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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0:26:50 作者: 明開夜合
    梁司月抓耳撈腮地考慮了好久,最後沒甚底氣地說:「……我看,還是裝死吧。」

    柳逾白伸手使勁在她腦袋上揉了一把,「可真有出息。」

    便對小琪說,那就聯繫這些營銷號,該公關公關,該撤熱搜撤熱搜吧。

    「是不是要花很多錢……」

    「你覺得呢?」柳逾白沒好氣。

    梁司月哄他,「你看啊,現在我就一個最佳女主的提名,要是到時候沒得獎呢?對你名聲也沒好處的,人家會說,你花這麼多錢,就捧了個花瓶出來。」

    柳逾白瞥她一眼,「梁小姐,自己慫就別往我身上賴,我在乎什麼名聲?我樂意捧個草包,他們管得著?」

    梁司月純粹是被他罵自己是「草包」的氣勢給震住了,自暴自棄地笑說:「好吧好吧,是我慫。我真的好怕被人罵……好不容易現在才有點名氣。」

    柳逾白也是無奈,「行了行了,就這樣吧。我告訴你,下回你要麼離我遠點兒,再被人拍到了,我才懶得花這冤枉錢。」

    第76章 5.18(第二更)

    聞言, 梁司月沉默片刻,看了柳逾白一眼,又看了小琪一眼, 「那個,小琪, 你已經聯繫宣傳了麼?」

    「還在編輯消息呢, 怎麼了?」

    「讓我再糾結一下……」

    小琪愣了一下, 笑說,「好啊,反正你是我的老闆嘛。」

    梁司月覺得, 這麼聲勢浩大地全網刪帖, 跟欲蓋彌彰有什麼區別。

    方才第一反應想裝鴕鳥,因為周洵就是身邊的前車之鑑,為了跟沈黛的戀情, 整整一年多事業停滯。

    但是,她算哪根蔥, 一個僅僅比十八線好一點點的小藝人, 和周洵相提並論,人家都要罵她是越級碰瓷, 非要麻煩一圈人,顯得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她思索片刻, 問柳逾白,「不管他們行嗎?不公關, 也不回應, 可以嗎?」

    柳逾白挑了挑眉,「不管等會兒就熱搜第一了。」

    梁司月又想了想,看了柳逾白一眼, 欲言又止的,然後看向小琪,對她說:「我也不知道如果順其自然,接下來是什麼風向,會不會給你造成什麼麻煩。」

    小琪笑說:「麻不麻煩的,只要我還拿著工資,職責之內肯定都會做到最好啊。你別擔心,其實還好,不管什麼大新聞,熱度撐不過一周的,只要你好好演戲,拿作品說話,非議也會過去的。」

    梁司月點頭,便決定這事兒就這樣了,不做任何干預。

    但下一瞬,她就把自己的手機塞給柳逾白,「手機你幫我保管,我今天不看了。」

    還是慫,不敢看。

    柳逾白笑了。

    -

    到下午五點半,他們從泳池撤離,就在酒店吃晚餐。

    小琪和莫莉要再去夜市街買點紀念品,問他們去不去。

    柳逾白正要開口,梁司月伸手將他手臂一搭,「我們不去了,我要跟柳總聊點正事。」

    柳逾白挑了挑眉,心道,什么正事,他怎麼不知道。

    回到房間,梁司月關上門,並將其反鎖,也不立即走過去,背靠著門站著,很是踟躕的模樣。

    柳逾白在沙發上坐下,看她一眼,笑問:「什么正事?」

    梁司月頓了片刻,一咬牙,走到他身旁坐下,攀著他肩膀,湊到他耳邊,小聲嘀咕。

    柳逾白表情簡直控制不住,「為什麼要粗-暴一點?你覺得之前的都不滿意?」

    梁司月趕緊去捂他的嘴,臉紅到輕輕一戳就要滴血一樣,小聲地告訴他,是有一場戲,不管她是體驗派還是方法派,對她來說,都已經超出能力之外了。

    柳逾白就更不高興了,繃著一張臉:「明知道我不樂意你演,你還敢拿我來排練。」

    「不找你,難道找別人麼。」

    她本身已經很難啟齒,被柳逾白一拒絕,就不好再繼續爭論什麼了,起身說,那就算了,她再去揣摩一下導演以前的作品吧。

    剛要一步邁出去,手腕被柳逾白一把拽住,她一屁股坐下,柳逾白緊跟來推她的肩膀,將她按在沙發靠背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對她說,「你要是害怕了,求饒,我可不會就這麼放過你。」

    實話說,她已然被他突然且強勢的動作嚇到,眨了眨眼睛,點頭,「……嗯。」

    ……

    到最後,梁司月十分後悔自己的這個行為,這跟一隻羊,把自己洗乾淨了送到狼的面前有什麼分別?

    至於是不是真的獲得了什麼可供參考的經驗,她不知道,反正,她只知道自己哭得狼狽極了,哭到柳逾白也沒法說到做到,還是饒過了她。

    她趕緊翻個身,離他遠遠的,倒打一耙地控訴他,剛剛是不是動真格了。

    柳逾白被她氣到,「……梁小姐,我要是動真格,你還有反抗的餘地?」

    她看了他片刻,他好像是真有點惱火的樣子,便裹上浴袍,起身去拿他的煙盒和火機,點燃一支,遞到他的嘴邊,乖巧不過的討好模樣。

    柳逾白氣笑了,張口咬住濾嘴,伸手將她一攬。

    她乖乖地躺在他懷裡,仰頭望著他。

    柳逾白盯著她泛著水光的,黑亮明澈的眼睛,實在沒法告訴她實話,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千萬別哭,男人最有欺負人的劣根性了。

    坦白說……他真的有一瞬間動了真格。

    嘴上說的卻是:「什麼為藝術獻身,都是屁話,今後,這種本子不許你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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