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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0:53:10 作者: 柔橈輕曼
    那種親密的舉動,在她的設想中,大概也是親吻之類。

    直到方才,她才徹底的感悟,原本夫妻之實並不是她以為的那樣美好,那根硬邦邦的東西頂在她的臀上戳的她很疼,被分開的雙腿,她終於知曉這樣才是夫妻之實,只有這樣才能讓女方受孕。

    燕屼見她縮頭烏龜一般,他面色也不太好,前幾日便看出她對他得榜首的事情不太高興,他豈會不懂她的意思,無非是當初以姨母挾制他入贅姜家,擔心往後他生出異心,擔心拿捏不住他。若是擱在幾個月前,他對她生不出半點別的心思,或許他真會如她所願,等著兩三年後與她和離甚的。

    可是在清楚的知道他對她有了難以啟齒的想法,有了感情,那些和離的想法都被擱下,他想與她做真正的夫妻,不滿意這樣分榻而眠,不再滿意她看似關心實則疏離的做法,所以他也不太高興,忍了幾日到底還是沒忍住,這才有今日的做法,只是嚇著她了。

    她沒有想過他對自己的反應如此激烈,只怕她心中真的對自己沒有半點想法,沒有半分感情。找他入贅,也當真只是為著緩解姜家過繼的事情,也當真等著兩三年後與他和離。

    燕屼在心底冷笑一聲,可真是好打算,但他偏不能讓她再如意。

    他的不快寫在臉上,又重複道:「嫿嫿,我們是夫妻,這種事情你必須熟悉,也不能害怕,再者讓我入贅姜家不正是為著姜家子嗣?你也該生個孩子的。」

    姜嫿翁了翁唇,好久之後才輕聲道:「你那麼了不得,豈會猜不出當初我以姨母威脅你入贅姜家是為緩姜家過繼的事情,並不是真心想要與你做夫妻,況且你如今已經解元,往後要走仕途,還如何去做姜家上門女婿,這樣會被別人嗤笑的。」

    燕屼問她:「那可有哪條律法規定,入贅男子不得為官?」

    這個自然是沒有的,姜嫿與他辯解:「雖然沒有律法規定,可是會被同僚嘲笑的。」

    燕屼慢慢的說:「我從不會在意別人如何說,嫿嫿,你這般好,我喜歡你,想與你做真正的夫妻。」就算得知她利用自己,知曉她曾設計謝妙玉自毀清白,這些都是無傷大雅,她本性善,美好,自己才會喜歡上她。

    姜嫿豆腐般的玉足從錦衾中露出,燕屼跪在床榻之上,握住她的玉足,伸手一扯,她就被扯到面前,錦衾散落,白玉般的身子隱隱若現,他直勾勾盯著她的身子,喉結滾動,直撲上去,惹的嫿嫿又要驚呼,卻被他堵在口中,他用嘴封住了她的唇,又喃喃細語:「嫿嫿,你是我見過最好的姑娘。」

    姜嫿心裡驚懼又惶恐,她經歷過那樣的十年,根本不敢相信任何人,何況他說是因為她的美好才喜歡上自己。美好?心善?這兩樣哪裡說的是她,不過是她給所有人看的表象,沒人知道重活一世的她多麼的自私。往後她會做下更多的壞事,她會毀掉謝家,沈家,還有當初害的小姜妤身亡的高家。

    她以後手上會沾上人命。

    她不相信馥茉與公子的小故事,人都是自私的,當初她容貌被毀,沈知言說的多麼的冠冕堂皇,可是最後呢?還不是將她困在姜宅兩年,後又默許范立毀她聲譽,至始至終都不肯碰她一根手指。紅顏易老,韶華易逝,燕屼喜歡她這幅容貌和她表露出來的假象,那麼有一日,她容顏不再,他還能這般急切的想睡自己?喜歡自己?

