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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0:31:59 作者: 長安值雨
    周乾義正言辭,「我朋友死的不明不白的,這件事,你需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民宿老闆冷淡道:「他的死,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

    周乾氣道:「你什麼意思?」

    民宿老闆沒搭理他,伸手遠遠指著被踹破的門,「誰能告訴我,這扇門是怎麼回事?」

    安閻向他走過去,「我踹的。」

    民宿老闆淡淡看了他一眼,「把你的名字告訴我,等門修好後,前台會聯繫你出修理費。」

    安閻一臉懵逼,「你不記得我叫什麼了?」

    民宿老闆垂眸看著安閻,一臉我不認識你,不要跟我套近乎的表情。

    安閻抬頭看著民宿老闆,「我確定以及肯定我昨天剛告訴過你我的名字。」

    民宿老闆:「抱歉,我從來不記沒用的東西。」

    這會周乾他們都走了,房間裡只剩下安閻和民宿老闆兩個人。

    安閻放心道:「那你知道現在和你玩遊戲的人叫什麼嗎?知道他長什麼樣子嗎?」

    民宿老闆思索片刻,淡淡道:「恭喜你多苟了一天,希望你今晚還能這麼好運。」

    安閻:「……」他確定民宿老闆不知道和他玩遊戲的人具體是誰,只是通過他說的話推斷出了他的身份。

    安閻走得離民宿老闆近了一點,想要更清楚的看到他的表情,「你是不是記性不太好?記不住昨天發生的事情?」

    可惜民宿老闆面無表情,安閻什麼都沒看出來。

    安閻一點點的試探,「那你能記住什麼?你的身份和名字?你真的知道自己是誰嗎?」

    奈何他的試探就像丟進了一潭死水,民宿老闆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

    安閻繼續靠近。

    民宿老闆身姿筆挺地後退一步,伸手指著安閻的胸口,「忘記提醒你了,在迷心民宿里,我可以無視規則,隨意殺人。」

    安閻敞開胸懷,微笑著說道:「請動手,我倒是不介意死在你手裡。」

    民宿老闆抿著嘴看著安閻,眼神冰冷到安閻以為他要對自己動手了。

    但民宿老闆並沒有動手,他轉身走了。

    安閻大步跟上出了許霖的房間,卻哪裡都看不到民宿老闆的身影。

    這會許霖隔壁吳顯、陳雅的房間門正開著,隱隱有哭聲從裡面傳來,好像兩個人都在哭。

    安閻偏頭看向房間裡面,聽到對面有門開了,回過頭,看到周乾穿著一套乾淨的運動服,提著一個黑色的袋子從他的房間出來了。

    很快,楊沃也穿著運動服從他的房間出來了,只是他的手上什麼都沒有提。

    安閻見狀問道:「你們這是要出去嗎?警察就快來了。」

    周乾不自在道:「我們要去的地方有點遠,這會去下午還能回來,等中午再去,回來就晚上了,不方便。吳顯和陳雅還在這裡,警察有什麼事,問他們也一樣。」

    安閻大概知道他們要去幹什麼,問他們只是想要確定一下答案,「什麼事這麼急,不能明天再去嗎?」

    周乾臉上流露出幾分難過來,「以前有個朋友和我們一起爬山時不小心墜崖身亡了,今天是他的忌日,我和楊沃想去山上看看,給他燒點冥幣和紙。」

    安閻禮貌道:「你介意帶我一起去山上看看嗎?反正我白天沒事,閒著也是閒著,想去山頂看看風景。迷心民宿周邊這麼邪乎,人多了,也能更安心一點。」

    周乾爽快道:「行吧,我們吃了早飯才去,正好在下面等你。」

    二十分鐘後,他們三個從迷心民宿出發了。

    周乾和楊沃在前面走著,安閻左手包子,右手豆漿,優哉游哉地跟在他們後面。

    安閻以為他們的爬山就是普通的爬山,順著一條道往山頂上爬就行了。

    走著走著,安閻便發現周乾和楊沃是按照特定的路線在爬山,一會繞這個彎,一會走那條小路,不知不覺就偏離了大道。

    安閻故意道:「這條路看起來沒幾個人爬過啊,能通到山頂嗎?」

    周乾略有遲疑,「不確定,走著看吧。」

    楊沃回過頭看著安閻,「不好意思啊,我們聽說這山上有塊石頭許願很靈驗,就想爬山的時候順道找一找。沒想到就算有地圖,也挺難找的。」

    安閻覺得機會來了,故作好心道:「會不會是走錯了?要不然你把地圖給我,我幫你看看?」

    楊沃委婉拒絕,「不用了謝謝,應該就快找到了。」

    安閻:「……」他們都在這周圍兜兜轉轉快兩個小時了。

    又爬了大概半個小時,注意到楊沃和周乾一直避開他盯著同一個地方看,安閻識時務的給自己找了一個藉口,「哎呀,今天喝豆漿喝多了,我找個地方方便一下,你們在這裡等我。」

    周乾說道:「好的。」

    安閻笑了笑,轉身走了。繞了一圈後,躲在一棵樹後觀察著周乾、楊沃這邊的動靜。

    安閻所在的這個位置,剛好可以聽到楊沃和周乾的說話聲,又不會被他們發現。

    周乾抱怨道:「在山上哪裡燒紙都行,你為什麼非要找許願石?不嫌瘮得慌嗎?」

    楊沃老實道:「我就是覺得在他摔下去的地方燒比較有誠意。」

    周乾無語了,「就算你再有誠意又怎樣,他會收嗎?」

    楊沃的臉上竟然有了幾分痛苦的神色,「不管他能不能收到,我只管做我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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