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頁

2023-09-21 00:15:25 作者: 時玖遠
    謝錢淺的冷汗從額上冒了出來, 她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她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到底怎麼了?

    沈毅卻抬手輕易拉開了她衣服口袋的拉鏈,取出了她的手機,當著她的面把手機關了晃了晃問道:「找這個啊?」

    說完他就轉身出了院落,謝錢淺眸光大駭, 她抬腳就想追出去, 卻身子一軟徹底癱在了那把破舊的木椅上, 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沈毅走到那口井前,捏著他的手機回頭對她揚起個邪笑,手指一松,手機當即掉進那口井裡。

    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頭落了下來,她越是拼命使力, 可越是一點力氣都用不上來,她憤恨地盯著沈毅問道:「你做了什麼?」

    沈毅一邊往回走,一邊從門後拿出一個很小的可燃液體裝置,放到謝錢淺的面前晃了一下,然後吹滅了火:「你太謹慎了,不用點特殊手段根本沒法對付你。」

    謝錢淺立馬聞到了一股怪異的味道,可這間屋子本來霉味就大,完美掩蓋了這東西燃燒的氣味,若不是拿到面前她之前根本沒有察覺出任何異樣。

    沈毅反手鎖上了屋門聲音陰暗地說:「我要是不想給你找到,你認為能摸到這裡來?」

    謝錢淺盯著地上的那個小瓶子,突然意識到這個房間裡的一切都是沈毅故意為她準備的,打從她進門起,每走一步都在觀察周圍的環境和布局,就連踏進這間屋子前她都經過了充分的判斷,所以沈毅故意將她的注意力轉移到那杯水上,兩次提醒她喝水,讓她的懷疑全放在紙杯里,可從她踏入這間院子起,她就不可能再順利離開。

    比武她不怕,屋子裡的所有東西她都不會碰,就是為了堤防沈毅出陰招,可她再怎麼防,都防止不了呼吸,沈毅早就算得天衣無縫。

    她雙眼似血地盯著他:「你想對我做什麼?」

    沈毅鎖上門後屋內的光線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他來到謝錢淺面前,單膝蹲下,目光炯亮地說:「別怪我,我想和你心平氣和地商量些事,不這樣做,你不會聽我的。」

    謝錢淺的眉峰緊緊擰在一起:「我和你沒什麼好商量的。」

    沈毅的眼神愈發暗沉:「都落到我手上了還嘴硬,不愧是我師妹。」

    說著他突然將謝錢淺整個抱了起來,縱使謝錢淺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掙扎,可身體卻像癱瘓了一樣軟塌塌的,任由沈毅抱著她從另一扇門出了這間屋子。

    刺眼的光線猛地射進她淺色的眸子裡,她忽然感覺呼吸急促,難受得想吐。

    沈毅低頭用身子替她遮住了光問道:「怎麼樣了?」

    謝錢淺識圖抬手去打他,可她沒有力氣,抬起的手反而像是撫摸一樣,沈毅不屑地低眸看了一眼,嘴角一斜對她說:「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你越是這樣反應越大,不如放鬆來的舒服,現在是不是感覺暗器挺神奇的?我自從進了他們那個圈子,也算漲見識了。」

    「你這是暗器?」

    沈毅輕蔑道:「暗器也要與時俱進,這東西的威力可比刀槍好使,再能打的人吸入這種氣體,最起碼六個小時內人都是廢的。」

    謝錢淺突然想到上次沈致帶她去見的那個滕門的人就曾說過,他們這行還有人會用化學合成毒藥,是夠變態的。

    沈毅見她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勾了下嘴角:「對我沒用,我事先用了藥,所以我勸你乖點。」

    「你要帶我去哪?」

    沈毅沒再看她,把她的身體靠在了後牆上,從一口缸里翻出一套繩索利落地套在謝錢淺身上,怕她發出聲音,又撕了塊膠布封住了她的嘴,對她說:「忍一下,帶你去個安全的地方。」

    然後將繩索一端固定在自己背上,就這樣背著謝錢淺爬了出去,謝錢淺多希望圍牆外面能有個路人,比如剛才那個買醬油的大媽之類的,可遺憾的是沈毅似乎對這裡十分清楚,他根本不走下面,而是帶著她躍過了幾個屋頂。

    謝錢淺不能動,無法出聲,只有一雙眼睛還能看見,她知道他們沒有離開普成河,根據她之前記下的地形判斷,沈毅似乎又帶她來到了這片居民區的中心,也就是那個被封條封上的房子。

    他從側牆帶她翻進去的時候,謝錢淺似乎還能透過院門看見對面小店招牌的一角,只是她此時無法叫喊,直到這時她才清楚,她和萬升一開始找的地方是對的。

    沈毅並沒有帶她進屋,而是繞到了後面,拉開一塊木板後,謝錢淺才發現這處竟然通往一個地下室。

    地下室有個不算短的旋轉樓梯,視線從光亮猛地過渡到黑暗,謝錢淺什麼都看不見,直到沈毅「啪」得一聲打開了應急燈,周圍的場景才逐漸清晰起來。

    地下室很小,只有十幾平,原來是做什麼的看不出來,但現在被布置成了一個可以睡人的小窩。

    沈毅直接解開繩索將謝錢淺扔在榻榻米上,等他將繩索整理好放在一邊後,又回過身將謝錢淺從榻榻米上扯了起來,彼時的謝錢淺就像一灘爛泥,任他搓圓捏扁。

    他猛地撕掉了膠布,疼痛突然刺激了她的淚腺,沈毅這才發現她嘴角一圈被膠布勒得通紅一片,他彎下腰抬起手問道:「疼嗎?」

    可手還沒碰到她唇角,謝錢淺猛地張口就朝他咬去,沈毅「嘶」了一聲甩手就將她扔回榻榻米上,直起身子看著自己的手指。

    她身體無力,沒有將他咬破,饒是這樣也留下了很深的牙印。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