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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0:31:59 作者: 長安值雨
    這表明,迷心民宿人工服務的電話號碼已經在楊沃的通訊錄里了。

    楊沃的眼睛睜得跟銅鈴似的,轉身撲到周乾身上狠狠揍了他一拳,「周乾你不是人!怪不得你給我的號碼我白天打一直打不通,那根本就是打給鬼的!你竟然騙我打人工服務電話!你就這麼想讓我死嗎?」

    周乾沒想到楊沃竟然會把他給的號碼存在通訊錄里,更沒有料到安閻會在打電話的時候發現這個,一時沒緩過來,被楊沃按著打了好幾拳。

    「你發什麼瘋?我怎麼會故意害你?!」 周乾抓住楊沃的手,一臉愧疚,「是我帶的名片太多,不小心拿錯了……再說了,我也沒讓你晚上打啊。」

    「不小心拿錯?為什麼你的不小心每次都是衝著別人的命來?」楊沃深受刺激,不管周乾怎麼解釋他都不會相信了,「當初要不是你的引導,吳顯會錯用許霖的單間嗎?」

    周乾愣道:「你爬山的時候明明說……」

    楊沃打斷他,「我當初的確懷疑吳顯是故意的,可晚上回來後我才發現,你騙吳顯壞了的那個單間,根本一點問題都沒有。」

    周乾頓時慌了,解釋道:「可能是迷心民宿的人修好了。」

    那天回來後發現的事楊沃一直沒忘,「在我們回來之前,大家都忙著配合警察調查,誰有空去修浴室的花灑?」

    「信不信隨便你,吳顯去洗澡的時候,那個單間的花灑就是壞的。我沒開口讓吳顯進那個單間,是他自己要進去。」周乾轉頭看陳雅,「不信你問陳雅。」

    「那天晚上的事我不記得了。」陳雅向安閻這邊退了幾步,遠遠看著周乾,「我只知道,要不是你提了那幅玫瑰圖和宋陌墜崖那天我們看到的畫很像,吳顯就不會一直盯著那幅畫看,也不會把畫帶回房間。最後是我,壯著膽子把那幅畫放到了走廊上……」

    周乾皺眉看著陳雅,「你怎麼突然說這些?」

    「是啊,為什麼呢?」陳雅看著周乾的目光驀然冷了起來,「聽了楊沃的話我才想起來,吳顯出事的那晚,我清清楚楚記得我拔過電話線,可吳顯死後,電話線又是插上了的。很巧的是,在我拔掉電話線之後,你來過我們住的地方。」

    周乾懵了,「你什麼意思?」

    陳雅質問道:「周乾,那天晚上的電話線,是不是你悄悄插上的?」

    「你胡說!我那天晚上根本沒有碰過電話線,是你自己忘記拔了!」周乾一臉失望地看著陳雅,「虧我在吳顯死了以後一直照顧你,原來你是這麼想我的。」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響起。

    嚇得離門最近的周乾一個哆嗦。

    是第七個客人來敲門了?

    安閻上前推開周乾,幾乎貼著門板站好了。

    一陣寒氣從門縫裡滲進來,讓人發寒的涼意順著安閻的腳踝爬到了脊背。

    一道不似人發出的聲音傳了進來。

    「我的頭就在裡面……」

    「開門,把我的頭還給我。」

    原來是來找頭的,怪不得說開門會死。

    恐怕他來找的,是活人的頭吧。

    第030章

    第七個客人來敲門了,開門會死,不開門也會死,你會給他開門嗎?

    這是第五夜的挑戰任務,開門會怎麼死安閻已經知道了。

    如果他不開門,又會發生什麼?

    「咚咚咚——」

    第七個客人把門敲得震天響,門板劇烈地晃動著,一副隨時會散架的可憐樣。

    安閻從兜里拿出手機,把後置攝像頭對準門板,後退幾步跟直播間的觀眾打招呼,「今天的服務特別到位,以後可別說我碰到好東西不給你們看啊,聽到這敲門聲了嗎?響不響?!」

    觀眾們還沒從周乾等人的真心話中緩過來,又被門板嚇呆了。

    「並不想要這種服務。QAQ」

    「主播快跑啊!都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嚇我們?!」

    「球把手機拿遠點,我總覺得響的是我家的門板。」

    ……

    躲在後方的楊沃,「安閻,你快過來!我們一起把沙發搬過去堵住門口。」

    敲門聲越來越大,安閻頭也不回地說道:「堵不住的。」

    楊沃聽不清他說話,「你說什麼?」

    安閻緊盯著門板的某處,「我說……門就快開了!」

    楊沃單手托著耳朵做喇叭狀,「我聽不清!」

    「咚咚咚——」

    看著門晃得越來越厲害,安閻默默把手機塞到口袋裡,警惕地往後退。

    三、二、一……

    安閻的門板從中間破了個洞,裂成了兩半。

    安閻看著站在門口的無頭身體,「……」

    怪不得說不開門也會死。

    原來不管他開不開門,根本對結果沒什麼影響。

    第七個客人想進來就進來,誰也攔不住。

    第七個客人散發著陰冷的寒氣,一件深紅色的袍子幾乎蓋住了全部身體,從外形上看,就沒有一處是對稱的。

    一邊肩膀高,一邊肩膀矮,一條胳膊長,一條胳膊短,一隻腳大,一隻腳小……

    就像……

    就像是用一堆屍體碎塊拼出來的。

    他以扭曲又優雅的姿態跨進門來,「我的頭……在哪裡……」

    聲音是從他的腹部發出的,隔著門板聽得時候感覺還沒什麼,如今沒了遮擋物,只覺得每個字的音都像是人用指甲在頭皮上撓出來的,聽得人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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