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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0:26:50 作者: 明開夜合
    便伸手,反將她抱緊了,下巴頂在她肩窩處,輕笑一聲:「還不困?睡覺。」

    梁司月猶豫一瞬,還是多問一句,「不要緊了麼?」

    柳逾白笑說,要緊什麼,有些人註定親緣淺薄,這事兒強求不來,他只做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於心無愧罷了。

    梁司月還要開口,他制止了她,實在不喜歡這樣的氛圍,「梁小姐,廢話這麼多,不如你親我一下來得實在。」

    她當真湊攏來在他唇上輕輕地碰了一下,小聲說:「你不趕我走,我就陪你一輩子。」

    「小朋友,趕你走你不得哭天搶地。」

    梁司月小聲抗辯,才不會。

    柳逾白笑了聲,頭疼的感覺泛上來,也覺得疲憊,便對她說休息了,有什麼話明早再說,晚安。

    -

    第二天早上,梁司月是被清晨的光線打攪而醒的。

    睜眼一看,原來窗簾沒拉好。

    她盯著被沒遮擋的玻璃看了一會兒,突然爬起來,鞋子都沒來得及穿,跑過去將窗簾一拉,驚喜發現,果真是下雪了。

    她幾乎沒有猶豫,奔回到床上去搖搡著柳逾白:「下雪了!快起來看!」

    柳逾白蹙眉睜眼,渙散的目光漸漸聚焦,反應過來她是在興奮個什麼勁兒之後,沒好氣道:「沒見過?要不現在把你送到東北的冰天雪地去好好感受一下?」

    梁司月懶得理他,自己將被子一圈,坐在床上,托腮看著外頭細細飄揚的雪花。

    正看得入神呢,柳逾白伸手從她背後將她腰一摟。

    一用力,她就跌下來,手掌著急撐住了,抬眼一看,柳逾白正似笑非笑地盯著她。

    她高興他總算從昨晚低落的情緒里走出來,又失措於明顯幽深的目光。

    有點慌,當柳逾白湊過來要親她的時候,她伸手一擋,「我……我沒刷牙。」

    柳逾白盯她看了片刻,笑了,「去。」後一句話,湊攏她耳邊說的,「你願意的話,也可以順便洗個澡。」

    梁司月臉紅心跳地將他推開,坐起身,腳找到了拖鞋,慌不擇路地朝著浴室走去。

    在浴室里,梁司月磨蹭了好久,久到她快被滿屋子的熱氣蒸熟了,才終於開門走出去。

    柳逾白靠坐在床上,手裡端著iPad,似乎也已經洗漱過了,發梢幾分濕潤。

    在他手邊的柜子上,放著一隻印著便利店logo的塑膠袋,裡頭花花綠綠的,她突然意識到了那是什麼。

    張嘴時,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你出去過了麼?」

    「嗯。」柳逾白眼也沒抬。

    她有點進退不得,在浴室門口站著,直到柳逾白抬起頭來,「還不過來?」

    她才拖著步子走過去,卻是繞了一下,去了另一側,再爬上床。

    聽見旁邊柳逾白笑了一聲,不無揶揄的意思,她不說話,離他老遠地躺下來,拉被子蓋過了臉,只將眼睛露在外頭。

    過了片刻,她感覺到他放了iPad。

    窸索聲響,是他靠近了,她不知是難堪,還是豁出去的心態,翻個身,乾脆地投進他懷裡。

    柳逾白一手摟著她,另一隻手手肘撐著床,低頭看她,樂得不行。笑聲漸息的時候,他身體放低,躺下來,兩手摟住她,低頭,碰一碰她的唇。

    她明顯覺出這一回節奏的急促,有些慌亂,不自主地伸手去推他的胸膛,卻被他就勢攥住了手指,別到他身後去。

    這一個吻只是開始,沿路以熱度和微微的濕意,在她的耳畔、頸項間喚起顫慄。那雙在她認知中指節分明、好看得不得了的手,此刻自她的睡衣底下探去,沿著平滑的小腹,蜿蜒而上,沒有猶豫地覆蓋其上。

    他微涼的指尖,讓她知道自己有多熱。

    緊跟著衣服被推高,她伸手,按住他埋在自己胸前的腦袋,沒自覺地「唔」了一聲,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懇求還是制止。

    整個人已然有失陷感。

    片刻,柳逾白抬起頭來,再度吻她,唇舌糾纏之間,他的手一路往下,到她併攏的腿間,她實在慌亂,或者,更像是害怕,但不是害怕他,是害怕未知。

    柳逾白安撫的口吻,對她說,放鬆,放鬆等一下才不會痛。

    這一句使她立即抬起手臂,赧然地蓋住了自己的眼睛,卻還是卸下抵抗的力度,任甶他分開她緊緊合攏的膝頭。

    有一瞬間,她覺得如果今天早上是有遺憾,那一定是自己這白色的純棉內褲實在太土氣了,更土氣的是,那上面還有一個小小的蝴蝶結。

    果真,柳逾白輕笑了一聲,她難堪極了,然而推他的力道還沒送出去,他的手指已經探進去。

    徹底叫她無措起來,腳趾蜷緊了。

    所得體驗全是陌生,一種喚起人罪惡感的歡愉和不滿足。

    柳逾白鼻尖出了汗,室內溫度調得有些高,也因為要忍耐自己的急切,他十分耐心,叫她適應和濕潤。

    這一過程可堪漫長,到最後梁司月竟覺得無所適從,身體不受控地迎向他,或者不如說,迎向他手指的掌控。

    柳逾白對此的回應是,一邊抓過她的手,讓她去觸碰自己。雖然已不是第一次觸摸,可她仍然害怕那駭人的硬度和熱度,真要灼傷她一樣的。

    許久,柳逾白抽出了手,不免捉弄,要她看看他濕漉漉的手指,她氣惱又赧然地別過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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