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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0:30:07 作者: 彩雲歸
    寧遠徵拿著打火機走到禮花面前,蹲下身想放禮花的時候,他還是覺得很危險,走幾步跟寧遠徵說:「要不然還是算了,看起來很危險的,你也別放了。」

    溫彥說這話的時候,往前走了幾步,跟寧遠徵之間的距離很近。

    寧遠徵眨了眨眼,微笑著說:「沒事,別怕,你往後退一點。」

    溫彥還站在原地擔憂地看著他。

    寧遠徵乾脆也不勸了。

    他拿著打火機,點燃引線。

    「呲呲」的火花聲從引線的地方傳來。

    溫彥膽子小,聽到那個聲音就害怕的僵住了。

    寧遠徵輕笑了片刻:「小彥,趕緊走。」

    溫彥的聲音有點顫抖,「走去哪裡?」

    寧遠徵不再說了,直接伸手拉著溫彥帶他離遠一點。

    溫彥第一次親眼看到別人放禮花,看的怔住了,目不轉睛。

    「砰——!」的一聲巨響,禮花在半空中炸開,描繪出絢麗的七彩顏色。

    而寧遠徵拉著溫彥的手,一直沒有鬆開。

    溫彥不知道是不是沒有察覺的原因,也一直沒有掙脫,僵硬的任由寧遠徵拉著。

    禮花開得很美,映照的溫彥臉上都是彩光。

    氣氛非常和諧美妙,但溫桓那邊格外硬氣的,特別破壞氣氛的,放棄了鞭炮。

    鞭炮的聲音就如同樂器裡面的嗩吶,聲音一出,別的聲音都別想聽到。

    寧遠徵原本想跟溫彥說什麼,但話語剛起了個頭就被鞭炮聲轟成了渣渣。

    寧遠徵眯起眼睛看著溫桓,在想對方是不是故意的。

    鞭炮的聲音實在很大,溫彥有點受不了的皺起眉頭,想伸手捂著耳朵。

    寧遠徵眉毛一挑,感覺自己的機會來了。

    他搶在溫彥捂著自己耳朵前幫忙捂住。

    溫彥沒有戴耳套,耳朵有點冰,被一雙戴著皮手套的手捂住的時候,整個人都僵住了。

    身後那個明顯的alpha氣息,那個帶著冰涼木蘭味道的信息素,鑽到他的腺體裡,他的身體裡。

    他僵硬的不行,連呼吸都變得急促,想掙脫,但不知道怎麼的還是沒有掙脫。

    就是只能任由寧遠徵幫他捂著耳朵。

    他耳邊是有些模糊的轟隆鞭炮聲,明明應該有些吵,但此時他卻覺得那個鞭炮聲離他很遠。

    冬日的夜晚,他跟寧遠徵站在熱鬧的長街上,周圍的熱鬧和喧囂離他遠去。

    長街的燈火漸漸變得模糊。

    他感受最清晰的是寧遠徵捂著他耳朵的那雙手。

    手的熱度仿佛可以透過皮質的手套傳到他的耳廓上。

    燙的他臉都紅了。

    鞭炮聲很快就消失了,寧遠徵卻沒有立刻鬆開他的耳朵,反倒是湊近了他輕聲問:「耳朵難受嗎?」

    溫彥口罩下面的臉紅的不像樣子,他說不出話。

    寧遠徵沒有等到他的回答,輕笑了兩聲,嘴唇似是不經意的他的帽子。

    很輕很輕,輕到他只能感覺到帽子輕輕的震動。

    是一個,隔著帽子的吻。

    明明應該沒有感覺的,但溫彥卻覺得被寧遠徵碰過的帽子都帶著木蘭的氣息。

    深遠悠長。

    寧遠徵緩緩鬆開他的耳朵,笑著說:「小彥,我約好了,初三一起去滑雪,早上我去接你,你什麼都不用準備,那邊都有。」

    「好。」溫彥說。

    周圍人來人往,不少拿著手機的年輕人,有幾個人仿佛看到了他們,在注意他們這邊。

    溫彥忽然想起個事情,「會不會有人認出你來?」

    「應該不會,我穿得這麼厚,再說認出來了也沒關係,明星也要有自己的私人生活和私人空間。」

    溫桓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他們身邊,涼涼的說:「寧先生還是跟我們保持一定距離的好,我們溫彥的名氣跟熱度都遠不如你,被拍到了就是蹭熱度,什麼難聽的都有人傳,請替我們注意一下。」

    全卓林好奇的看了看他們,但也沒有具體問。

    寧遠徵面色不變的微笑著說:「放心,就算被拍到了,我也有辦法把照片買回來,有辦法把新聞壓下去,請相信我在娛樂圈的能力和人脈。」

    溫桓:「……」

    「而且,我並不覺得這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寧遠徵平靜地說。

    遲早得見記者見粉絲見家長。

    溫桓哼了一聲,不說話,繼續去放鞭炮了。

    鞭炮聲真的有毒,溫彥跑遠了些。

    寧遠徵跟過去,頂著巨大的鞭炮聲,大聲問:「不想放了嗎?」

    說實話,這麼大聲喊真是一點氣質都沒有。

    寧遠徵偶像包袱二兩重,實在很少做這麼沒有氣質的事情。

    但這次做下來,他忽然發現,周圍很吵也有一種奇妙的樂趣。

    老流氓就是老流氓,哪裡都能品味出樂趣來。

    「也不是。」溫彥的聲線很細,要仔細聽才能聽到,「就是太吵了,我離遠一點。」

    寧遠徵沒聽清楚,湊得近了一些,「你說什麼?」

    「我說……」溫彥深吸氣,想讓自己的聲音更大一點。

    但他剛說完兩個字,忽然發現寧遠徵距離他很近。

    寧遠徵俯下身,耳朵離他的嘴唇格外的近。

    他的口罩仿佛都能碰到寧遠徵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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