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怎麼殺?
2023-09-21 00:10:34 作者: 列無暇
午夜,秦凝吸著鼻子,拎著兩大包東西,把魯兆輝送到公寓樓下。
魯兆輝大力的揮著手:「別送了,快回去,孩子肯定嚇壞了,快回去看著孩子就好,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把車裡那個混蛋交接給這裡的警察,我就回了啊。
別的沒什麼,就那個啥羅狗剩找不到了,唉,可惜,這地兒不是我的管轄範圍啊,你放心,我會和這片的警察說明羅狗剩情況的,最起碼要是看見他,肯定先抓了他!」
「謝謝你,魯大哥。」
「行了,誰跟誰呀,別說這些客套話了,哎喲,我家小外甥女真行,還會自己逃出來,哎喲,可樂死我了……」
魯兆輝笑著,自言自語著,開車走了。
秦凝仰頭看看夜空,呼出一口濁氣,轉身回家。
屋子裡沒有人,在送魯兆輝回去之前,秦凝就讓成屹峰帶著孩子回房間洗澡,其實一下子把他們都送進了空間。
此時,秦凝去廚房做好了幾份食物,一閃身,也進了空間。
空間可熱鬧了,大家剛游完泳,成屹峰身上披著大毛巾,緊緊摟著兩個孩子,眼睛紅紅的,臉上卻笑著,不斷的說著:「你們都好好的,爸爸真高興,真高興啊!」
果果也笑著,拿一個小毛巾給朵朵有一下沒一下的擦著濕頭髮:「妹妹,妹妹,果果想妹妹。」
朵朵更是笑得燦爛,指著一旁的兩隻猴子說:「姐姐,空空,看,空空,空空妹妹!」
秦凝的目光,不禁投到兩隻猴子身上。
成朵帶回來的這隻猴子,和悟空是一個品種,但看起來要年幼些,雄性。
成屹峰已經把猴子脖子上的鐵鏈拿下了,但是,這猴子身上傷痕很多,尾巴是被剁掉的,耳朵也撕裂過,背脊上好多地方毛髮是被燙掉的,皮肉開始潰爛,仔細看,慘不忍睹。
它的眼睛裡,驚恐和戒備都很深,好在有悟空和朵朵,它才肯安靜的坐著,沒有隨時準備逃竄的樣子。
此時,它正跟在悟空身邊,從悟空的背後,好奇的看秦凝。
秦凝把手裡的一個盤子往悟空那邊伸了伸,說:「悟空,這份是你和你的新朋友的,你可要招待好它哦。」
悟空咧開猴嘴笑著,很高興,直立著過來拿了盤子,放在雄猴子的面前。
雄猴子看看盤子,看看悟空,身子退後,不敢拿。
悟空「吱吱嘰嘰」的說了幾句,雄猴子又看向秦凝這邊的幾個人。
只見小小的成朵掙脫開成屹峰的懷抱,走到盤子邊,拿起裡面的一根紅腸就抱住雄猴子:「嘰嘰,嘰嘰,嘰嘰……」
雄猴子看看她,接了紅腸咬了一口,猴眼睛瞪大,繼而,便一發不可收拾,大嚼了起來。
成屹峰看著這一幕,笑得很驕傲,和秦凝說:
「朵朵真的能說猴子話!我剛剛又問了一遍朵朵,我說你怎麼出來的?朵朵比手勢給我看,她給猴子解開了鐵鏈,猴子就給她開了門,她跟猴子說,家裡也有猴子,有好吃的,猴子就跟著朵朵出來了,跟之前魯兆輝在的時候問的,回答是一樣的,看來,她真的是自己逃出來的!」
秦凝也驕傲的一抬下巴:「肯定是真的!我想過了,肯定是因為剛才那個小旅館的櫃檯太高,她和猴子自己跑出來,旅館的人才沒有發現。」
「想想真後怕,還好我們自己找到了,要是別的人,晚上開車沒留意,要是撞了她,可怎麼好!」
秦凝咬牙:「可不是!所以,這個羅狗剩,罪該萬死!」
