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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0:24:25 作者: 林一平
第一次女生廁所鬧出有男人出現,嚯嘍得整幢樓的人大半夜都起來了。保衛處也來了值班人員,查來查去的認定是從一樓的廁所或者是水房進來的外來人員。
但隨著一樓的廁所水房上了鐵欄杆,樓上幾層還是鬧了無數次女廁所進男人之事兒的。人心惶惶之下,沒女生敢單獨上廁所了。
保衛處把這事當大案去抓,可是這好幾年過去了,也沒抓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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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倆女生夜裡上廁所,先出來的那個女生,被後來給抓到的男人嚇住了,聽說連叫都不會叫了。還是跟她一起上廁所的那個女生,拉開廁所門看到不對就拼命地叫,她才醒過味來跟著叫,驚醒了好多人。那男的最後就被堵到三樓女廁所里。聽說從三樓往下跳的時候摔傷了腿,才沒逃掉的。」
「是什麼人?」
「具體是什麼人就沒聽說了,反正一樓那些後勤的男的都搬走了。」
「那就肯定與後勤那些男的有關了。」李敏嗤笑一聲。「不過是想著大學女生面嫩,挨了欺負就得嫁給他們了。快吃,我要往這邊晾衣服啦。」
嚴虹把保溫桶扣上蓋子,抓了饅頭坐回床上慢慢啃。關於面嫩的事兒,唉,不說也罷。
「哎,彩虹兒,你說那個做檢討的女孩子,以後會不會嫁給那個賣衣服的男的?」
「應該會的吧。不然她也不會去公安局承認倆人是搞對象了。」
這又是一件令人扼腕嘆息的事兒。
比她們低一個年級的女生,在批發市場認識了一個買衣服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反正懷孕了好幾個月被老師發現了。學校要開除她……然後那男的被拘留了,她又去保……她最後做了引產也沒被開除,學校給了一個記過還是留校察看來著。
嚴虹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換了一個話題說:「哎,敏敏,你們科被她對象打住院的那個護士,現在怎麼樣了?」
「你回家的期間,她回科里上班了。之前是陳院長和護士長陪她去法院辦理的離婚手續。聽說她前婆家以允許她每月探視二次孩子 還不用她出撫養費,換取她撤訴了。」
「那挺不錯的啊。」
「是啊,要是按她受傷的程度,一個輕傷害是跑不掉的,她前夫是要被判刑。」
「要判刑單位就會開除他了。」
李敏細細地往手上抹羽西護手膏,很憐惜地說:「她這婚結的,唉,圖意什麼呢!不過我看著她現在的精神頭還不錯,估計是自己也想開了吧。」
「不想開怎麼辦呢,還不活了啊。哎,你知道給咱們上X光課的那個老師不,他就老打他媳婦。他倆還是大學同學呢。」
「知道。也不知道他媳婦怎麼就能忍得了。」
「那老師對人多有禮貌啊。我在實習的時候聽說他打媳婦,簡直不敢相信呢。」
「你說他媳婦是不是有受虐傾向啊,不然怎麼一而再地挨打還忍著?換我,哼,我就先給他全麻了放倒,結結實實地請他一頓竹板燉肉,看他還敢動手不?!」
嚴虹笑得吃饅頭都噎著了,李敏趕緊過去給她拍背,又遞給她茶缸喝水。嚴虹順過氣坐起來,笑著揶揄李敏:「敏敏,穆傑的塊頭太大,芬太尼得多點。」
「嗯,是得比潘志的用量多四分之一。芬太尼起效快,能持續半小時,足夠用了。一次糾正不了打人的惡習,多來幾次就好了。」李敏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我沒聽說過潘志有動手打人的習慣。不過你說的那個全麻不靠譜,改天得向麻醉的劉主任請教一下怎麼用藥。不準備好氣管插管和呼吸機,萬一呼吸肌鬆弛,那不得窒息啦。」
「你看你還信以為真了。用什麼全麻啊,頸動脈竇在那兒放著,解剖白學啦。有空琢磨那些不如離婚。睡覺啦。」李敏拉上床簾換睡衣。
嚴虹想了一會說:「敏敏,怎麼能知道一個男人婚後會不會動手打人呢?你看咱們那老師,多有禮貌的一個人,從來都是文質彬彬的。」
李敏換好衣服鑽進被子裡,想想又坐起來,她拉開床簾說:「我們科的楊大夫,你看她媳婦那麼吵鬧,鬧得全院都知道,他也好幾次被他媳婦抓傷了脖子,但從來沒聽說他打人。但是我和你說啊,王大夫也曾經臉上帶痕跡來上班過的。所以像X光老師那樣的人 還有溫暖她前夫那樣的,估計很少。」
「希望吧。哎,你說我寫信問問潘志怎麼樣?農村打老婆的人比較多的噯。」
「不好吧。這事兒寫到信上是不是看不到他最直接的反應了?或者你等見到他的時候,把溫暖的事兒和最後的結果告訴他,看他怎麼說。」
「嗯,也是。我帶鑰匙了,你睡吧。」嚴虹把剩下的一點饅頭塞嘴裡,端著洗臉盆和飯盒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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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倆提到的王大夫這兩天忙得腳打後腦勺。
昨天順利辦完再婚登記,然後下午就去給兒子開家長會。同一個班級里還有其他孩子的家長是醫院的職工,見他來開會也只和他點點頭不好說什麼。
有關王大夫兒子改名改姓的事兒,在小孩子的心裡就是王大夫不要孩子了;在大人的心裡,有的人會猜王大夫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兒;有的人就猜他還是為孩子的以後考慮。但是能連兒子改姓都認可了的,那也絕對也個狠人,要躲著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