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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2章 在這裡,我是女王

2023-09-21 00:10:34 作者: 列無暇
    秦凝一聽「大伯娘」幾個字,正給小季倒茶的手頓了頓:「你說的,是陸水芬?」

    小季說:「啊,好像是叫陸水芬,反正就是跑來我家,千方百計要去東北的那個討厭女人。」

    「出啥事啦?」

    「被兒媳婦打了!」

    「啥?兒媳婦?!為什麼呀?」

    「哈,活該的呢!」

    小季在秦凝家坐了一個小時,和秦凝繪聲繪色的描畫了一幅農村婆媳打架的長卷。

    說是陸水芬自從被秦凝和任阿山設局坑回了四百多塊錢之後,一直很沮喪,千方百計的想要把這筆錢弄回去。

    陸水芬找了小季的娘很多次,但小季半邊臉毀了,看起來很嚇人,他們家和隊長家又是近親,陸水芬一來找小季的娘,隊長就帶著一大幫的人嚇唬陸水芬,陸水芬就不敢再上門。

    錢拿不回來,成有川又跟陸水芬家徹底翻臉,其他弟弟妹妹們因此唾棄他們,陸水芬和成家老大日子不好過,心裡更不好過,陸水芬漸漸就生病了。

    就前些日子,病得還挺重,起不來床。

    陸水芬讓成家老大去喊大女兒回家伺候幾天,大女兒對成家老大說:

    「爹,我借了你們錢你們還不了,就不要再來叫我伺候了啊,要不然我在夫家不好過,我也要病了啊。」

    陸水芬傷心得很,又讓成家老大喊小女兒回家伺候。

    小女兒心思深些,來了,服侍了一天,對陸水芬哭著說:

    「娘,我被男人罵得鬼都不如了,可我還來伺候你呢,要不你先還我點錢吧,我也好給家裡男人一個交代。」

    對比著大女兒的情形,陸水芬覺得小女兒真不錯,偷偷的從僅剩的五十塊錢裡頭,抽了十塊,給了小女兒。

    小女兒拿了錢,第二天就不來了,還去和陸水芬大女兒說:

    「娘口口聲聲沒錢了,可我去了一天,她不是又摳出錢來了?哼!她要是索性沒有給我,我倒還相信她,怎麼也是我們娘,伺候幾天也沒什麼,可她明明有錢,卻說沒有了,還不是要留著錢給兒子!」

    小女兒這麼一挑撥,大女兒氣沖腦門,第二天就回娘家,伺候了一天,也哄著陸水芬拿了十塊錢。

    這十塊錢拿在手裡,非但不感謝,卻完全同意了妹妹的說法——娘手頭有錢,卻留著,歸根到底想留給兒子的。

    大女兒也回去了,不伺候老娘了。

    陸水芬躺在床上難受,最終,求助兒媳婦。

    兒媳婦又生了個孩子,在家顧孩子,沒出工呢!按理,顧一下婆婆也沒什麼,可兒媳婦正生氣著呢,說是生了老三,家裡缺錢用,婆婆非但不肯還錢,還讓她顧著三個孩子的媳婦伺候,真是沒天理了!這種事,不是該找女兒來的嗎?

    兒媳婦攛掇著陸水芬兒子去喊兩個姐妹來伺候,叫了兩次,兩個姐妹就和兄弟吵開了:「別來叫我們,你是兒子,娘啥事都想著你!有五十塊錢,才只給我們一人十塊,為什麼,還不是要留給你的!」

    一聽這個,兒子氣得不得了,娘之前說沒錢了,不肯把借去的錢還出來,害自己被婆娘數落了一年多,原來竟然還留著錢給姐妹啊!

