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權利地位

2023-09-21 00:06:28 作者: 夏天的螢火蟲
    離哥兒其實很清楚莊頭的意思,他們這邊用不完,那就送給莊子上的其他莊戶人唄,這些人大多不識字,大過年的圖個喜慶,

    誰還嫌春聯礙眼不成?

    興許的過新年的原因,父親興致頗高,一改之前的高冷范兒,一邊寫春聯,還一邊教導離哥兒,甚至還願意給他講一些關於春

    節的小故事。

    最後,甚至還教導離哥兒學寫春聯,這讓字寫的還不夠端方的離哥兒又是興奮又是緊張,可他練字時間尚短,寫的真不夠好。

    父親大人倒沒責怪於他,倒是頗有耐心,並且還說,「離哥兒啊,我們游家人就沒有字寫的不好的,你也是游家人,也得好好努

    力。

    為父給你寫幾個字,你天天練習完之後,拿來為父看,如果有進步當賞。」

    離哥兒緊崩著小嘴兒,緊張的望著父親,「若無進步呢?」

    「那就罰你學小狗叫唄!」

    說完話還哈哈大笑了起來,這也是離哥兒第一次見到父親的笑,聽到父親的笑聲離哥兒先前的緊張,一掃而空。

    第二天巴巴的跑去姐姐那裡,可惜,姐姐太懶,還沒起床,好不容易快挨到中午的時候,姐姐這條懶蟲才爬起來,離哥兒興沖

    沖地跑進來,第一句話就是,「姐姐,昨天父親笑了。」

    葉梨歌眨巴了兩下眼睛,打了個秀氣的呵欠,「然後呢?」

    離哥兒垂下了頭,想想自己現在的字確實挺丑的,有些難過的說道,「父親說如果練字沒長進,就得學小狗叫。」

    「真的?」

    葉梨歌沒想到那麼嚴肅的父親,也會拿離哥兒開玩笑,一臉興味的湊上前,「先叫一個來聽聽唄。」

    離哥兒氣的鼓起了一張包子臉,姐姐總是這麼為老不尊。

    可父親一直對他說,女人是需要男人來保護的,姐姐是有來愛用來疼用來寵的,寵得她無法無天,寵得她想睡到什麼時候就睡

    到什麼時候,不然男人在外拼殺,為的是什麼?

