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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章 專治各種潑婦

2023-09-21 00:10:34 作者: 列無暇
    黃美英站在院門口,輕輕的叩門,對老人的背影喊了聲:「樊先生?」

    老人回頭,對著黃美英看了看,笑著應了:「哎,小黃啊,怎麼有空來,幾個孩子呢?」

    黃美英拉著秦凝走過去,笑著說:「幾個小的午睡呢,小岳看著他們。我這不是又來麻煩您嘛,這個我家姑娘……」

    黃美英指指秦凝,完全當自己家小姑子介紹,又和老人說:

    「我姑娘的男人臉上給火燎到了,好幾處斑痕,正好的我提起您,她就想來跟您討個方子,您看您這……」

    老人背著手,上下的把秦凝打量。

    秦凝立刻笑著喊一聲:「老先生好,打攪您了。」

    老人便寬厚的笑了笑,說:「噢,好吧,要是不嫌我歲數大了,腦子不清楚,就進來說話吧。」

    在老人家裡呆了半個小時,秦凝盡力把成屹峰的傷勢描述清楚,老人也非常有醫者風範,問的很詳細,還十分謹慎的、仔仔細細的寫了兩份藥方給秦凝,交代說:

    「我現在老了,家裡不備藥了,藥方子給你,你自己去抓藥吧。這一個方子是內服的,怎麼煎怎麼服,我都寫清楚了。

    另外這一張方子……唉,有點難辦,外敷的,你要自己去配了藥材,自己熬藥濾汁做成藥膏子給你男人搽的。

    既然你們來找我,我就盡力,但你們外行人自己要製藥膏子,總是療效差點的,這個我得跟你說清楚,要是沒有效,不能怪我啊。」

    秦凝點頭,說:「麻煩先生了,剛您介紹的夠清楚了,我一定盡力按照你說的去做。我這怎麼能怪您呢!這個是一點心意,請笑納。」

    秦凝遞上了二十塊錢。

    老人看看錢,立刻搖手:「不不,我現在老了,有時候腦子不清楚,所以也不出診了的,自然也不收診金。小黃和我們熟悉,我才給你指點一下,你信得過就用方子,可談不上診治,你要是給診金,我的藥方子你還給我。」

    「這……」

    這下秦凝也犯難,看向黃美英。

    黃美英撓撓頭,小聲說:「呃……先生就是這樣的好人,那個,要不,妹子,你,你看你改天送點東西給先生謝謝吧?」

    秦凝從這個老人仔仔細細的問病情,仔仔細細的寫藥方,就看出來,黃美英沒有介紹錯,這個老人是個很有醫德的好人,他的方子她還是很信得過的,那怎麼能不感謝人家呢?

    至於「以後、改天再謝」什麼的話,也實在不好說,疤痕的事誰知道幾時好啊?等著等著都會忘了的,來往也不是特別方便呢,這可不能讓熱心的老人寒了心。

    秦凝心裡想著這些,手便探到隨身的包包里,意念一動,從空間瞬移出一隻悟空上回採的人參捏在手裡。

    她把人參放到老人面前,說:「樊先生,我這……這麼煩勞您,總是過意不去的,這個人參也是人家送的,咱不提診金,這個是我們晚輩孝敬您的。」

    老人把目光放在人參上一會兒,便拿起了它,有些驚訝的說:

    「喲!這個倒是好東西!還是鮮參……二十年的鮮參啊……這個季節……難得啊,可惜,參須都弄斷了,要不然,可是有錢也難買啊……這,這個太貴重了!你這,哪兒來的?」

    呃……

    秦凝有些愣住。

    她可沒有想到,她不過覺得這老人年齡大了,送人參比送別的合適,沒想到老人還眼光毒辣,連多少年都說出來了,可這哪兒來的,可不能告訴人啊!

    秦凝正在肚子裡想著,到底該說個什麼藉口比較好呢,老人倒先開口了,說:

    「哎喲,看我,果然是老糊塗了,這麼貴重的東西,哪兒來的我可管不著。不過,細娘,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而且你既然有鮮參,那我把這方子給你改一改,你把鮮參入藥,可比好些草藥都強!」

    老人說著,就把人參放在秦凝面前的桌子上,他另外拿起了紙,認真的寫了起來。

    秦凝悄悄的思量著,等老人重新寫了藥方,遞過來交代了如何把鮮參入藥,她就說:

