥同姜映秋毀姜嫿清白勒索錢財。幸好姜嫿曾幫著試藥,對一些藥物免疫,這才沒有被她們得逞。
想起郁婧,也有些日子沒見到,姜嫿問道:「郁姐姐最近如何了?」前兩年郁婧實在受不了,使了些心眼讓人撞見肅毅侯與揚州瘦馬廝混,嚇得肅毅侯當場就半身不遂癱了,至此她那婆婆也沒功夫欺負她。
說起郁婧,蘇雲溪笑道:「郁姐姐最近也不錯,她婆婆肅毅侯夫人對肅毅侯恨之入骨,卻又不敢真的弄死肅毅侯,不然爵位就要落在郁姐姐相公身上,她哪兒捨得把侯爵夫人的位置讓給郁姐姐。大概是造了報應,前段日子生了病,病的不輕,還想著折騰郁姐姐呢,讓郁姐姐在她房裡伺候,郁姐姐沒搭理她。」她說著湊到姜嫿耳邊低聲道:「郎中給瞧過,說是肅毅侯夫人怕是熬不過這個夏天,說個不怕天打雷劈的話,肅毅侯夫人要是去了,郁姐姐的日子也能舒坦些。」
就連姜嫿也忍不住跟著點頭:「郁姐姐的日子也算苦盡甘來,只盼著她能好好的。」
「與姐姐也是想開了,等她那雙公婆都去了,她守著孩子安穩的過日子,把孩子教導好。」蘇雲溪說著嘆了口氣,「我曾與郁姐姐閒聊過,她說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在被夏文驥當街摟抱後嫁給了她,她當初是破罐子破摔,可是這些年,她對夏文驥沒有半分感情。她其實非常的痛恨夏文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