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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0:26:50 作者: 明開夜合
池喬苦笑,「我粉絲已經撕過公司和經紀人了,還波及到了謝雨湉……公司叫我約束一下粉絲,不要引起團隊割裂。算了算了,還剩兩年,我忍一忍就過去了。」
對此,梁司月也無可奈何,她自己都才是一個剛起步的小藝人,幫不了池喬什麼忙,只好叮囑她,該爭取的利益,一定要記得爭取。
下午,梁司月等池喬走了以後,拿出手機偷偷地搜了一下「曲心慈」。
與之關聯的照片並不多,但模糊的幾張,確能看出,果真是個張揚明麗的大美人,與她這種,說好聽了叫「高級臉」,說難聽了就是寡淡的長相,全然不一樣。
她決心不可以再拖延,出院回崇城休養,第一時間就得把柳逾白約出來,聊清楚這件事。
至少,他的「喜歡」,就是她質問的立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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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滿一周,梁司月出院了。
柳逾白叫小琪給她定了頭等艙,機場回去的車也已經給她安排好了,但他本人不在崇城,出差去了,過兩天才回來。
梁司月到家以後,梁國志和外婆的反應不作多想,擔心之餘不免斥責她,出了這麼大的事還瞞著家裡。
她花了好長時間,才將兩人安撫下來。
在家休養的日子,比在醫院自然舒服得太多。
外婆在新家也適應得如魚得水,附近大型商超複雜的積分、會員制度,她了如指掌,總能第一時間買到新鮮便宜的食材。
晚上一桌營養餐,梁司月被外婆勸著,吃了超出日常能夠攝入的熱量好多倍,擔心極了,要照著這個架勢,在家待滿一個月,復工的時候恐怕戲服都穿不上了。
知道柳逾白在忙工作,梁司月也沒怎麼微信打擾他。
直到第二天下午,崇城下了雨。
外頭暴雨如注,被玻璃窗隔絕的室內卻十分安靜。
外婆在沙發上睡著了,手裡還抱著遙控器。
梁司月起身,偷偷從她手裡抽出遙控器,關掉了電視。
徹底寂靜的空間,她待了一會兒,百無聊賴地給柳逾白髮消息:你明天回來麼?
大概過了五分鐘,就在梁司月以為柳逾白可能在忙,沒有看見消息的時候,他回覆:怎麼,想我了?
梁司月笑了笑,回給他一串省略號。
然後又問他:我可不可以去你家裡看雨。
柳逾白:你不是知道入戶密碼麼,自己去。
梁司月:你不怕我亂翻你的東西麼。
柳逾白:呵。
梁司月回臥室拿了一件外套披上,又給外婆蓋了一塊毛毯,拿上鑰匙,換了鞋,輕手輕腳地出門去了。
似乎每一回來,柳逾白的家裡都是潔淨無塵的。
她直接去窗邊坐下,風卷著雨水打在三面的落地窗上,無聲,亦有磅礴的氣勢。
梁司月拍了照片,發給柳逾白。
這一回,他沒再回復,應當是忙去了。
梁司月乾脆就找來一隻抱枕,放在窗前的地板上,小心翼翼地躺下去,頭枕在抱枕上。
她在微不可聞的雨聲中昏昏欲睡,直到聽見門口忽有人在按密碼。
她立即右手撐在地上爬起來,心道不會吧,柳逾白提前回來了?
迫不及待地朝門口走去,然而走到客廳中央,腳步驟然一頓——推門進來的是一個女人,穿一件緊身T恤,和寬鬆的運動風格的休閒褲,腳踩著運動鞋。如此簡單的打扮,卻很顯身材,胸-大,腰細,腿長。
梁司月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兒,認出來,她是曲心慈。
之所以沒能一眼看出,是因為她眼窩處和嘴角,似有些未愈的淤痕,整個人很是憔悴,瘦得有些脫相了。
曲心慈顯然是沒料到屋裡還有人,驚訝極了,「你是……逾白的助理?」
「我……是鄰居。」梁司月掩飾自己一時驚濤駭浪的心情,尷尬地笑了一下。
曲心慈打量她片刻,似是恍然大悟:「女朋友吧?逾白不可能讓鄰居進屋的。」
「不是……真的是鄰居。」
「是嗎?」曲心慈笑了,饒有興趣地再看了她幾眼,問道:「我過來找一點東西,你知道他的書房是哪一間?」
梁司月指了指其中一個房間。
曲心慈推門進去了,梁司月則在沙發上坐下,如坐針氈的難受。
曲心慈來之前跟柳逾白打過招呼嗎?
如果打了,柳逾白既然知道她在他家,又讓曲心慈過來,這個操作未免……
而如果沒打招呼,豈不是說明,曲心慈隨時都能進他的家門?
無論是哪一種,都夠叫她意難平。
大約過去十分鐘,曲心慈自書房出來了,笑對她說:「東西找到,我先走啦。」
梁司月不由點點頭。
曲心慈又問:「你真的不是他女朋友麼?」
「真的不是。」梁司月笑一笑。
曲心慈聳聳肩,舉著手裡相簿似的東西,朝門口走去了。
曲心慈離開沒多久,梁司月也待不下去了,下樓,回家。
進電梯,她心情也好似跟著電梯一路下跌。
背靠著轎廂,單手打字,給柳逾白髮了一條消息:明天回來的話,我想跟你談一談。
家裡,外婆已經醒了,在廚房裡忙碌著,準備煨湯,問她這麼大雨,去哪兒了,也不打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