    兒子當即回家和老婆說去了,兒媳婦聽完,當即就跑到陸水芬床邊罵去了。

    陸水芬本來好一些了,正自己摸索著起身,想要煮點粥喝呢,被兒媳婦過來,一把拽起被子,就要搜剩下的錢。

    陸水芬以往可都是很厲害的,哪裡受得了兒媳婦這氣,當即就罵兒媳婦了。

    兒媳婦如今生養了三個孩子,再不是前幾年剛嫁進來的小媳婦兒了,一點不怕她,當即和陸水芬對罵。

    罵著罵著,婆媳兩個就動上了手,陸水芬哪裡是年輕力壯的兒媳婦對手,幾下子就輸了,被兒媳婦打了好幾巴掌,可把陸水芬委屈得不要不要的。

    受了委屈的陸水芬豁出去了,就勢倒在地上,爬出家門,在村巷裡大哭大罵,勢要破壞兒媳婦的名聲,給自己出口氣。

    這麼一吵,本來看不上她的村民們便又圍過來看戲了。

    農村里嘛,多的是看熱鬧不嫌事情大的嘴碎婆娘們,這些人一邊說著陸水芬兒媳婦怎麼怎麼不好,一邊攛掇著讓陸水芬請舅爺來主持公道。

    兩個女人吵架,成家老大也很無奈,一聽眾人的話,便真的去陸水芬娘家,請了大舅哥來主持公道。

    可這位大舅哥,依然記恨著陸水芬沒有盡力的幫著他女兒撮合給成屹峰,也沒有盡力的說給那個秀才村的小裁縫,導致他女兒這大年紀,只好找了個和他這當爹的差不多年紀的城裡老男人,這真是讓人憋屈的事。

    本來現在兩家都少來往了,現在竟然還來請他這個大舅哥主持公道?呵呵噠!

    大舅哥心裡冷笑著,來了就盡淌渾水了,非但不勸和著外甥媳婦和陸水芬和好,還話裡有話的挑撥著,說陸水芬本來就不應該把錢給女兒。

    於是,兒媳婦氣焰更高了,當著人面的又罵起了陸水芬,陸水芬顏面盡失,撲過去就打兒媳婦,兒媳婦毫不猶豫的還手,又打上了。

    最終,陸水芬在倒地求饒之下,讓兒媳婦大搖大擺的走了作為終點。

    這件事,被整個村的人當笑話講,沒多久就傳遍了周邊的村落,人人都知道,陸水芬真正的是被所有人嫌棄了。

    小季講完陸水芬的故事,笑著搖頭:「……可沒臉了,聽說出工去都沒人理她,偶爾她氣不過和兒媳婦吵幾句,兒媳婦就罵她,『你怎麼對奶奶的,我們就怎麼對你,你撒什麼潑』,現在陸水芬再不敢出聲了。」

    秦凝彎著嘴角也笑了笑,說:「萬事有因就有果,她還真是活該。」

    「可不是!」

    小季笑著走了。

    秦凝送小季到樓下,順便給仲倚竹辦公室打電話,一方面想再請幾天假,一方面想讓仲倚竹幫忙找找,有沒有會彈琴會畫畫的老師,給果果朵朵介紹一個來。

    仲倚竹在電話里聽了秦凝的要求,答應馬上幫著問問,又說:

    「秦凝,你知道嗎?舒風的家裡來學校給舒風請了長假,把舒風送去精神病院了,我聽說啊,舒風的妄想症越來越嚴重了,成天說有人要害他,還說有人半夜來把他吊外白渡橋呢,哎喲,可真想得出。」

    秦凝無聲的笑:「哦,這樣啊,那這長假,會長到多久啊?」

    「那可就不知道了,精神病嘛,有的好幾年才能好,有的也許一輩子就這樣了。」

    「呵呵,那以後,我在學校看不到他了。」

    「應該是看不到了。」

    秦凝掛了電話,心情大好,回家和孩子們好好休息去了。

    經歷了朵朵丟失的事,也讓她很自責,養育孩子,真不是簡單的事情,既然她無所謂學歷,那她還是多點時間照顧孩子們吧。

    可等她回到空間一看,可不得了,兩個孩子都起來了,正跟在悟空和金剛的身後,追著鼻青臉腫的羅狗剩跑呢!

