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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0:26:50 作者: 明開夜合
梁司月悄聲問池喬:「……真的不要緊麼?」
「應該……不要緊?雨湉不是說是明星開的麼,會員肯定也都是明星,不會太過分的。」
謝雨湉推開了一間包房的門。
超長的皮沙發上已經坐了些男男女女,儘管燈光昏暗,梁司月還是一眼認出來好幾個有名不有名的明星,其中一個甚至還是一貫以乖巧弟弟形象示人的男偶像。
事實明星混夜店喝酒的場景真的和普通人沒什麼差別,大家完全丟下了形象管理那一套,抽菸喝酒說髒話,肆意調侃某某網紅就是個上了岸的外-圍女,偶爾也會重操舊業,前一陣就跟某某當紅明星約過……
梁司月坐下五分鐘就有些受不了了。
她不是接受不了明星混夜店,是接受不了表面光鮮亮麗與背地烏煙瘴氣的巨大反差。
池喬倒是淡定許多,她雖然第一次目睹,但之前畢竟也所有耳聞,沒有那麼震驚。
好在,沒人引薦,也就沒人留意到她和池喬兩個小透明。
梁司月拉住池喬的手,讓她陪她出去透透氣。
拐過一整條走廊,去了洗手間。
「我們走吧。」
池喬說:「再呆一會兒。剛來就走,雨湉要不高興的。我們就待半小時,然後找個理由溜走。」
梁司月憋了一肚子的話想跟池喬吐槽,池喬沖她使個眼神表示「我懂我懂」,廁所聊八卦就不必了,又不知道隔間有沒有人,被有心人聽見就不好了。
兩個人整理妝發的時候,隔間裡還真走出來一人。
一個氣質幹練的女人,齊耳中長發,一身淺灰色職業裝。裝扮不像是女明星,倒有些企業高管的意思。
女人走到旁邊的洗手台盆前,彎腰洗了手,抽紙巾擦乾的時候,向著鏡子裡看去。
梁司月從鏡中發現女人好像是在看自己,立即轉過頭去。
女人淡淡笑了笑,微微頷首,將紙巾投入廢紙簍里,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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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逾白下午四五點接到周洵的電話,拜託他幫個忙。
這周,潘蘭蘭陪著柳文藻出國參加電影節去了,留下柳澤在家。柳澤嘴上答應潘會好好呆在家裡,轉頭就跑出去鬼混。
一家子都是圈內人,柳澤接觸圈內的玩咖不要太容易。有些人想借柳小公子攀扯上柳家的關係,自會爭著搶著當東道主,凡是柳小公子想玩的,必得陪著玩到盡興。
周洵在西南鳥不拉屎的山裡拍外景戲,接到朋友的「線報」,說柳澤混夜店去了。青春期的男生,按是按不住的,柳澤從前也不是沒偷偷去玩過。但這回接待柳澤的這人,有跟黃-賭-毒沾邊的傳聞,前兩項還好,最後一項,誰沾誰是一個死。
周洵回不來,怕自己派去的「欽差」又管不動柳澤,只好給柳逾白打電話,叫他幫忙。
柳逾白一貫跟潘蘭蘭不對付,也瞧不慣柳澤紈絝子弟樣。
周洵是知道這一點的,也就不打感情牌,對柳逾白說:「柳澤終歸有柳家的血脈,跟柳家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站在利益的角度,如果他誤入歧途……」
這套說辭,從一貫閒雲野鶴的周洵的嘴裡說出來,怎麼聽怎麼彆扭,柳逾白打斷他:「周洵,我一個商人,分析利害關係比你清楚。」
周洵笑了,知道長兄這是答應了,「殺青了回來請你吃飯。」
柳逾白無可無不可地「嗯」了一聲。
柳逾白實則也不在家,去鄰市開會去了。
原打算第二天早上回來,接過電話以後,晚飯也沒吃,臨時決定改變行程。
司機開了兩小時,抵達市內,到了周洵所說的那家酒吧。
柳逾白自己沒下車,叫助理莫莉去把人提溜出來。
不到十五分鐘,柳澤就罵罵咧咧地跟著莫莉過來了,也不坐他的車,準備自己叫司機來接。
柳逾白緩慢放下車窗,冷聲對穿一身美式潮牌蹲在路邊的男生說道:「半小時後,我會給鄭媽打電話,最好那時候你已經到家了。」
柳澤氣沖沖地一把將帽子揪上來兜住腦袋。
柳逾白懶得理他,升上窗戶,叫司機開車。
莫莉這時候說:「柳總,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這跟誰學的毛病?有什麼話趕緊說。」
莫莉笑了笑,雖然柳總這時候在氣頭上沒錯,她卻樂見得再給他添一點賭,「我剛才在酒吧的洗手間碰見梁小姐和她的朋友了。」
果真柳逾白眉頭緊蹙,表情活像是胃裡梗了一塊硬石頭。
莫莉不嫌事大地說:「我去把人請過來打個招呼?」
柳逾白不說話,只朝著一旁的座椅勾了勾手。
莫莉會意,立馬拿下椅背上他的大衣遞過去。
柳逾將大衣搭在臂彎,拉開車門下車,莫莉緊隨其後為其指路——她先前被有備無患的意識驅使,特意留心等了等,看梁小姐進的是哪個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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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司月和池喬再回到包房,原打算在角落裡默默熬過半小時就走的,哪知道還是被人注意到。
此時此刻,手裡被塞進了一杯酒。
給她酒的是一個三四線的男演員,他一眼看出來梁司月從前沒有混夜店的經驗,就叫她嘗嘗這西瓜馬提尼,沒酒味兒,整一個西瓜汁,酒精含量也不高。
梁司月笑一笑,說自己酒精過敏,不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