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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0:26:50 作者: 明開夜合
雖有預兆,但真當他的熱度靠近她的時候,她還是不免緊張。
柳逾白手伸到她背後,將她抱緊,以吻做安撫,淺淺地試探著。
這進一步地摧毀梁司月的心防,不甶地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聲音顫抖散作一線,「柳先生......」
片刻,她意識到自己不該這樣喚的,聲音低婉,完全違背她的意志,變成了一種邀請——柳逾白以猝然地力道告訴她。
柳逾白呼吸也亂了,卻在一霎停下來,到底還記得保護她,起身。手臂探過去,自旁邊的袋子裡拿出來安全措施。
這個過程,梁司月全程將臉埋在枕頭裡,不曾去看,直到她再被他撈起來,濕熱的吻落下。一併濕熱的還有她。
做了再多的準備,當他狠心進入的瞬間,她還是有撕裂的痛楚,眼淚不受控地落下,而柳逾白立時低頭替她舔去。
這個動作實在超出梁司月的想像,她能感知到此時的柳逾白有多溫柔,也能感知他忍得多難受,鼻尖都淌下汗來,落在她的鎖骨上。
於是,她手掌在他緊實的後背上輕輕按了一下,這一次是真正的遨請。
無須多言,柳逾白緩慢地動作。終歸還是艱澀,每動一下,就看見她眉頭微微一蹙,雖然她目光里有種獻祭般的堅定。
就更想疼惜她,而不是只顧自己。手指再探下去,予以更多的慰藉。
許久,她的神情終於鬆緩一些,他才由著自己緩慢地加快。
失陷感越來越重,迫使她必須抓住點什麼,因為自己恍然在臣服於一種凌駕於自由意志的歡愉,她知道這是正當且體面的,可還是忍不住害怕,忍不住要向他尋求認可。
她將自己挨近他,再悠悠地喚:「柳先生......」
柳逾白的耐心早就到了極限了,被她這恍如呻吟的一句,弄得徹底繃不住了,此時再也顧及不了其他,將她的兩條腿抬高。
終於只憑本能。
她害怕極了,兩手吊他的脖子上,有種跌落和攀升並存的矛盾感,沒有人告訴她,終點會是在哪。
仰頭去吻,氣息糾纏地同時,也無意使自己絞得更緊些。
柳逾白一下咬住她嘴唇,聲音喑啞:「故意的是不是?」
她茫然地搖頭,隨之而來,是更急更密的力度。他的破壞欲昭然若揭。
得空,她往窗外看一眼,外頭還在飄雪。
待將目光移回來,她看見柳逾白眼睛格外的清亮,亦如這樣一個初雪的清晨。
雖然他傲嬌得不得了,一次也不肯說,可她是願意說的,也絲毫不擔心被他嘲笑,仰頭湊到他耳邊,清楚地對他說那三個字。
柳逾白的輕微笑聲拂在她的鼻尖,得寸進尺地追問她:「多早?」
「......不知道。」
就像不知道,今早的這場雪,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下的。
話音剛落下,她似要被最後一陣不遺餘力衝擊得神形皆散,手指緊緊抓了柳逾白的手臂,尤嫌不夠,又一口咬在他的肩頭。
柳逾白悶哼一聲,驟然地停歇下來。
停頓一瞬,隨即俯身,吻她,並未立即抽離。
她摟抱著他,嗅到他皮膚上微微的汗水的味道,意識渙散到再也撈不不回,只隱約羞恥地感覺到,那過於激烈,以至於近於痛苦的頂點之後,她似乎濕潤了一大片。
眼前隱約的霧氣,力氣從每一根手指頭流逝而去,她一動不動,只剩下許久無法平息的凌亂呼吸。
柳逾白離開她,丟了東西,再翻身回來,將她撈進懷裡。
一個吻落在她的額角。
……
梁司月難免的會想到第一回 來柳逾白家,也是下雪的天氣,是那一年的初雪。
她依稀記得自己許了願望,說起來很簡單,沒有什麼奢望,只希望有一天,可以離他近一點。
她願望被聽見了。
他們終於足夠的、足夠的親近。
因為全心地信任他,毫無恐懼的情緒,只有未知的慌亂,和些許痛楚。也很快習慣。
偶爾抬眼,看見窗戶外頭還在飄雪,而這房間裡卻溫暖極了。
待將目光移回來,她看見柳逾白眼睛格外的清亮,亦如這樣一個初雪的清晨。
雖然他傲嬌得不得了,一次也不肯說,可她是願意說的,也絲毫不擔心被他嘲笑,仰頭湊到他耳邊,聲音顫抖,卻清楚地對他說那三個字。
柳逾白的輕微笑聲拂在她的鼻尖,得寸進尺地追問她:「多早?」
「……不知道。」
就像不知道,今早的這場雪,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下的。
第64章 5.6
他們在床上待了好長時間才起來, 成功錯過了最佳的早餐時間以及好些條助理髮來的消息。
雪不知不覺間停了,天色卻暗下去,讓人失去了時間的概念。
梁司月很是睏倦, 想要闔眼馬上睡一個回籠覺,卻又覺得滿身的汗十分不清爽, 迫切需要起床去洗一個澡。
腳落地的時候, 聽見柳逾白帶笑的聲音在背後問她, 有沒有哪裡不適的地方。她的回答是一個一聲不吭、落荒而逃的背影。
主臥的浴室里有一個大浴缸,應當是時常清洗的,鋥亮得一絲污跡也沒有。
梁司月從未用過這裡的浴缸, 想試一試。
洗臉和淋浴的時候, 同時將浴缸放上熱水。洗過澡和頭髮,將自己沉入浴缸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