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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0:25:14 作者: 獅子兔
    喬慕聽到這個消息抖了抖。

    她向來不耐寒, A市在偏南方,冬天不下雪,冷的時間也不會太長。突然來到F市,還要住幾天, 真讓她腦子適應。

    喬慕的航班延遲, 她最後一個到達F市的住處, 其他人已經進去放好了行李,在客廳閒聊喝茶。

    這次的住處是一棟民宿,裝修別致,很有本地的特色。小鎮聞名遐邇,因為獨特的櫻花出名, 每年都會有慕名而來的遊客。

    車內有暖氣,推開車門,喬慕被冷得一陣哆嗦,縮了縮脖子,在司機的幫助下從後備箱取出行李。

    民宿正門前面有一排台階,她正準備把行李抬上去,看見走出來的傅遇。

    他今天穿了黑色的大衣,白色的羊毛圍脖,整個人清冷挺拔,皮膚透著冷白,比平日裡多了點疏離感。

    傅遇是出來找導演的,剛巧碰見了喬慕,他走下台階,紳士地對喬慕說:「我來幫你。」

    喬慕的手還放在行李箱的拉杆上,他的手剛好觸碰到她,感覺到傅遇伸過來的手溫暖乾燥。

    喬慕對上他的視線,眼中一陣平靜,說出的話也是淡漠:「不用了,我自己來。」

    說著拉動行李箱,獨自抬上台階,進了屋子。

    傅遇全程看著她,眼眸低垂,帶著不解,放在身側的手掌微微收緊。

    房間仍然是單人間,其他到達的人已經選好了房間,還剩下兩間房,二樓和三樓的,為了方便不用跑樓梯,喬慕選了二樓的那間。

    喬慕到了晚上才知道,二樓的房間窗子朝北,正當降溫,北風呼嘯,體感溫度會比別的房間低一些。

    晚上吃晚飯,桌子上有八個位置,喬慕在廚房幫劉顏的忙,等她忙活完其他人已經坐到餐桌上了。

    還空著兩個位置,喬慕站在廚房門口,從餐桌這邊繞到另外一邊,在那個空位上坐下了。

    唐哲遠看著她饒了一圈走過去,滿是迷惑,他又是藏不了話的性格,問道:「喬慕你怎麼了,繞這麼一大圈坐這邊。」

    喬慕若無其事地拿起桌子上的筷子,說道:「這裡比較暖和,我怕冷。」

    其他人看著廚房門口隔壁的偶爾吹進冷風的窗子,沒說話。

    傅遇看著隔壁的空位,淡淡掃了她一眼。

    喬慕坐在他斜對面,嘴裡咀嚼著食物,腮幫子鼓鼓的。

    二樓臥室和走廊等地方都沒有攝像頭,只有攝像師跟上來才會有這裡的鏡頭。夜晚攝像師也不工作了,喬慕走上樓的動作不免放鬆了些。

    小鎮上的居民晚上休息得早,這個時間點外面夜深人靜,民宿里也沒有了聲音,都在準備睡覺了。

    沒有暖氣的房子,室內氣溫自然比較低,然而喬慕躺床上蓋上被子仍然覺得身上冷的時候,她的心情不是一般的糟糕。

    可能是被子不夠厚,蓋了半個小時也沒把身體捂熱,腳下更是冷冰冰一片。北風呼呼地拍打著窗戶,冷氣從縫隙中鑽進來。她的房間又是朝著正北方,冷空氣更甚。

    在這種情況下喬慕自然沒法入眠,她盯著天花板好一會兒,舔了舔冰冷的嘴唇,她想喝酒了。

    暖身還有助於睡眠。

    掀開被子翻身下床,喬慕打開房門,樓道里只有一片皎潔的月光,沒有人。當即閃身出去,輕手關上房門。

    傅遇也還沒睡,在寂靜的夜裡聽到對面房間傳出來明顯放鬆的開、關門聲,中間還間隔一小段時間,他已經可以想像到當事人探頭探腦的樣子。

    樓下餐廳沒有人,只有兩個機位有固定的攝像頭,她也沒理。

    她沒開燈,借著月光的光亮從酒櫃裡搬出兩瓶紅酒,先開了一瓶,倒在紅酒杯里,淺酌一小口,濃郁的酒香在口裡化開。

    一瓶紅酒見了底,另外一瓶也有喝完的趨勢,喬慕喝得正興,身上血液沸騰,身體上的溫度也上升了點,臉蛋和耳尖都染上粉紅色。

    對面是節目組安裝的攝像頭,喬慕盯著它看,越看越不順眼,站起來用毛巾把餐廳里唯二的兩個攝像頭都蓋住了。

    她好像又有點醉了,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腦袋昏沉,像灌了鉛。

    傅遇聽著隔壁很久都沒有動靜,人出去到現在還沒有回來,索性直接下來找人。

    結果就看見她在這裡喝酒,酒瓶子倒在桌上,搖搖欲墜。傅遇把紅酒瓶立起來放好,「怎麼不睡覺,又在喝酒。」

    喬慕沒聽到他的腳步聲,這時才看見他,她一手撐著腮幫子,模樣慵懶,眼神迷離,不滿道:「你管我,不許管我。」

    前者反問句,後者肯定句。

    傅遇知道她又喝醉了,她喝醉了就特別囂張,雖然察覺到她今天對他有牴觸,卻也沒想現在這樣明目張胆。

    傅遇奪過她手中的酒杯,勒令道:「不許喝了。」他不是多管閒事的人,對她又不能放任不管。

    喬慕不服,執意要喝,想要從他手裡搶回酒杯,但是他攥得太緊了,她掰他的手指頭都掰不開,只是覺得他的手好暖,怎麼都摸不夠。

    喬慕覺得自己真的醉了,她居然看到了傅遇,現在還伸出了自己的鹹豬手在他的手上揩油。她的雙手覆在他的手上,沾染他的溫度,感受他手上細微的紋路。

    傅遇沒躲,讓她摸,出聲說:「你現在是在性騷擾嗎?」

    喬慕覺得喝醉了真好,她的腦子知道她在想什麼人,還給她顯現出幻影,讓她為所欲為。喬慕這樣想著,毫不掩飾她的流氓行徑,大言不慚說道:「怎麼就是性騷擾了,你整個人都是我的,我摸你兩下怎麼了,就摸就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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