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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0:53:10 作者: 柔橈輕曼
    她這是怕黑,燕屼是知道的,每日夜裡她入睡總要留一盞燈的。他伸手,大掌握住她的細細的手腕,腕骨小巧嬌弱, 仿佛輕輕一捏就能夠捏碎, 他不自覺的放輕手中的力道,改握住她的手掌, 十指緊扣。

    七月盛夏,她的手心還有些冰涼。

    兩人一路牽著回到皎月院,立刻有丫鬟們上來伺候, 翡翠進房亮燈,珍珠去小廚房端來醒酒湯,春蟬如意跟在兩位主子進去。兩人出一身汗,姜嫿身上粘粘的,有些受不住,便抬頭跟燕屼道:「夫君,我先去淨房梳洗,一會等著珍珠把醒酒湯送來,你喝過醒酒湯在去沐浴。」

    燕屼坐在玫瑰椅上,靠在椅背上,沒了平日的嚴謹,此刻顯然有些懶散,他慢慢嗯了聲,目光卻在她的臉上流連著。

    姜嫿有些心慌,微微頷首,轉身去到淨房,今日是春蟬伺候她梳洗,她進去淨房裡靠在竹榻上,春蟬忙著放水拿衣裳,都準備好才喚姑娘一聲。

    淨房裡的琺瑯彩瓷燈台上放著幾顆夜明珠,室內被照的很明亮。姜嫿起身站在浴池邊上,春蟬幫著她脫掉身上的衣物,一身冰肌玉骨,膚如凝脂,拆開發髻,柔順的青絲頃刻間就傾瀉下來,如同上好的絲綢,柔軟絲滑,這樣一副溫潤如玉的身子,連身為女子的春蟬都不敢過久的凝望,怕被吸了魂魄,春蟬堪堪望過一眼就覺面紅耳赤,心裡噗通噗通的。

    姜嫿慢慢把身子侵到浴池裡,溫熱的水包裹著她的身子。淨房四角已經擺著冰盆,房中不會太悶熱。

    這一日過的可謂是精神緊繃,此刻身子被溫水包裹著,她的心身都鬆散下來,舒服的吁口氣。

    春蟬跪在主子身後,將主子那一頭濃密青絲撥到一側,幫著主子揉著後背,又慢慢的捏著肩頸。忙碌這般久,再加之時辰也不早,姜嫿有些昏昏欲睡,連著淨房的房門響動都不清楚,只感覺捏在肩頸上的力道大了些,不疼,很舒服,力道剛剛好,她都忍不住舒服的低吟出聲,嬌嬌糯糯的。

    那雙大掌沿著她的脊背輕輕按壓著,順著腋下漸漸攏到前面,揉著粉嫩的兩糰子,身後那人滾燙的呼吸灑在她的耳間,姜嫿突然就清醒過來,感覺身上的那雙大掌帶著薄薄的繭子,刺的她皮膚微痛。

    姜嫿猛地轉頭,見到那張熟悉的俊美面龐,她面紅耳赤,急忙掙脫開他的大掌,整個身子埋進水中,躲到浴池的另外一側,「夫君,我已經洗好了,待我起來你就可以沐浴,夫君可以先迴避嗎。」

    「不避,娘子也不必急。」燕屼慢慢的說著,一雙深邃的目望著她,他還維持方才幫她捏肩的姿勢,半跪在浴池邊上,身上只有一件單薄的中衣,說著話的時候慢慢起身,脫去一身衣物,赤身踩進浴池中。姜嫿目瞪口呆,呆若木雞,見到他修長身軀,寬肩窄腰,她是第一次見到男子的身體,然後就不可置信的去瞪燕屼,覺得這人怎麼能那麼不要臉!

