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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0:31:59 作者: 長安值雨
    人頭拖把欲哭無淚,心裡苦。

    安閻安慰她,「別哭,下次來的時候我會記得給你帶充電寶。」

    人頭拖把:「……」

    安閻來舊教學樓的時候一樓舞蹈室還沒人,等他拿著手機走到一樓時,發現舞蹈教室的門是開著的,有極具動感的音樂從門口傳出。

    安閻走過去,看到有一群學生在裡面跳舞。

    根據放在窗台的校服顏色來看,這些學生都是高一的。

    安閻匆匆瞥了一眼,就看到一個女生頭上的紅繩是紅色的。

    第061章

    有著紅頭繩的女學生扎著高高的馬尾,長相出挑。她沒有和其他人一起面向鏡子跳舞,遠離人群,安靜的站在牆邊的舞蹈槓旁練基本功。

    安閻移開視線看了一會高一學生的舞蹈,他們的舞蹈隊形整整齊齊,安閻沒看出有缺一個人的跡象。

    或許,扎紅頭繩的女學生不是和他們一起的?

    安閻想留在這裡再觀察一會,可他一個高二年級英語老師,沒理由在這裡待太久。為了方便之後的調查,安閻拿出手機關了拍照提示音,對準扎紅頭繩的女學生拍了幾張照片,離開了舊教學樓。

    最後一節自習課,安閻是坐在講台上渡過的。

    安閻從辦公室搬了辦公椅過來,舒舒服服地坐在講台上盯著台下學生的一舉一動。

    高二八班學生紛紛低著頭,認真做著老師布置的作業,沒有一個玩手機的。一點也看不出他們是能和人頭拖把聊天,把人頭拖把手機聊沒電的人。

    整節課,安閻沒抓出悄悄玩手機的,也沒找到可疑的人,唯一的收穫,是他偷拍的肖薔的一張照片。

    下午放學後,大部分學生都去吃飯了,安閻拿著手機去小賣部,給小賣部老闆看了他下午先後拍的幾張照片,問老闆有沒有見過照片裡的兩個女生,來小賣部買過紅頭繩的女學生在不在其中。

    老闆把幾張照片來回翻了三四遍,「好像都不是。」

    安閻先把紅頭繩女學生的照片放大了給老闆看,「你再仔細看看。」

    老闆盯著看了好一會,滑到肖薔的照片,把肖薔的照片也放大了看了一會,認真道:「我確定來買紅頭繩的女生不是她們。」

    安閻:「……」

    老闆又滑到紅頭繩女學生的照片看了一眼,抬頭說道:「不過那個買紅頭繩女生的氣質和她挺像的。我不是說長相啊……就是覺得她們都是脖子長腿長,身板直,一看就很會跳舞。」

    如此也算有進展了,至少知道那個買紅頭繩的女生是一個看起來很擅長跳舞的女學生,安閻把手機放回口袋,向老闆道謝,「謝謝你。」

    最近天黑的比前段時間早了一點,安閻正坐在校門外的小餐館吃著晚飯,一抬頭,就看到他的對面多了一個杜鴆。

    杜鴆能這樣憑空出現,說明這會只有安閻一個人能看到他。

    一看到杜鴆,安閻就想起了筆仙轉述的,他昨晚說的那句夢話。記起這句話後,安閻想起了件更要命的事。

    杜鴆只有在附身進入胸針的時候才會不知道周圍發生的情況,至於白天,杜鴆只是處於安閻看不見的狀態。

    安閻看不見杜鴆,不等於杜鴆不在他身邊。

    如果他今早問筆仙問題的時候,杜鴆並沒有進入胸針,那麼,他早起後火急火燎所做的一切,杜鴆都是知道的。

    安閻忍不住替自己捏了把冷汗,還好他今早問的問題還算正常,要不然就要出大事了。

    安閻悶頭喝了最後一口湯,擦乾淨嘴看著杜鴆,「你今天是待在外面還是胸針里啊?關於紅頭繩和舞蹈教室的事你都知道嗎?」

    杜鴆微微點頭,「嗯,我一整天都待在外面。」

    安閻:「……」可以確定早上的事杜鴆都知道了。

    安閻被杜鴆看的不好意思了,站起來說道:「你等我一下,我去付帳。」

    收銀台離安閻的座位有點遠,安閻過去付帳的時候,不能離開他超過兩米的杜鴆也跟著去了。

    站在收銀台前掃碼付款的安閻,「……」他忘了他根本避不開杜鴆。

    出了餐館的門後,杜鴆穿著校服,找機會出現在安閻的身旁,成了能被所有人看到的玉安高中的高二學生。

    一個看得見、摸不著、碰不到的人,存在感卻極強。

    安閻先開口道:「我昨天晚上睡覺特別迷糊,不僅搶了你的位置,還嘰里咕嚕說夢話。有沒有打擾到你?」

    「沒有。你睡到我這邊後,我就睡你那邊了。」杜鴆頓了頓,「我今早聽見你問筆仙問題,才知道你昨晚說過夢話。」

    安閻一口氣不上不下的,「那我昨晚說的夢話……」

    杜鴆面無表情道:「安閻,我沒有偷窺別人隱私,看別人教案本上內容的習慣。」

    安閻鬆了口氣,輪到心不上不下了。

    一個從未有過的念頭莫名其妙地閃出來。

    如果能借這次機會,向杜鴆攤牌他們曾經的關係,會不會好一點?

    安閻掐了下自己的手心,他答應過杜鴆不提前告訴杜鴆他們的關係,如果他這會說了,他對杜鴆的承諾又算什麼?

    想起杜鴆說過他對自己是一見鍾情,安閻瞥了眼走在他身旁的杜鴆。

    在此時的杜鴆眼裡,他大概只是個隊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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