成屹峰壓著聲音說:「一會兒就收拾他!」
夫妻倆不再提,只管和孩子們開心的吃了夜宵,還商量著給雄猴子取了個新名兒,就叫金剛。
秦凝拿了一支消炎的藥膏,讓悟空給金剛搽傷疤。
悟空看著傷疤,「吱吱嘰嘰」的表示憤怒,金剛像一個小弟弟似的,反過來抱住悟空的手臂安慰,兩個猴子相處的非常好,秦凝便囑咐悟空帶著金剛回樹屋休息了。
小成朵是餓了也累了,剛回來已經喝過奶,這會兒還吃了好些東西,吃著吃著便在成屹峰懷裡睡著了。
果果這一天一夜想念妹妹,也沒睡好,此時也靠在秦凝懷裡昏昏欲睡。
夫妻臉看著孩子們的樣子,真是滿心滿眼的心疼,一人抱一個,送到大竹床上去歇息了。
兩個大人坐在床邊坐了好久,手裡握著孩子的小手,眼裡看著孩子天使般的容顏,耳邊聽著孩子輕而均勻的呼吸聲,心口處才一點一點的放鬆,才敢相信,一切都過去了。
小竹窗外,藍色的蒼芎開始微微泛白,昭示著快要天亮了。
成屹峰拉了拉秦凝,便先走出了竹屋,秦凝立刻跟上。
夫妻倆默契的大步走著,很快來到了花梨木樹林的最深處,一人一邊站在了羅狗剩的身邊。
羅狗剩醒著,因為嘴巴被布塞著,只剩瞪大一對黃黃的三角眼,驚恐的在秦凝夫妻兩人身上游移。
可成屹峰夫妻並沒有看他,只是對視。
成屹峰冷冷的說:「殺了!」
秦凝淡淡的問著:「怎麼殺?」
「丟江里。」
「我累了,不想出去走那麼遠。」
「那活埋吧。」
「行。」
就這麼幾句話,羅狗剩聽著,在地下大力的掙紮起來:「唔唔,唔唔唔,唔唔……」他奮力的拱著身子想要爬起來,眼裡的乞求濃烈。
秦凝這才低下頭,對他淡漠的看了一眼,說:「怎麼,臨死前,還有話說?」
羅狗剩大力點頭,眼裡布滿了紅絲,臉和脖子都漲紅了。
秦凝扯起一邊嘴角笑了笑:
「你要說什麼?我真不知道,你這種臨死的人,還用得著說什麼?威脅我的話,已經沒有用了,我們孩子自己回來了;另外,你的猴子也棄暗投明,在我手裡了。
可你卻知道我的秘密呢,那,把你留在這世界上,實在是個累贅,你必須死啊!不過,看在你送了我兩隻猴子的份上,我給你說一句話的機會。記住,一句話,想好了再說啊!」
羅狗剩不可思議的看著秦凝,眼裡的恐懼到達頂點,當成屹峰一把拉下他嘴裡的黑色布巾時,他都嚇得不會說話了。
直到秦凝說:「怎麼,沒話說?那,哥,去拿把鐵鍬來,挖坑埋人吧!」
羅狗剩才叫起來:「啊,不,不,放了我,放了我,隨便你們讓我做什麼,放我一條生路,放我一條生路啊!」
「嘖!真吵,閉嘴!」
「是是,我小點聲,女王,求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
秦凝厲聲說:「羅狗剩!你是自作孽,不可活。當年,是你讓猴子偷我東西在先,我才收你猴子的,可你呢?竟然想要在我背後偷襲我!可當年的我,依然放了你一條生路了。過了這麼些年,你不知悔改,竟然還跑來害我孩子,你覺得,我還會再放你嗎?」
羅狗剩掙扎著爬起半個身子,匍匐在秦凝腳下:
「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不是特意跑來害你們的,我只是碰巧看見了你,我才想弄幾個錢花花的。
真的,我沒想傷孩子,不信你問孩子,我一點兒也沒虧待她,孩子也乖,真乖,我沒捨得傷她,我就是沒錢啊!