    「樊先生,不瞞您說,我這被火燎傷的對象,就是東北來的,參也是他給的,我家裡還有一些,給他入藥管夠了的。這個給您的您只管拿著。多謝您,我走了。」

    說完就拉著黃美英走了。

    黃美英替她和老人揮手:「哎呀,樊先生,你只管收著吧,我家姑娘的心意,啊,心意。」

    老人「哎哎」的喊了幾聲,到底敵不過二十年鮮人參的誘惑,沒再追出來。

    秦凝拉著黃美英走了一段,說:「嫂子,也多謝你,耽誤你時間。」

    「看你說的!」黃美英嗔怪的搖頭:

    「這有什麼!老先生很有本事的,不是江湖郎中,他的徒弟現在可是在滬上的大醫院裡呢!就是這藥方,你自己能弄嗎?」

    秦凝點頭:「老先生交代的清楚,我試試就是了。」

    兩人說著話呢,身后街道上便傳來汽車喇叭的一聲輕響。

    秦凝回頭看,見成屹峰在汽車裡沖她揮手,便跟黃美英道別:「嫂子,那我回去了。」

    「哎!有空來我家坐坐啊!」

    而成屹峰,等秦凝坐進了車裡,便說:「魯大哥想讓你去醫院一趟。」

    秦凝看看他,說:「怎麼了?」

    成屹峰臉上的斑痕正在癒合期,有些變成了褐色,有些依然鮮紅,看起來實在很不好看,但他的輪廓依然那麼的英挺。

    此時,他的神情很嚴肅,說:

    「醫生說,秦梅芳是被喉嚨的痰卡死的,話里的意思,應該是覺得秦梅芳的婆婆沒照顧好。

    可是那個老妖婆,真真是個潑婦,我們去的時候,老妖婆正在醫院的結帳窗口吵吵呢,說秦梅芳會變成這樣,歸根究底是警察的錯,一開始都是警察的錯,警察沒查清楚就抓了她兒媳婦,警察裡頭有敗類,傷了她兒媳婦什麼的。

    總之罵的可難聽了,可那些意思里,歸根到底是不想結算醫藥費,卻還要把之前魯大哥他們幾個警察給墊的住院押金給拿走。

    哎呀,醫院那兒好多人圍著看,我載著魯大哥去的時候,那些人對著警察指指點點的,魯大哥覺得這影響太不好了。

    再說了,明明是他們家屬沒照顧好才會突然死的,之前不是還挺好的嗎?怎麼剛給他們大字報一貼,讓他們家來看護了一兩天,人就死了呢?難道她個老妖婆自己就沒責任啦?

    所以魯大哥很生氣,雖說知道秦梅芳本身病情嚴重,但還是讓人在醫院裡頭悄悄打聽,看有沒有老妖婆虐待秦梅芳的情形,好歹得把事情壓下去,不能讓人給警察頭上扣屎盆子。

    然後這一查,醫生就又說,秦梅芳的情況好像不是單純的痰卡死,希望能解剖,但是現在老妖婆家怎麼也不肯,在醫院僵持著。

    魯大哥就和我說,你和秦梅芳娘家認識,讓你給幫著想想,秦梅芳的娘家要是知道自己女兒死了,會不會願意為女兒討公道,願意解剖,然後找出秦梅芳的真正死因?」

    秦凝認真的聽著成屹峰的話,眼睛輕輕的眯了起來。

    魯兆輝說秦梅芳的婆家是蛇鼠一窩,還真是那麼回事,這人沒死前,婆家怎麼也不願意照顧,不是丟給親家就是丟給醫院,這會兒死了,卻又死活鬧著是他們家兒媳婦,無非是要拿錢,可真真的不是東西。

    不過,秦梅芳的娘家?!

    呵呵!陸大妹和秦雲進和這秦梅芳婆婆也有得一拼,他們眼裡哪有會有什麼討公道的這樣的想法,只怕來了以後,還會跟著秦梅芳婆婆一起向警察要錢呢!

    秦凝心裡這麼想著,皺眉說:「你說,醫生的意思是,秦梅芳不是被痰卡死的,那又是什麼意思呢?」

    成屹峰支著方向盤攤了攤手:「具體怎麼說的,我還不知道,畢竟是魯大哥和醫生說的,然後就讓我問你一下秦梅芳父母的事。」

    秦凝「嘖」了一聲,說:

    「好吧,到了醫院我跟魯大哥說,秦梅芳的父母是指望不上的,其實,秦梅芳的婆婆跳來跳去的也不作數啊,這種事,魯大哥可以找秦梅芳的丈夫問嘛!