    她就算是同意兩人夫妻,可有夫妻之實,可是床笫之歡,那是床鋪上做的事情,他怎麼能夠跟來淨房裡,還,還----不等姜嫿反應過來,他已經來到她面前,攥住她攔在胸脯前的雙手,反剪到她的背後,逼不得已,柔軟貼向他的堅硬。他低頭含住她的唇,把人壓在身下親吻著,兩人的身子緊密貼合在一起,所有的感官都清晰起來。

    燕屼覺得邪火肆意,再也忍受不了,他又怕傷著她,只能一遍遍的親吻著,親的她身上濕黏黏的。

    已經進去半個頭,姜嫿疼的眼淚都出來了,一口咬在他的肩上,用盡全力,他的肌肉堅硬,繃的牙齒都疼,反倒激的他一個用力,整根沒入。她疼的哭出來,用力撓他的後背,哭道:「不許在這裡……」

    「好,都依娘子的。」燕屼低聲喘息,竟這樣抱著她走到內室,她使勁的絞著他,他心跳如雷,額上青筋都有些繃起。把人抱回床榻上壓在身下,又微微撐起身體,去看身下嬌嫩的女子,她一頭青絲纏繞在身體上,黑髮柔順,膚如凝脂,黑白兩色的對比太過鮮明,她面頰上全是淚水,閉著眼不去看他。燕屼怕傷著她,不敢亂動,只是緊緊的盯著她,「嫿嫿,你不是願意嗎?」

    若是不願,何必寫那些書信給他。

    姜嫿身子疼痛,腦中閃過姜家上輩子的下場,她遭人毀容,毀她名譽,再被范家人隨意欺辱,直到小姜妤死去,她哭瞎雙眼,麻木的走在熱鬧的集市上,模模糊糊看著騎著高頭大馬的男人經過。她的心裡漸漸冷靜下來,抹去眼淚,睜開一雙眸子,雙瞳清澈濕潤,「我是願意的……」她的聲音還有些哭腔,伸手環住他的頸:「可是好疼,夫君,你能不能輕一些。」

    她說著抬頭在他的臉頰和嘴唇上親了一口,「求夫君憐惜……」

    燕屼就有些忍耐不住,她的身子纖細極了,他都怕太用力會撞斷她的腰身,可還是忍不住,肖想那麼久的人,乖巧躺在身下,嬌嬌弱弱的。

    姜嫿疼的難以忍受,猶如被斧劈開,渾身都在顫慄,見他肆意而為,就忍不住張口咬住他的手臂,他原本還繃的緊緊的手臂鬆了下來,他其實對這樣疼痛沒有太大的感覺,身子堅硬,怕她蹦到牙,就只能放柔。

    她好像還是很疼,不僅咬他,還撓他。

    等到結束的時候他其實沒有太滿足,想要第二次,她就抱著他的手臂,淚睫連連,「好疼……不要了。」

    她在跟自己撒嬌,燕屼見到她臉色有些蒼白,她年紀小,身子細弱,實在有些受不住他的,若是再有一次只怕要傷著她,就摸摸她的腦袋,「好,為夫不碰你了,抱你去梳洗,我們早些歇下吧。」

    他把人抱去淨房清洗,又抱著她回到床榻上,她都已經累得睡下,乖巧的蜷縮在他的懷裡,她還微微蹙著眉,睡的有些不安穩,青絲披散在身上,遮擋住臉頰,只餘一側小巧的側顏,嘴唇紅艷艷的,他低頭親親她的唇,抱著她睡下。

    翌日卯時,燕屼起來,姜嫿還在睡著,他輕身掀開薄毯,下床榻,赤身站在地面上,扯過衣架上的青衫正打算穿上,就見到手臂和身上不少痕跡,都是她的咬痕和撓下的印記,他苦笑不得,穿上衣物,回頭看一眼榻上的娘子,她還睡的香甜。

    等到出去,廊廡守著幾個丫鬟,都是早起過來伺候他們的。

    燕屼朝著庭院裡走去,還不忘吩咐道:「大奶奶還在歇著,你們莫要吵到她了。」

    姜嫿醒來的時候已經快要午時,她渾身酸疼,骨頭都要散架,半坐起身子來,身上青青紫紫的,都是他昨兒按的,他其實也沒用多大的力道,只是皮膚太過嬌嫩,稍不注意就要留下印子。

    呆坐著好一會兒,姜嫿扯響床頭的搖鈴,廊廡下守著的丫鬟們魚貫而入,進來伺候。

    姜嫿下床榻,翡翠幫著姑娘穿衣盥洗,珍珠去床榻上收拾床鋪,卻見床鋪上落下的朵朵紅梅,她心裡頭一驚,姑娘月事還有半月才來,這會兒床鋪上自然不會是月事,只能是姑娘的落紅,這竟然是姑娘和姑爺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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