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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0:31:59 作者: 長安值雨
    鬼也會死!?

    安閻自己上吊的時候都沒這麼心慌,急道:「杜鴆,不要逞強。」

    杜鴆站在桌子上看了安閻一眼,沒等白麻繩找他,自己把脖子搭進了蝴蝶結繩子裡。

    「我來幫你。」吊死鬼伸手把杜鴆腳底下的桌子凳子都搬走了,讓杜鴆沒有地方可踩。

    安閻抬腳把自己的凳子提到杜鴆腳下,「吊死鬼,你這麼做就過分了啊!」

    吊死鬼沒再把安閻的凳子拿走,眯著眼睛說道:「死鬼不需要凳子,他很快就要死了。」

    掛在半空中的杜鴆垂眸看著吊死鬼,「不死的話,我要在這裡掛多久?畢竟這個姿勢可不舒服。」

    吊死鬼看到杜鴆沒事,惡狠狠道:「一直掛著,掛到所有考試結束,這棟教學樓消失為止。」

    杜鴆冷聲道:「做夢。」

    吊死鬼一臉期待地看著杜鴆,「你下來試試看啊。」

    安閻冷冷瞥了吊死鬼一眼,對邱桓和徐偉澤說道:「邱桓,徐偉澤,你們兩個過來,把筆仙給送走。」

    徐偉澤拿著原子筆和邱桓一起過來了。

    安閻從試卷里挑出空白的那一面在桌子上鋪好了,「現在就送。」

    杜鴆聞聲道:「安閻,聽我的,別送。」

    安閻轉頭看著杜鴆,「我不想看著你掛在那裡,有事我會叫你出來的。」

    杜鴆徒手拉斷了白麻繩,跳下來站在安閻面前,「現在,你還要送嗎?」

    安閻對吊死鬼不滿,故意氣他,「要是你把這裡的白麻繩全部弄斷,我就不讓他們送你走了。」

    「瘋了!」吊死鬼氣急敗滑道,「你們瘋了!」

    安閻火上澆油道:「後面每場考試我們倆都會考最後一名,這些繩子遲早都會被我們弄斷,早斷晚斷都一樣,這會全弄斷了,就當給你省事了。」

    吊死鬼的臉黑如鍋底,「我取消你們倆的考試資格!」

    安閻蹙眉道:「我們兩個又沒有違反考場紀律,你這麼做不合適。」

    吊死鬼氣急了,「你堅持和我對著幹,就不怕遊戲失敗嗎?」

    「難道我不和你對著幹,乖乖死了,遊戲就能成功嗎?」安閻氣笑了,「你有兩個選擇,要麼趕緊髮捲子進行下一場考試,要麼別再搗亂了,看著杜鴆把每一根繩子都掛一遍,能斷幾根是幾根,就當時我們預支了。」

    吊死鬼氣的上下牙打顫,張了張嘴,什麼都沒說出來。

    「噠噠噠——」

    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從很遠的地方傳到教室,吊死鬼身體驀地一抖,受驚似的縮成一團。

    「她來了……她就要來了……」

    吊死鬼把杜鴆的桌子和凳子放好了,坐在最後一排最後一個的座位上,悶頭寫杜鴆做過一遍的卷子。

    第076章

    「咚噠——咚噠——咚噠——」

    一腳重一腳輕的腳步聲離安閻他們越來越近,恐怕過不了兩分鐘,腳步聲的主人就會經過這間教室門口。

    根據吊死鬼的慫樣判斷,腳步聲的主人恐怕不只是經過,有極大的可能會進來這間教室。

    安閻瞥了眼埋頭苦做卷子的吊死鬼,對高二八班的學生說道:「你們別站在這裡了,都回到自己的座位繼續寫試卷。一會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不要輕舉妄動,依照我的口令做事情,知道嗎?」

    孫旭弱弱道:「安老師,我們就不能先跑嗎?吊死鬼都嚇成這樣了,來的那個人……不對,鬼……至少比吊死鬼恐怖的多……」

    安閻解釋道:「外面的地形已經不是我們熟悉的舊教學樓一樓了,跑出去只遇到一個鬼就算了,萬一被鬼兩面夾擊……」

    安閻還沒說完,孫旭身子一抖,乖乖回他的第一排寫試卷。

    眨眼間,學生們都坐好了,只有杜鴆和安閻站在原地,中間隔著趴在桌子上寫試卷的吊死鬼。

    腳步聲越來越大,比起腳步聲的一重一輕,更清楚傳達到安閻耳中的是對方走路時的那種一拖一拉的感覺……

    時間不多了。

    「趕緊換地方吧。」安閻伸手戳了戳吊死鬼,「你坐著杜鴆的位置,寫著杜鴆的試卷,不是擺明了告訴她,你在替別人寫試卷嗎?」

    「啊!」

    吊死鬼鬼叫一聲,彈簧似的跳起來,一臉驚恐地向講台跑去。

    詭異的腳步聲更近了。

    安閻和杜鴆相視一眼,低頭在各自的座位上坐了下來。他們沒有繼續寫題,雙雙看向教室門口,等著腳步聲的主人進來。

    「咚噠——咚噠——」

    昏黃的燈光下,一隻穿著紅皮鞋的右腳從門外邁了進來,腳踝上的血順著紅皮鞋吧嗒吧嗒往下流,染紅了門口的路。

    對方腳步一頓,安閻神色一凜,「……」來的難道是兒歌里的紅皮鞋?!

    「咚噠——」

    紅皮鞋又往裡面邁了一步,跟著邁進來的,還有紅皮鞋主人另一隻躺著血的,以腳踝關節著地的左腿。

    她廢了的左腳躺著血,松垮垮地連著左腳踝掛在一旁,隨著主人的前進在地上摩擦。腳指甲上的紅色指甲油比她身上的血和腳上的紅皮鞋更紅。

    「咚噠——」

    安閻順著女鬼淌著血的小腿往上看,只見她穿了一身職業女性長穿的套裙,腿腳血淋淋的,身上的衣服卻格外整潔,走得姿勢雖然扭曲,身板卻始終挺著筆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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