    當然不會,姜嫿在心底默默的想著,她開始用力的掙紮起來,伸出手臂胡亂揮動,一掌揮他的頭上,震的虎口發麻,燕屼也抬頭,臉色不愉,他捉住她還在揮動的兩隻手臂,「嫿嫿,不許再鬧。」

    姜嫿也望著他,到底沒敢直接拒絕,可憐巴巴的望著他:「夫君,我怕,你給我日子緩緩可好?」

    燕屼盯著她看了半晌,臉色算不得好,最後竟也下了床榻,姜嫿鬆口氣,以為他妥協,不想他給熄了燈,只留下外頭的一盞夜明珠,又反身回到內室的床榻上躺下,把發怔的媳婦扯入懷中一起倒在軟枕上:「睡吧。」

    「你,你不睡那邊嗎?」姜嫿都快找不著自個的聲音,身子僵硬,她身上連褻衣都未穿。

    燕屼淡聲道:「我們是夫妻,往後都只會睡在一張榻上,你要習慣才行。」他摟著她的腰身,帶著厚繭的手指在她滑膩的肌膚上划過,泛起陣陣漣漪,姜嫿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根本不敢亂動。

    微弱的夜明珠光芒透進來。

    過了會兒,燕屼抓著她的嫩手按在一個硬的跟鐵棒的玩意上,姜嫿僵住,越發意識到男女的不同。她就聽見這人在她耳邊說:「嫿嫿,我難受,忍不住的,你幫幫我吧。」

    他忍著幾個月,現在軟玉在懷,溫香盈齒,根本不可能再忍下去的。

    姜嫿震驚的,不可置信的扭頭看他,見他神色平淡,不以為恥,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的。他卻已經握著她的手進去,那東西滾燙的嚇人,一隻手都有些握不住,她不敢想這東西劈開她身體會是什麼後果,臉都發白起來。

    手掌發麻,姜嫿不知何時才結束,等到手上沾染粘,稠之物,她腦子都開始放空,羞恥的不行。他好像起身去淨房整理乾淨,還端著銅盆拿著布巾幫她清理手掌心的東西,姜嫿都是一動不動,他又去淨房把東西放置好,回來床榻上摟著她睡下。

    這一夜,折騰到亥時末才入睡,姜嫿卻許久不得眠,直到後半夜萬籟俱靜,她才困的不成,恍惚的睡下。

    第二天驚醒過來,旁邊榻上早就冰涼,姜嫿猛地掀開錦衾,身上的褻衣褻褲皺巴巴的裹在身上,穿的不太整齊,昨兒夜裡的不是夢,都是真實的,身上的衣物想必也是他早起幫著她穿上的。

    姜嫿又抬起掌心看了眼,掌心被摩的發紅,現在還沒消退下去。她靠在床頭許久,才喊丫鬟們進來伺候著,穿好衣裳,坐在銅鏡前髻發,她才猶豫的問:「姑爺呢?」

    給她梳頭的春蟬道:「姑爺在院中練拳。」

    姜嫿哦了聲沒在吭聲,珍珠問:「姑娘,您一會兒想吃些什麼,可要奴婢去把早膳單子拿過來。」

    「去吧。」姜嫿垂眸,心裡亂成一團。

    等著珍珠拿來單子,姜嫿隨意點了幾樣,珍珠又問:「姑娘,姑爺吃些什麼?」姜嫿幫他點了白粥,生煎小包,蟹殼黃燒餅,一道芙蓉豆腐,一道干筍炒火腿,再一碟涼拌青瓜。

    …………

    燕屼一大早神清氣爽的起床,天色微亮,嫿嫿睡的香甜,他俯身親吻她的唇,又幫著把昨夜脫下的褻衣都穿上,這才起來去園中打套拳法,眼看著快到辰時,他的小廝靜然捧著一封書信過來:「爺,京城來信,快馬加鞭送來的,說是給您的。」

    燕屼接過,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靜然悄聲退到垂花門下等著。

    信封上的草篆是燕屼熟悉的字跡,他的神色漸漸嚴肅起來。

    上頭寫著「燕屼親啟」,他拆開上頭封著的火漆,取出裡面信件,還是熟悉的草篆,只有寥寥幾字,「速回京,來尚書府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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