求求你,你是神仙,神仙娘娘,女王娘娘,我再也不敢了,真的真的不敢了,求求你大人大量,放我一條生路。」
成屹峰大力的踢了他一腳,說:
「羅狗剩,你作的惡可不少,你抓那些猴子,本來是幫著你養家餬口的,可你對它們是怎麼做的?渾身傷痕啊!你還敢拐走我的孩子,說得好聽,你沒虧待她,但她那么小,不會害怕嗎?你個混蛋,還害我家裡老人嚇得中風,放過你,是不可能的。別囉嗦了,老婆,我去拿鐵鍬!活埋!」
說完,成屹峰就走開了。
羅狗剩嚇得在地下奮力蠕動著靠近秦凝:「不不,別殺我,我給你們做牛做馬也行啊,別殺我啊!」
「哦,做牛做馬也行?」
「對對,做牛做馬,做牛做馬啊!」
「行,想活命,那就先給我們做牛做馬十年再說吧!」
***
當空間的日頭緩緩升起的時候,秦凝已經換過衣服,手裡拿了藥膏和食物,到了悟空睡覺的樹屋下。
「悟空,起來了嗎?」
「吱吱,主子,起來了,金剛,痛痛。」
「痛痛?怎麼了?」
「主子快來。」
悟空在樹屋的窗口向秦凝直揮手,秦凝爬上樹屋一看,金剛縮在樹屋角落裡,猴臉紅紅的,猴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秦凝。
秦凝像對人類那樣,摸摸金剛的額頭,喲!很燙,應該是發燒了。
悟空急急的看著秦凝,秦凝瞧著也是心疼,可憐的猴子,跟著羅狗剩這種主人,天天的打罵,現在金剛到了好的環境,心情放鬆下來,就生病了。
秦凝安慰著悟空:「沒事,大概是它身上的傷開始發炎,才會有點發燒,但是在空間不會有事的,我們治好它,我去拿藥。」
秦凝折回竹屋拿了一點小孩子的退燒藥,也拿了一顆寶珠,都餵給金剛吃了。
大概是因為有悟空這個同類在,金剛很配合,也很通人性,等秦凝餵完了,還握住秦凝的手放在猴嘴上親親,表示感謝。
秦凝摸摸金剛的頭,讓它好好休息,又把藥膏交給悟空,叫它記得給金剛搽傷口,還說:
「悟空,你要去看看嗎?打金剛的人,也是以前打過你的那個人,被我抓來了,現在我們已經給他鎖了根鐵鏈,他以前怎麼對你們的,以後你也怎麼對他好了。」
「吱吱!在哪裡?」
悟空一下子跳起來,咧開猴嘴,滿眼憤怒,金剛也不再懨懨的了,直立起來,吱吱亂叫。
秦凝說:「就在葡萄架子那裡。以後,我們罰他幹活,所以的農活,都讓他做,由你監督。」
「吱吱,好,打他,壞蛋,打他!」
「嗯,可以打,別打死就行。但現在,你最主要是照顧好金剛,也要教會它照顧妹妹們,知道嗎?」
「嘰嘰,知道,知道,照顧妹妹。」
悟空猴頭猛點,金剛也呲牙表示明白了,秦凝才下了樹屋。
大竹屋裡,兩個孩子還在安睡,成屹峰坐在一邊,憐惜又寵溺的看著她們。
秦凝走過去,輕輕撫摸了一下兩個孩子,小聲的和成屹峰商量:
「現在沒事了,等會兒我們一起去看過外公,你和寶生都去上學吧,我再請假幾天,一個是得找個男短工照顧外公,另外,要再找一兩個人,照顧果果和朵朵,光雪靜一個,是不夠的。」
成屹峰搖搖頭:「你也累了,還是我再請假幾天,我來辦這些事吧,你去上學。」
秦凝說:「你和寶生學外語,少一節課就是少了很多內容,這和我學歷史不一樣,再說有仲倚竹教授幫著我補課,我少幾天不要緊的,這一點你就別和我爭了。放心吧,我儘快辦好了,就去上學,也許用不了一兩天呢。」
成屹峰想了想,點了頭:「那好吧。對了,李曉曉家那些東西怎麼辦?」
成屹峰指的,是空間裡李曉曉家的家具被褥等雜物,秦凝把東西隨意收在空間,夫妻倆進出都會看見那一大堆東西,看一次就心裡堵一次。
但之前要忙著找孩子,堵就移開眼不看,現在孩子找到了,成屹峰再看見這些東西,心情就超級不爽,似乎在不斷的提醒他,有個女人因為自己而想害秦凝似的。
秦凝眼睛也不由自主的往堆著李曉曉家東西的方向看了一眼,說:
「哼!這個女人真的很壞,她不但想害我坐牢,可還想著等畢業的時候拿捏你呢,這種人,我也不會輕易放過她,只是為了找朵朵,我還沒想好怎麼處置她,反正現在她被剃了半邊頭,一時半會估計不會出來見人。」
成屹峰氣得咬牙:「不要臉的女人,竟然想要破壞我的人生,我可不想等。老婆,我倒是想到個法子,至少,可以讓她再也不那麼囂張。」
「你說。」
「是這樣,我聽有同學談論過SRB的事,滬上有很多張某木喬的傳說,不如我們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