    那個人畏畏縮縮的,嚇唬嚇唬就完了,肯定比秦梅芳那個婆婆好說服啊,畢竟他還算名義上的丈夫嘛,只要那個男人同意解剖,不就行了,他們家要是不同意解剖,那就別在醫院鬧啊……等等,哥,那你們在醫院,沒有看見秦梅芳的丈夫?」

    秦凝話說到一半,忽然覺得自己的腦子裡有什麼東西在閃動,立刻直了直身子問成屹峰。

    成屹峰搖搖頭:

    「沒看見。就那個老妖婆在收費窗口那兒吵吵的,說什麼現在她兒子還不知道媳婦死了呢,等會兒要來和她交班照顧媳婦的,看見了多傷心啊什麼……」

    「不對!這個事情不對!」秦凝立刻打斷了他,說:

    「你還記得不,我們從醫院出來的時候,我們不是還看見那個男人鬼鬼祟祟的出來的嗎?」

    「嗯……是啊!」

    秦凝有些緊張的抓了抓成屹峰的手臂,成屹峰和她對視一眼,腳下不自禁的加大了油門:「走,我們去醫院說!」

    醫院裡。

    秦梅芳的婆婆已經被醫院勸到了一間空病房裡,可她依然在裡頭叫囂著,秦凝走近那個房間,都能聽見她尖利的聲音在喊著:

    「……不管!只要你們賠錢,我什麼都不管!人是你們抓的,你們弄傷的,最後死在醫院裡,這麼不明不白的,你們肯定得賠!」

    帶成屹峰和秦凝過來的警察搖了搖頭,說:「你們在這等一下,我去把魯科長叫出來,死潑婦一直不肯放他呢!」

    果然,警察推開病房門進去一會兒,便聽見那把尖利的聲音越發的囂張了起來:

    「你不許走!都是你起的因!我一早就知道你不是好人!別騙人,賠錢,賠錢我就讓你走!」

    也能聽見魯兆輝壓抑著憤怒的嗓音:

    「夠了啊,你別這麼不講理啊,我們警察沒有證據,會隨便抓人嗎?她是縱火殺人的嫌疑犯,我們怎麼不能抓了?」

    「別給我講這個!這個關我屁事!現在我兒媳婦人已經死了,就什麼都不作數了,賠錢,賠錢我立馬就走,要不然,我也不是吃素的,我天天去你們警察局鬧!」

    「你放手!你這樣是擾亂治安!」

    「你別掰我手啊,我去你個蘇北崽子!還擾亂治安?我呸!我告你流氓,你摸我了,你摸我心口這兒了,你……」

    秦凝和成屹峰在外頭聽得面面相覷,秦凝一下子就推開那病房門走了進去。

    房間裡,秦梅芳的婆婆三角立著她的眼睛,臉上漲紅著,嘴角因為罵人太多,積攢著一些白沫,看起來十分的醜陋。

    她的兩隻手,緊緊的抓住魯兆輝的左手臂,魯兆輝的右手成爪,又想拉她又不敢拉她的僵持著。

    秦凝一下子走過去,伸手扣住老妖婆的手,空間之力一起,輕輕的就把老妖婆拎離了地面。

    這冷不丁的,老妖婆感覺自己身體失衡,本能的就放開了魯兆輝,揮舞著手,嘴裡驚恐的叫起來:「哎哎,哎哎,這是怎麼了……」

    不過一兩秒的事兒,秦凝沒等魯兆輝察覺,就順手把老妖婆拎開來,放在一邊,別人看起來,不過是她把人拉開了。

    她還只管和魯兆輝說話,分散魯兆輝的注意力:

    「魯科長,聽說秦梅芳死了?之前不是還好好的,怎麼突然死了?會不會是秦梅芳的家屬不想好好照顧,故意把人弄死的啊?所以他們家才不肯解剖?」

    這話一說,原本還在「哎哎」叫的老妖婆立馬停了聲,魯兆輝也若有所思的看向秦凝。

    病房裡剎那安靜。

    成屹峰慢慢的從門口踱進來,也說道:

    「魯科長,我剛聽說,那個害我燒傷的人死了?好端端的,怎麼死了呢?我可還準備好好告他們呢!不過沒關係,正主死了,不是還有她丈夫嗎,她婆家嗎,我找他們賠錢!他們人在哪兒啊?」

    那老妖婆便把目光投在成屹峰的臉上,不出聲,目光里的驚詫和慌張統統的落在了秦凝的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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