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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5章 第六百九十五章 要不要試試?

2023-09-21 00:17:46 作者: 砂糖
    「呵!」安嘉言從鼻腔里發出一絲冷笑,清雋的面容極盡湊到她鼻尖,他單手輕而易舉的擒著她的雙手,另只手沿著她的臉頰慢慢向下,「你確實很讓我滿意,但光憑殺了個人,就想讓我放過他們,是不可能的!」

    「親愛的,與其殺人,倒不如你嫁給我吧!」他低啞的氣息在她鼻尖吐納,混雜著菸草的味道,如若蠱毒,性感致命,魅惑如蠍,「反正我也不是你親哥,做我的女人,給我生個孩子,這樣還差不多。」

    他本來就是想娶她的,只有讓他欣賞又欣喜的女人,才配生下他的骨肉,這一直以來都是安嘉言極力追逐的。

    只是沒想過在現在,本想著等這場遊戲徹底結束的時候,等處理掉了厲沉溪和那幾個孩子以後再說,但她竟突然提前了,那麼,也只好如此。

    舒窈並未掙扎,也沒什麼動作,只是任由著男人這樣的桎梏,好看的美眸輕眨著視線凝滯的望著他。

    「我記得有個名單的。」

    她忽然開口,道出的話語,著實令安嘉言一下怔住。

    接連,舒窈再言,「joke是個代號,由幾代人傳承下來,勢力覆蓋很大,幾乎籠罩了全球大半的灰色地帶。」

    初代joke要追溯到上個世紀,也確實不是裴家的人,裴家算是機緣巧合之下,才成為了joke的代替者,從而就如同家族世襲傳承,一代接著一代的,終於今時落到了安嘉言的手中。

    並不是非黑即白,也有黑白交接的灰暗色,看似合理合法的正當生意經營,卻在偶爾,不經意的時候為了利益,做一些不大言語出口的勾當,卻沒有直接性的相關證據,從而造就了這所謂的一切。

    「凡是登上這個寶座,讓外界稱呼一聲joke的,手中都可以草擬一份名單,列入其中的名字,將被一種不成名的規定保護,不備任何人侵犯和騷擾,可以安枕無憂的如普通人一般,過完一輩子。」

    舒窈淡淡的,一字一頓的道出了所有,隨之,就在安嘉言怔松時,她視線狡黠一動,面容淺然莞爾,「需要我再狠一點,接替你坐上這個位置嗎?」

    「是不是只有這樣,你才能徹底放過厲沉溪和幾個孩子?」

    她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取而代之的陰狠冷絕,染滿殺伐的血氣,就連望向他的目光,也剛絕森冽,寒涼至極。

    「是我和你好好說話,你聽不懂吧,非要讓我變臉,還是非要讓我做點什麼出來,你才能徹底死心?」

    她清淡的字音繚繞,看似寡淡的寥寥數語,但對於安嘉言來說,無形中的震撼力著實不小。

    他重新壓下思緒,冷靜的看著身側的女人,是他疏忽小覷她了嗎?還是……

    舒窈也輕微起身,輕而易舉的撥開了男人的束縛,挪身下了沙發,「覺得我做不到?要不要試試?」

    安嘉言沒說話,冷沉的目光陰鷙的盯著她。

    現在他所考慮的,不是她能否做到,而是其他的。

    一般情況下,joke都是極其神秘的,位置很高,權勢很大,人脈極廣,本人也神龍見首不見尾,想要顛覆,更是猶如痴心妄想。

    但是,這都是對外人而言的。

    對於舒窈,她若真想做,有太多太多的機會了,而且現在也是一個好時機,因為安嘉言剛剛接替不長時間,正處在一個磨合期,這期間,不管是發生任何事,就算他本人死於非命,也純屬正常。

    「其實你做錯了。」舒窈轉身坐去了他對面的單人沙發,纖細的雙腿優雅的交疊,姿態冷傲,眸光泛寒,「想要得到我,不應該是現在,兩年前,那時候如果你想,我估計也就如你所願了。」

    安嘉言似是想到了什麼,不禁冷然一笑,「好像也是。」

    但那時候,又發生了另外一件事。

    當時安嘉言還是習慣性的用英文名字,他將重傷的舒窈帶回來時,她完全就是奄奄一息,經過了數次大手術,才勉強抱住了性命。

    就在她昏迷了二十多天好不容易睜開眼睛時,她做了個決定,拜託他洗去自己所有的記憶。

    從那以後,她以安宛清的身份而活,以一段虛假的杜撰記憶繼續。

    忘記了曾經的一切,像一個新的開始,浴火重生,重新生活。

    所以安嘉言才會說她不是他一手打造出來的,是她自己的意願。

    他沒有強迫著篡改她的記憶,也沒有故意重新打造一個身份,這一切都是舒窈本身自願的。

    也正是因此,他才在當初打消了占有她的意圖,想著再等等,等她用這個新的身份,徹底接受自己的時候再說。

    但等了又等,隨著厲沉溪那邊不斷將厲氏集團向海外進軍,不斷徹查有關joke的一切,外加裴宇傑那邊一次又一次施壓,安嘉言只能故步險棋,將她派去了A市。

    這個初衷的本意,是想讓她借著舒窈的身份,放鬆厲沉溪的戒備和警惕,從而吞掉整個厲氏集團,消除危機,也能大賺一筆。

    這也是當初裴宇傑在世時的意思,並非安嘉言本意,他不過是將計就計而已。

    但隨著裴宇傑的離世,安嘉言再無束縛和謹記,這一切的初衷,就變了,他想看著她和厲沉溪走動,看著他們能否再次打破一切,重新相愛,想等到有情人終成眷屬的那一刻,再棒打鴛鴦,製造一場驚世駭俗的慘劇。

    然後再將她帶回來,重新安撫,留在身邊。

    而不巧,這一切都被舒窈識破了,所以她不惜大婚在即,就故布疑陣脫身離開,還故意模擬冒充厲沉溪的簽名,出售厲氏海外的分公司,盜走他帳戶資金,儘早收手,打破了這場惡魔遊戲。

    冒充厲沉溪簽名,出售海外公司,是放置安嘉言強行納入其中,盜走他帳戶資金,是為了給他一個警告,以免他再輕易相信女人,隨便戀愛求婚,想小懲大誡一把罷了。

    而且,也想讓他記住她。

    不都說恨一個人是很費精力的,因為需要記住她。

    她可能無法再讓他愛上自己,也無法和他一起生活,但多多少少記住自己,也算是她最後一點點卑微的祈求了吧。

    外面的天氣很好,午後的陽光金燦燦的,透過落地窗灑滿了一室,舒窈迎著陽光的方向,慢慢眯起了眼睛,「從我讓你幫我篡改記憶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自己逃不掉的。」

    所以她認命了,也接受了現實。

    作為舒窈,她有太多的顧慮,想保護孩子們,想守護厲沉溪,他們父子四人就像她生命中的一縷縷陽光,也像一把把致命的尖刀,隨時隨地,因為他們,她都會違背本意初衷。

    尤其是孩子,她是母親,一種無法抗拒的天職本意,會時時刻刻扭轉她的思維,打破她的意識。

    換言之,她這邊越想擺脫越想逃走,那孩子們也會越危險。

    所以她捨棄了舒窈的身份,抹去了原有的記憶,寧可以安宛清這個虛假的名字和身份存活,並甘願拖拽著安嘉言這個惡魔,一起墮身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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