    羅狗剩脖子上被拴了原本用來栓金剛的鐵鏈子,鐵鏈子一頭的粗麻繩被鎖在一顆粗大的花梨木上,所以羅狗剩的活動範圍,就是以粗麻繩為半徑、大約四米的空間。

    悟空手裡拎著個筐,金剛手裡揮著根樹枝,都「吱吱」的叫著,不斷向羅狗剩呲牙,生氣極了的表現。

    羅狗剩抱著腦袋跑了一段,跑不動了,就可憐兮兮的求饒:「好了好了,猴兒們,我干,我幹活啊!」

    悟空就揮爪子讓金剛走開,它把手裡的筐遞過去,指著離花梨木樹林最近的一個葡萄架子。

    羅狗剩拎著筐,一瘸一拐的走到葡萄架子下去摘葡萄,等摘了一段,悟空就把鐵鏈子的鎖開了,再換一段,監督得十分盡心。

    可秦凝看著這畫面,其實心裡有些緊張。

    昨天,她和成屹峰商量了很久,決定暫時留下羅狗剩一命。

    一方面,秦凝參照著空間外的現行法律,知道羅狗剩拐帶走朵朵這種事,罪不至死,甚至真要用法律處置的話,最多也就勞改個三五年。

    但現在羅狗剩知道了秦凝的秘密,不能隨便放出去,可要秦凝把一個活生生的人殺了滅口,尤其是殺在空間裡,秦凝覺得下不去手。

    她可一直告誡自己,能力越強,越要自我約束,才是存世之道,否則,她說不定會遭到反噬。

    另一個方面,現在空間種植的東西挺多,而秦凝和成屹峰都忙,種植收割這些事,全部交給悟空,是不可能的了,得有個人類來幹活比較好。

    所以,夫妻兩個一唱一和的,讓羅狗剩嚇破了膽,願意接受在空間留下勞改。

    但羅狗剩這種人,畢竟心地不善,現在看起來很聽話,但誰知道這種人會不會狗急跳牆,做出什麼事情來呢?

    須得再給他安撫一下啊!

    秦凝慢慢的走了過去,把兩個孩子拉開一點,又問雄猴子:「金剛,你好點了嗎?」

    金剛和秦凝還不算熟,但已經知道親近秦凝,它蹲在地下,仰著猴頭,一副求摸頭的可愛樣子,和對著羅狗剩,神情是一個天一個地。

    秦凝摸摸它的猴頭,不燙了,便說:「這是好了。你好了,金剛。」

    金剛很高興,呲著牙上躥下跳。

    秦凝又喊悟空:「悟空啊,幹活一會兒,就要休息一會兒,你去拿兩個包子來給這個幹活的老羅吃。」

    悟空很生氣,對著秦凝「嘰嘰咕咕」一陣,意思是說,羅狗剩以前對它和金剛不好,現在它和金剛也要對羅狗剩不好。

    秦凝點點頭,說:「嗯嗯,我知道的,但是,人類懲罰壞人的方式比較有用,咱們先給他吃飽了,再讓他幹活,這樣就能幹多一點,干久一點了,要是把他餓死了,那就得你幹活了喲!」

    悟空這才氣咻咻跳開了,去拿包子。

    秦凝轉而對羅狗剩說:「看見了吧,你在這兒,得罪的可不是一個,而是一群,別想著壞念頭,只要我稍有發現,隨時都能捏死你,但要是你安分守己的在這呆上幾年,我會放你出去的。」

    羅狗剩看看她,黃黃的眼睛裡閃爍不明,但點了點頭。

    而悟空很快拿了包子來,它把兩個包子抓在手裡,很不情願給羅狗剩,就在兩個包子上各咬了兩大口,才丟給羅狗剩。

    羅狗剩餓了快一天一夜了,抓住包子快速的吃,噎得伸頭縮腦的,卻還是一下子就吃完了,忐忑的看著秦凝。

    秦凝指指不遠處的山說:「羅狗剩,你說你知道了我的秘密,但其實,你知道的還不全面。你看,這整個地方,方圓幾十里,有山有地,但其實,他們不是真正的山和地,它們不過是在我的識海里。

    所以,這裡的山不一樣,這裡的地不一樣,這裡的空氣都是不一樣的。除了我,誰也不能帶你離開這裡,你看……」

    秦凝一把抓住他脖子上的鐵鏈子,一個轉念,已經出了空間,站在了一個客廳里。

    環境完全不同,氣溫也不一樣,羅狗剩立刻張大了嘴四顧,整個人處在震驚無比的狀態。

    可沒等他看清楚,秦凝一個轉念,又回到了剛才的花梨木樹下。

    羅狗剩依然四顧,卻彷徨無比,張著的嘴抖動起來,身子也抖動起來,腳似乎軟得站不住的搖晃。

    秦凝放了他的鐵鏈子,冷冷的說:

    「明白了吧?這個地方,毫無破綻,沒有我的意念,你是出不去的。當然,我要是出了事,你便也就死了,所以,千萬不要想對付我和我家人,在這裡,我是女王,你的一舉一動,我都可以猜測到,一旦我知道你起了惡念,便是你的死期。

    接下來的幾天,我讓悟空帶著你,在這個地方轉一圈,順便讓你知道一下,我所說的是不是真的,也讓你知道,讓你死是多麼容易的事,希望你早日跟我說,你會好好的在這裡為你做下的錯事服刑。」

    秦凝說完,就帶著兩個孩子走了。

    走得那麼從容,走得那麼自信。

    羅狗剩一下子癱在地下,只剩下呆呆的看著她的背影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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