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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0:32:13 作者: 卡比丘
    吃完早餐後,來到教室,陶思稚的頭有一點痛,趴在桌子上,但是睡不著。

    班主任進來視察晨讀情況,看到陶思稚趴著,走過來看了看他,搭了搭他的額頭。

    陶思稚不喜歡別人碰自己,但是他今天的反應和往常相比,顯得慢了一點,所以沒有躲開。

    「怎麼好像發燒了,」班主任說,又對坐在陶思稚旁邊桌子的同學說,「你扶陶思稚去醫務室。」

    同學沒說話,陶思稚不像被扶,立刻告訴班主任:「我自己去。」站起來,往門外走去。

    班主任本來好像想要陪他一起,走到走廊里,被另一個老師叫住了,陶思稚往前走,他沒有再跟上來。

    走出主教學樓後,陶思稚並沒有去醫務室,他轉了一個彎,來到了和蔣舸約定好拿蛋糕的地方。

    他的頭還是有點暈,在保潔房後面的縫隙里坐了下來,想到蔣舸以前也和他擠在這裡,陶思稚慢慢高興了起來。

    太陽暖暖地照在他身上,他靠著牆壁,短暫地睡著了一小會兒。

    醒過來的時候,是10點23分,他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看了看自己寫就的本市優點,等待著蔣舸,想等蔣舸來了,讓蔣舸把他的手機帶去修一下,晚上再拿來給他。

    陶思稚今天的日常還沒有做。

    時間到了12點,陶思稚振奮了起來,不過蔣舸並沒有來,陶思稚覺得蔣舸可能在排隊,因為蛋糕的隊伍很長,蔣舸排得比較久。

    到了下午1點,2點,3點,蔣舸還是沒有到。

    陶思稚想如果手機沒壞就好了,給蔣舸打一個電話問一問。上次他也在這裡等了很久,給蔣舸打完電話,21分鐘以後,蔣舸就到了。

    當時蔣舸是跑過來的,穿著黑色的大衣,蔣舸長得非常英俊,用讓陶思稚非常喜愛的眼神看著陶思稚。

    陶思稚對他說話,他好像聽不到一樣,也沒幫忙抽卡,拉著陶思稚的手,吻了陶思稚的嘴唇。蔣舸的嘴唇非常溫暖,讓陶思稚感到幸福、開心。

    順便一提,在那一次見面時,蔣舸也把陶思稚的手機拿走了,幫陶思稚抽到了所有的限定卡片。

    4點39分的時候,蔣舸暫時還沒有來。

    陶思稚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裡面好像還有他的哥哥,他覺得他們可能是在尋找沒去醫務室的自己。

    不過如果他被找到,帶去醫務室,就會錯過給他帶栗子蛋糕的蔣舸,所以小心地往裡挪了一下,沒有被他們發現。

    太陽漸漸看不到了,天黑了,陶思稚發現一件事,蔣舸擅長遲到。

    幸好本市有一個擅長包容遲到的人(就是陶思稚),這也是本市的優點之一。陶思稚拿出了手機,將這條好處寫入備忘錄。

    到晚上7點15分時,一件不幸的事發生了,陶思稚被人找到了。

    手電的燈再一次亂七八糟地照在陶思稚臉上,陶思稚往縫隙的裡面躲,不想被他們抓到。有人也擠進了縫隙,抓著他的手臂,把他往外拉。

    「不要,」陶思稚推對方,說拒絕的話,「不要。」

    「弟弟。」他哥哥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

    陶思稚被拉出了保潔房的空隙,他不能再在這裡等待蔣舸和蔣舸給他帶的栗子蛋糕了,這麼想著,一股巨大的悲傷吞噬了他。

    「陶思稚,你在幹什麼。」他哥哥拉著他,問他。

    手電筒的燈終於不再照在他的臉上了,陶思稚的身邊圍了很多人,都靜靜地看著他。

    「陶思稚,」他哥哥說,「你能不能聽到我講話。」

    陶思稚拿出了手機,塞進他哥哥的懷裡,對他哥說:「我的手機打不出電話了。」

    「壞了,」他對他哥哥提出要求,「你幫我去修。」

    他哥哥沒有說話,他又說:「可不可以借我一下手機呢,我要給蔣舸打一個電話。」

    哥哥還是沒有說話,陶思稚以為他沒有聽懂,解釋:「蔣舸跟我說好要給我帶一個我很愛吃的蛋糕。」

    「但是他不會來了,」哥哥對陶思稚說,「其實他昨天已經走了。蔣舸一定以為你知道的,你昨天跟他再見了。」

    陶思稚微微仰頭,想了一段時間,對他哥說:「哦。這樣啊。」

    他哥輕輕拉了拉他的胳膊,說:「我們走吧。我們今天回家。」

    陶思稚覺得不太舒服,把胳膊從他哥哥手裡抽出來,跟著他哥,沿著學校的鐵欄往前走。

    走了一會兒,陶思稚問他哥:「你知道蔣舸去哪裡了嗎?」

    他哥說:「不知道。」

    「好吧,」陶思稚說,「那等我的手機修好了,我就打電話問問他。」

    「你要跟他去啊。」他哥說。

    陶思稚在想他壞掉的手機,沒有說話。

    回到家裡,陶思遠看著陶思稚連了網,把遊戲的日常任務做完,就把陶思稚的手機收走了,說明天會拿去修。

    陶思稚回到房間裡,不知道可以做什麼,打開桌上的筆記本電腦,檢查了做好的旅遊攻略。

    6月15日,周三,出行人:陶思稚、蔣舸。

    他關掉文檔,把它刪掉了,又從垃圾箱重新拖出來,打開。

    進行了一段時間的重複操作後,他哥哥敲開了他房間的門,說:「怎麼還不睡。」

    「該睡了,」他把陶思稚的燈關掉了,「快睡。明天還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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