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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23:48:05 作者: 晏靈子
    「初本」是承州本土一家非常有競爭力的新興文創品牌,這幾年在學生中間風頭正盛,姜淮不可能沒聽說過。

    她沒有想到朱小姐還有這樣一重身份,有些吃驚,但儘可能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淡定穩重些:「當然。不僅聽過,還買過。」

    「我前些日子去看畫展,一眼相中你那三幅油畫,如果能夠印在筆記本的封面上,一定會非常漂亮。」朱小姐拖長聲音,又笑了一聲,「但我們給到畫師的預算有限......我當時就沒好意思找人開這個口......」

    姜淮笑了。她從不低估別人的善意,但她打小就知道知道商人不做賠本買賣。

    朱小姐是商人,她在此時此刻又何嘗不是。

    「初本」想要她的授權,卻又不想花錢,只是為了還朱小姐人情,答應這個邀約,乍一看好像是姜淮虧了本。

    但對於一個初出茅廬的畫手而言,和風頭正盛的文創品牌達成合作,相當於白|嫖到一個宣傳機會。

    姜淮坐直身子,看著窗外掠過的樹影:「現在全網可盛傳我的畫都是代筆呢,跟我合作,您不怕砸了招牌?」

    朱小姐朗聲笑了起來,然後幽幽道:「不怕。就當蹭熱度嘛。」

    第47章

    ◎玩兒挺花。◎

    當晚, 傅明升帶著一身酒氣回家後,發現姜淮正喜笑顏開地坐在沙發上。還未等他脫下外套,就熱切不已地湊到了他跟前, 甚至比打火機還搶先了一步。

    「我想請你幫我個忙!」姜淮朝傅明升眨了眨眼睛。

    傅明升稍微把她和自己的距離拉得遠些,像是怕把她染上酒味似的,輕輕一笑:「等我先洗洗。」

    姜淮「噢」了一聲,回到沙發上老實等候。可心裡抱著「盧昊翔」三個字就好像抱著什麼絕世大寶貝一樣, 按耐不住想要炫耀一番的心情。

    她輕手輕腳地摸到了浴室門口:「還沒好嗎?」

    傅明升正閉眼仰頭, 溫熱的水花從頭頂傾瀉而下, 封閉的空間內三百六十度都環繞著流水的嘩啦聲, 好像在按摩耳膜似的,非常舒服。姜淮的聲音又清又脆, 冷不丁打破了周遭的和諧,傅明升登時就睜開了眼睛, 熱水不由分說沖入眼裡, 惹得生疼。

    「等等。」他眯著眼睛說。

    姜淮不知道為什麼傅明升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 眼睛紅得像只兔子, 莫名顯得委屈巴巴的, 竟還有些可愛。

    她愛心大發,踮起腳,拿著毛巾替他擦了擦還在滴水的腦袋, 不知哪來的興致, 突然提議道:「我給你吹頭髮吧!」

    傅明升接過那張毛巾, 繼續擦了幾下, 頭髮已經半幹了, 對姜淮的提議欣然接受。

    這還是姜淮第一次給男人吹頭髮, 簡單到令人髮指的程度。

    平時姜淮吹自己的頭髮, 少說也要二十分鐘才能全部搞定

    麗嘉

    ,橫著豎著變換各種角度,一頭飄黑的頭髮翻來覆去,費盡心思,生怕顯得顱頂軟塌了,顯得發尾毛躁了。

    當男人可真簡單。姜淮心裡暗自羨慕。

    傅明升抬手摸了摸自己溫熱的腦袋,然後笑著把姜淮拽到自己腿上來,這套動作都已成習慣了,一氣呵成,絲滑得很。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傅明升本就低沉的嗓音在封閉的浴室里顯得更加引人遐想。

    然而姜淮此刻心裡裝著「大寶貝」呢,沒工夫去遐想這些有的沒的,她微微仰著下巴,有些驕傲的樣子,說:「姜警長找到老鼠洞啦!」

    「這麼厲害。」傅明升饒有興致地點了點頭,含著零星酒精的溫熱氣息一絲一絲纏繞在姜淮脖頸上:「那姜警長現在,是想讓我幫忙抓老鼠了?」

    傅明升離得太近,幾乎是貼著姜淮的脖子在講話,他眼眸半垂著,宛若在講什麼纏綿情話似的。這使得姜淮皮膚上滌盪起一層輕薄的浪花,她怕癢,把傅明升推開一些,手指就抵在他鎖骨的地方,眼裡噙笑,輕聲呵斥道:「大膽!有你這樣跟警長說話的,還講不講規矩了?」

    傅明升今晚很是得趣,外加喝了酒的關係,一股暖流在體內亂竄,勾得他心間發熱。

    他一雙手緩緩向下,托住姜淮的後腰,「我不僅不講規矩。」猛地用力,把人扛了起來,引得對方一陣尖叫,「我還要襲警。」隨即十分愜意地往臥室走了。

    姜淮一口大氣兒還沒喘勻,就被傅明升扔在床上,不由分說低頭親了她一口。

    「等等!」

    姜淮心想:我正事兒還沒說完呢,怎麼莫名其妙地就走到這一步了......

    她清了清嗓,正色道:「你都襲警了,不能就這麼算了。」

    「那姜警長想怎麼處置?」傅明升低頭翻看著姜淮的手掌,看著看著,笑了起來。真不知道這人是怎麼長的,連掌心都這麼誘人,他不由自主地在姜淮右手大魚際上咬了一口,留下一圈淺淺的牙印。

    姜淮掌心吃痛,輕飄飄地報復了他一巴掌,也跟著笑了起來,然後翻身而起,跨坐在傅明升腿上,有些吃力地把他兩個手腕抓在一起,厲聲道:「我要把你抓起來!銬上!」

    傅明升懶洋洋地仰面躺著,輕蹙眉頭,肆無忌憚地低聲笑了:「還玩兒得挺花。」

    稀里糊塗的,折騰了一晚上,姜淮軟綿綿地進入了夢鄉。

    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渾身酸痛地醒來,傅明升人都不見了。她只好把「盧昊翔」三個字放在心底又多沉澱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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