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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0:53:10 作者: 柔橈輕曼
姜嫿懸著的心總算落地,讓珍珠賞過小廝,捧過小廝手中的包袱回房,此時不過巳時,還早著,姜嫿回房靠在榻上發呆,心裡噗通噗通跳著,人平靜會才直起身子吩咐珍珠道:「這幾日吃的有些膩,晌午給我備些清粥和小菜,另外讓廚房做些枸杞羊肉湯,等著姑爺回來就能吃,晚膳的話,讓杜師傅自個看著準備吧。」
珍珠笑眯眯的應聲退下,姜嫿坐了會兒起來去櫃裡翻出套柔軟厚實的中衣,這是她前些日子趕工出來的,過水洗過晾乾,帶著淡淡的香胰子味道,她又把燕屼要穿的衣袍準備好,擱去淨房裡,等著他回就能直接梳洗。
晌午用過清粥小菜,姜嫿靠在鋪著狐裘的榻上休憩,睡到申時起來,外頭的變成鵝毛大雪,她坐在窗欞下朝外張望,外頭白茫茫一片,她心裡焦急,靜不下心來,醫書看不下去,坐會就起身在屋子裡踱來踱去的。
漸漸到酉時,外頭的天越發陰沉。
珍珠從小廚房出來,小跑到抱廈處,拍落身上的雪才準備進屋,聽見後面喧鬧起來,她回頭一看,見到一個高大男子大步走來,身後披著暗青色厚氅,面容淡漠,一身的風雪,她愣了下才猛地推開房門,掀開厚重的錦緞厚簾,激動的道:「大奶奶,姑爺回了。」
姜嫿猛地起身,連斗篷都忘記披上,匆匆出門,推開房門正好與高大男子迎面相撞,男子生生止住步,扶住她的肩膀,低頭溫言道:「怎麼這樣魯莽,差點撞上來。」
「你,你回來了啊。」姜嫿吶吶道。
燕屼嗯了聲,很自然牽著她的手進房,珍珠正好捧著斗篷追過來,燕屼接過她手中的斗篷,溫和道:「都出去候著吧。」珍珠退下,合上房門,他一手牽著姜嫿,另外只手臂上搭著她的香軟蓬鬆的斗篷,他低頭望一眼姜嫿,她瑩白如玉的面龐略低著,長睫輕顫,似乎突然想什麼來,回頭衝著門外喊道:「珍珠,去廚房端些羊肉湯和餅子過來。」
兩人掀開帘子做到內屋的榻上,燕屼把她的斗篷擱在一旁,又把身上落滿雪的厚氅脫下,見她穿著通袖襖,裡頭還有件厚實的中衣跟薄襖,她還穿的挺厚實的,不由笑道:「可是很冷?」
姜嫿嘆口氣,「可不是,這京城裡的天比蘇州冷多了,我有些受不住,曹夫人說多待個幾年適應起來就會好的。」她抬頭望他,還是那般高大挺拔,身軀偉岸,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腰,「你又瘦了。」
燕屼抓住她的手,心裡又軟又熨貼,見她白嫩的臉龐比前幾月回來時還要瑩潤肉乎,忍不住伸手捏了下她的臉頰。姜嫿陡然升起的心疼消散無蹤,嬌嗔的瞪他一眼,「莫不是嫌棄我胖了?」她的確長了些肉,珠圓玉潤的,這個冬天不常出門,吃飽就靠在榻上看書做做女紅,連去庭院走走都不願意,自然是長好的。
「自然不是嫌棄,胖些更好,你還是有些瘦的。」燕屼說罷低頭親吻她嫩嫩的臉龐,又慢慢含住她的唇,舌頭撬開她的唇齒,與她香軟的舌交纏在一起,姜嫿身子發軟,伸手抱住他,燕屼就摟著她的腰身把人抱在身上,跨腿坐在他腿間,鼓鼓的胸脯也貼著他,兩人之間只余靜謐的唇舌交纏聲和如鼓的心跳聲。
姜嫿被親的身上軟,腦子也暈,陡然伸手摸到他身上,冰涼涼的,她一下子清醒過來,把人推開,「身上怎麼涼冰冰的,你快些去淨房裡梳洗吧。」他這一路風雪交加的趕回來,回來連個熱水都沒喝一口,又被選進宮,在灌著冷風回來,難怪身上冰涼的很。
