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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0:40:12 作者: 星代表
    葉晚晚想他不會真的是退伍的吧。

    但人家私事,他不說,自己去問未免顯得八卦,也就心裡放了個疙瘩,就看以後有沒有機會聽他的答案,反正現在是沒那個心思想別的。

    一早醫院就打來了電話,再催下個月的住院費。她爸這個情況其實可以在家自己做康復,主要是得有人看著,在醫院裡有看護,設施也好,可惜就是太貴了。

    最近修車行的營業額遠不如從前,沒了葉老三的金字招牌,想要恢復成以往的繁華真的很難。

    葉晚晚又想到蔣野,他技術是不錯,可到底是個外人,如果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他身上,葉晚晚暫時還做不到。

    她從畢業後,一直被家裡推著走,她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除了修車行,未來是一點奔頭都沒有,這樣的日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住處距離修車行不太遠,走慢點十分鐘左右,葉晚晚在路邊買了一杯豆漿提過去,到門口發現店裡的卷門只拉開一半,有一半上被潑了紅漆。

    葉晚晚頓時心緒不寧。

    嬌嬌和小陳他們看到了葉晚晚,急沖沖喊道:「晚晚姐,店裡出事了。」

    葉晚晚一聽這話,更加不安。

    小陳他們今早過來時發現店門上用紅漆寫著「無良商家、欠債還錢」的字樣,可葉老三修車行的生意一直都挺好,壓根不存在欠哪個進貨商的錢,葉晚晚也看過帳單,帳面上很乾淨,還有點余錢,所以一定是有人故意為之,目的就是想破壞葉老三修車行的口碑和聲譽。

    小陳很焦急,「我們還在處理時,來了幾個騷擾電話,也是說什麼無良商家之類恐嚇的話,然後還有一波穿黑西裝的平頭男過來干擾我們做事,嚇走了幾個過來做生意的顧客。」

    嬌嬌等幾個妹妹也慌了,「所以我們才想先洗了門上的紅漆,等你來了再想辦法。」

    「到底是誰這麼欺負人啊?」

    「對啊,我們修車行一向和和氣氣,沒得罪過人吧!」

    她們是沒有得罪過,但葉晚晚憂心忡忡,聽到黑西裝幾個字心裡就有了數,很顯然就是徐少安排的人。

    葉晚晚整9點到的,時間還早,那群人比他們來的更早,有備而來擺明了就是想讓葉晚晚她們難堪。

    她招呼小陳到一邊說話。

    「小陳,蔣野呢?」

    「野哥還沒來吧,沒見到人。」

    那就好。

    至少蔣野不在這,那些黑西裝男應該也不會對他們喊打喊殺,那還真沒有王法了。

    葉晚晚說:「這樣吧,小陳,等會要是他們再來,就報警。」

    「好,都聽你的。」小陳稍微放心些,不過臉色依舊緊張,小聲嘟囔,「晚晚姐,你都不知道那群黑西裝多凶神惡煞,胳膊有碗那麼粗。」他雙手比著碗的大小,葉晚晚被逗笑了。

    小陳摸摸後腦勺,「哎呀,是真的。」

    他今年剛滿20,害怕是正常的。葉晚晚比他大幾歲,心裡也怕但還是要安慰他,她能不知道那群人的兇惡嗎?昨晚就見識過了。

    小陳進店裡去,葉晚晚刷起袖子準備跟嬌嬌他們一起清洗門上的紅漆,這時,店內的座機響了。

    有員工率先接了喊道:「小老闆,找你的。」

    葉晚晚放下抹布,走過去接聽。

    「您好,我是葉晚晚,請問您是……」

    「葉晚晚,怕了沒啊?」

    「?」

    她是感覺對方的聲音有些許的熟悉,對方再接著自報家門。

    「草,你他媽真是金魚記憶,什麼時候才會記得我?老子是徐毅鵬,聽清了嗎?」

    果然是他。

    葉晚晚自然沒什麼好語氣,「徐少,那些人是你請來的吧,您做這些已經觸犯法律了,我們會報警處理。」

    「行啊,你倒是去報警,不過你得想好了,看看是警察來的快,還是你關門大吉快,好好想想。」

    受制於人真不好對付。

    葉晚晚咬牙,「徐少,我跟您無冤無仇,沒必要如此劍拔弩張,我們修車行做小本生意,何必弄得難看?」

    「我也想讓你繼續做生意啊,可是你男朋友揍了我一拳,這筆帳怎麼算?」

    葉晚晚低聲道:「我跟您道歉。」

    「我他媽要你道什麼歉,你給我乖乖和他分手做我女朋友,我就饒他一回。」

    「……徐少,這是兩碼事。還有我們說的是修車行,與你放他一馬無關。」

    「那就免談。」

    「好。」

    葉晚晚掛的比徐少還快,徐毅鵬一個利落摔了手機,坐在他對面的陸庭澤早已預料到他會碰壁,笑而不語。

    徐毅鵬看的更來氣,一腳踢翻桌上的酒瓶,「他媽的這個女人怎麼回事,軟硬不吃嗎?我說讓她和那小子分手,饒他一回。那女人好像不是很在乎蔣野啊,她只在乎修車行壓根不管自己男人死活?」

    陸庭澤手上夾著煙,煙霧上升混合著包廂里的濃郁的酒味,讓他有種生死飄渺的錯覺。

    他淡定地彈起菸灰,道:「我早提醒過你,這葉晚晚看似平靜其實很有個性,不會任人擺布。」

    徐毅鵬非常炸毛,「你他媽什麼時候說過?」

    陸庭澤聳聳肩,「說你傻逼,你沒聽出來而已。」

    「草!」再是一腳踢翻了一瓶空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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