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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0:36:14 作者: 未見山海
    「你知道嗎,自從我被魏隊救回來之後,一直有人在跟蹤我威脅我,我想這些事情之間一定有什麼聯繫,林謹殊回回出來嚇唬我們一次也一定是為了讓我們提高警惕,而且之前我們懷疑是他綁架的我,可是後來想想不對勁,怎麼會是他,如果是他,他要是想綁架我明明有那麼多的機會,他根本沒必要繞這麼大一個圈子,他也根本沒必要在我被救回來之後還來找你分手,他做的事情根本不合理。」

    「所有的疑點串在一起,唯一能說通的只有一個解釋,」

    「他在保護我們。」

    第60章

    以前說過蘇青瀨這人心眼兒乾淨, 沒法子動心思去和別人斗,尤其是撞上韓凜這種段位高的,一旦出手, 那鐵定就得被人吃干抹淨, 扒皮拆骨。

    可是直到今天, 林謹殊才突然發現, 他這話說早了,就蘇青瀨這小狐狸精, 他要真動起手來,那也是能纏的人無可奈何, 舉手投降。

    這樣暖烘烘軟綿綿的人在自己懷裡拱來拱去, 任是柳下惠也不能坐懷不亂, 更何況自己還不是柳下惠。

    於林謹殊而言,就蘇青瀨這廝哪怕不主動,哪怕就是他穿戴整齊的在自個兒面前走一圈兒,自己也心痒痒的想動手把人扒乾淨了再給摔到床上去辦他, 那就更別說現下這人還上趕著往自己身上貼。

    蘇青瀨以前不是沒主動過,從一開始發覺林謹殊有些不對勁的時候, 他也曾天真的想過靠下半身來留住這個男人, 只是在那樣求好的過程中,雙方情緒里裹挾著更多的都是難過和悲傷, 除了讓林謹殊抱著這人只顧得上心疼外, 其餘什麼別的體驗也全部都排到了第二位去。

    只像只小貓般抬頭去蹭對方的脖頸,咬對方的下巴, 主動接吻,也主動伸手去環住林謹殊的腰,蘇青瀨似乎心情不錯, 連帶著手裡的動作都跟著調皮幾分。

    儘管平日裡不做家務,但常年握手術刀的指頭還是長了一顆小小的繭子,蘇青瀨掌心溫暖軟糯,指腹掃過皮肉,從林謹殊腰間帶過一陣酥麻。

    「這可是你招的我。」

    林謹殊這廝性格使然,不是喜歡被人牽著走的性子,就和赤尾鮐說過的一樣,哪怕是在床上他也得要占據主導,又怎能受得了他人這般挑逗。

    於是一把扯下蘇青瀨掐著自己腰身的小手,林謹殊側身一把將人推到自己背後靠著的牆面上,怕蘇青瀨磕著頭,所以他還提前伸出自己的手掌心去托住了那顆小腦袋。

    蘇青瀨腳下慌亂,他雙手抱住林謹殊的雙肩往後退去,兩個人手忙腳亂,自己的後腦勺雖是被人家用掌心托住,可是這肩骨卻還是遭了殃,平白無故撞上那白漆刷的牆面上,砸的蘇青瀨呲牙咧嘴的疼。

    「唔..................」

    吃痛的悶哼都沒來得及從喉間滑出,蘇青瀨的嘴便已然被人粗暴堵住。

    林謹殊這人猴急,幹什麼都愛使個蠻力,天生的手勁兒大,就連正正常常辦個事兒也能掐的蘇青瀨那胳膊小腿上一連串的青紫印跡,更別說現在還憋了一口怨氣在。

    「輕,輕點兒。」

    蘇青瀨叫人吻的喘不過氣,只好趁著林謹殊低頭的空隙伸手去推他。

    只像是在發著什麼邪火,蘇青瀨一旦落到林謹殊手裡那就跟兔子掉進老虎窩裡似得,他越是動手去推,林謹殊就扣的他越緊,一雙長腿只管【抵】的人手腳發麻,站立不穩,還焉兒壞的偏頭在人家耳朵旁邊吹著氣兒說。

    「輕點兒?我今天不弄的你心服口服,你還真當外頭的野男人比老子香?」

    「你香,你香。」蘇青瀨腳尖都快踩不著地,他胳膊抱住林謹殊的脖頸忙忙求饒,這混蛋平日裡『溫柔』起來也能弄的人渾身上下的骨架像被拆過一回似得的疼,更別說這會兒還耍了狠,犯了渾,蘇青瀨怕疼,他只好認慫道,「我錯了,錯了。」

    「錯了就沒事了?」

    噗嗤一聲笑,蘇青瀨拿自己的手指頭點中林謹殊的喉結道,「我以為你要說,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幹嘛?」

    「你到底是哪個年代的人,台詞怎麼這麼老套。」

    「所以。」指尖從喉結一路向下,最後在林謹殊的心口處停住,蘇青瀨用自己的掌心貼中林謹殊的心臟,那個地方還『咚咚咚』跳動的厲害,儘管只有一瞬,但蘇青瀨還是又想到了那位當年在自己師傅手中停掉心跳的緝毒警,他呼吸一窒,於是問了一遍。

    「你是警察嗎?」

    將人牢牢圈在自己懷裡,林謹殊本是躁動的厲害,衣裳都被扯掉了兩顆紐扣,誰知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如當頭棒喝打的他動彈不得,身體繃直,就連抱著蘇青瀨的胳膊也僵硬的不成樣子。

    伴隨而來的氣氛突然凝固,只剩蘇青瀨還偏頭靠在林謹殊肩頭輕喘,知道這個問題沒那麼容易能得到答案,所以他也不急,只是附耳聽著對方的心跳,然後再輕聲問了一遍,「你是警察嗎?」

    話兒說的輕柔綿軟,卻又似拿了一把刀架在對方的脖子上。

    林謹殊冷靜下來,他伸手按住蘇青瀨的雙肩將人推開,雙方糾纏在一處難捨難分擦起的這滿身【yuhuo】在分離的那個瞬間像是被人潑了一盆冷水,從頭到腳,氣溫陡然降至零點。

    「別問。」林謹殊垂著頭,他艱難的從自己喉間擠出這沙啞的兩個字來。

    蘇青瀨看他,心裡想著就算今天他們什麼都不做,可林謹殊這把人又掐又撞的定是又弄了自己滿身的淤青來,那人下手總是沒個輕重,這會兒按住自己的肩膀也使了好大好大的力氣,捏的自己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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