「快些去洗,衣袍都擱在淨房裡。」姜嫿暗暗惱著自己,一回來就該喊他用熱水沐浴的,她從他身上跳下來,拉著他的大掌朝著淨房裡頭去,燕屼乖乖的跟上,推開淨房的門,裡頭熱氣氤氳,她把人推進去,正準備退出來,燕屼突然一把把人扯入懷中,「娘子,幫為夫沐浴吧。」
想他這一路的辛苦,姜嫿沒忍心說出讓丫鬟進來伺候的話,亦怕他生氣,他好像不喜歡丫鬟們近身。她低頭應聲好,淨房裡只有幾盞罩著燈罩的油燈燃著,霧氣氤氳,她伸手解開他身後的厚氅,在慢慢的解開他的衣袍,她個子嬌小,還要墊著腳尖,他微微彎腰配合,有些粗重的氣息噴灑在她耳間。
衣袍脫掉,露出精壯修長的身體,姜嫿鬆口氣,「夫君,好了,你快些進去洗吧。」
「好。」他輕笑,卻趁她不防備把人攔下抱起,一塊踏入浴池裡,姜嫿一身的衣裳全部濕透,沉甸甸的掛在身上,她惱道:「不許胡鬧,你快些洗好去吃羊肉湯,怕是在宮裡都沒吃什麼吧,這兩三日你又急著趕路,如今哪兒還能胡鬧。」
燕屼把她壓在浴池沿上,粗重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那娘子就來瞧瞧為夫可有力氣胡鬧。」他剝開她一身濕漉漉的衣裳,很快把人剝的乾淨,一身白皙玉脂的肌膚巍顫顫的露出來,燕屼的呼吸更重,姜嫿抱緊手臂,原是不太願意,想起他離開這好幾月,身邊沒有女子伺候,怕也是很難受的。
他待她好,她也願意體貼他。
姜嫿慢慢鬆開手臂,一雙渾圓的豐盈展露眼前,燕屼一口含住,姜嫿軟軟的叫了聲,他把人揉進懷中,力道雖忍住卻任有些重,用力的進去,撞的姜嫿淚眼朦朧,那裡也有些縮緊,她有些不適應,微微動下,反而絞的他更加的緊,他的呼吸粗重,大舌纏著她的,硬物裹著溫熱的水進入,燙的姜嫿有些酸脹,也有些舒服。
她大概不適應,有些後悔,想推他,被他擁在懷中,半分都掙扎不動,硬的跟鐵壁一般,她放棄掙扎,隨著他的頂弄揉捏,身子越來越酸軟酥麻,直至承受不住,那處湧出水來,她也哽咽起來,抽搐著,一口咬住他的肩膀,被她這緊緊一絞再一咬,燕屼全部交給了她。
他還不肯出來,姜嫿好半晌平復下來,伸手摸摸臉頰,一臉的淚水,她推開他,他卻啃著她的身子又在裡頭慢慢脹大起來,姜嫿惱了,「還不快些起來,一會兒珍珠她們都要曉得了。」
燕屼輕笑:「曉得又怕甚,我們是夫妻。」他繼續親吻她,模模糊糊的聲音響起,「嫿嫿,我很想你。」他在那裡的時候,日日夜夜都在念著她,想念她,一顰一笑,一嗔一怒,如同烙印一般刻在心頭,這輩子都忘卻不了。
姜嫿一怔,慢慢停住掙扎,由著他又動起來,到了後頭他力道重,頂的她承受不住,她又覺得受他欺騙,一句話就叫她心軟起來,任由著他欺負,流著淚去撓他的背,還叫他給堵住嘴巴使勁攪著她口裡的,最後都不知道怎麼結局的,他好歹知道節制下,沒來第三次,抱著她起身出去。
房裡靜悄悄的,珍珠方才敲門沒人應,聽見淨房裡頭的動靜,紅著臉退了下去。
燕屼披著身袍子,敞開的衣襟露出結實的胸膛,他把姜嫿抱回床榻上蓋好,找來衣裳替她一件件穿上,裹得嚴嚴實實的,姜嫿起身喊珍珠送羊肉湯進來。珍珠端著紅漆描金海棠花食盒進來,取出裡頭的一罐子羊肉湯,一碟卷餅,還有一碟辣醬跟幾碟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