    離哥兒忽然感覺父親說的好有道理喲,姐姐就如同花朵一樣,他最喜歡的是聽到她的笑聲,看到她打扮的噴噴香的嫌棄沒有哪

    件衣服配得上她。

    初夕一大早,父親就拉著離哥兒開始在各院各門上貼春聯和福字,就連馬棚和儲物室都沒隔過。

    父親說,馬棚和儲物室都是存財聚寶之地,自然不能遺漏,離哥兒也感覺好有道理,總之,離哥兒感覺這樣的父親好讓人崇拜

    和敬服。

    初夕的晚上,皇城上下一片歡騰,煙花燭火,歌舞昇平,相對於皇城的熱鬧,梅園就尤其冷清了,即便如此,離哥兒感覺坐在

    熱氣騰騰的飯桌前,心裡也是熨貼的。

    葉梨歌說,「離哥兒,明年除夕讓父親帶著你回遊家過年,到時候你就可以近距離看得到漫天的煙花了,想放的話,也可以參與

    其中。」

    離哥兒便笑著點頭,他其實真的不在意在哪裡過年,他只在意身邊有關心他的親人,同時也有需要他關心和守護的親人,如此

    ,便是幸福。

    葉梨歌可沒有此份心情安然過新年,她最近一直在研究從謝府牆上得來的那副圖畫,既然不能透過神識,那這材質就非是一般

    事什。

    一點兒點兒,抽絲剝繭的一番琢磨下來,她感覺,這極有可能是一份陣圖,具體這陣圖是做什麼的,屬於哪一類,以她目前的

    學識來看,還真說不好。

    既然不通,那就繼續研究先前得來的那些關於陣道的陣書和其它有關修煉的各類玉簡圖書吧。

    雖然葉梨歌有著前世王皇的傳承,可有關這一塊的傳承,她也並不全面,如今只能一點兒點兒的自己摸石頭過河。

    大哥如今正在以紅葉谷的名義輔佐玉王,葉梨歌對他放心不下,將墨夜遣了過去,以護他周全。

    退一步講,即便二人在身邊,他們對於陣法也並不了解,所以在與不在,都沒多大關係。

    做這類事情,極耗神識,所以,她最近都疲累的厲害,所以,即便是除夕之夜,她也沒陪著這父子兩個一起守歲,倒是把蕭軍

    和盛然請了過來,人多也圖個熱鬧。

    離哥兒扁扁小嘴兒,抱怨道,「姐姐真懶。」

    她不應該和自己一起守歲的嗎,怎麼可以這麼懈怠?

    盛然早看到了葉梨歌的一臉疲色,知她肯定有不得已的事情,倒也不以為然。

    原沒想著會開口的游冰卻插了一句,「熬夜傷膚。」

    離哥兒眨巴了兩下眼睛,「那我們呢?」

    傷皮膚這種事兒,應該是不分男女的吧?怎麼可以區別對待?

    游冰飲下手上的半盞酒,「護花使者。」

    離哥兒點了點頭,父親曾經教導他,美麗是女人的專利,男人是為保護女人的美麗而生的護花使者。

    男人的權利和地位,不是以美麗為標準的,是用拳頭和學識撐起來的,有擔當和責任心的男人要用力量和學識武裝自己。

    過了這一夜,年齡也就大了一歲,那就喝一盞果酒吧,於是離哥兒大大方方的舉起了酒杯……

    較之於往年,韶府可就是相當之熱鬧了。

    一大家子人好不容易在皇城聚首,又是一年一度的除夕之夜,那熱鬧場景就可以想像得到了,酒桌無父子,尤其是武將,又自

    來不屑於那些個酸腐的尊卑習氣。

    就連偌大年紀的韶老候爺都喝得滿臉通紅,此時正翹著鬍子張牙舞爪的與人划拳行酒令。

    一個晚上韶華因為葉梨歌沒與他一起回府,這心裡到底還是不痛快,酒倒沒多喝幾杯,看著韶老候爺喝的委實不少了,難得細

    心的夫著韶老候爺重新坐下,「祖父,到底是年紀不饒人,阿梨不是經常勸你,凡事過猶不及,酒要適度嘛!」

    老夫老妻了,雖然之前聚少離多,可畢竟是少年夫妻,韶老夫人此時也在一邊勸慰著,「候爺,阿華說的有道理,你就少喝兩杯

    吧……」

    豈知,酒入韶老候爺腹中發酵成了熊熊火氣,啪的一聲將手中杯子摔在了長子韶長治面前,手指著韶華,「阿華,你明天就把阿

    梨給我接回來,祖父還活著,我看誰敢給她氣受?」

    韶老夫人被氣的腦仁疼,這都哪跟哪啊,「候爺,你喝多了,這大過年的,咱還是少喝點吧!」

    一家子喜氣洋洋的,他這一下子,大廳里的好幾桌子的划拳聲,頓時就無聲了。

    韶老候爺酒倒是喝了不少,卻也並未真正喝高。

    家人一齊迴轉,自然是件喜慶事,可大兒媳婦這妖來妖去的來來回回的膈應人,讓他想發脾氣又師出無名,畢竟他也是做老公

    公的,有些話還真不好指著鼻子說出來。

    比如方才,這外邊的廳堂好幾大桌的糙漢子們在行令吃酒,韶華那個叫富悅的表妹,老大不小的年紀了,這又不是在軍中,巴

    巴的跑了過來,上前湊近幾步,「表哥表哥,聽丫環們說,街上的花燈煞是好看,並且臨近子時,皇宮的宴賓樓還會有各式各樣

    的煙花綻放,表哥你陪我一起去看吧!」

    除夕夜,天子宴請朝臣,這都是慣例,可韶家人初初迴轉皇城,也不過是這一兩日的事情。

    韶老候爺一直託病不出,韶華已經卸了官階,府里有官階的男人們,也不過是昨日剛回,也就沒想著去參加玉王主持的這次宮

    宴。

    因著是一年一度的初夕,街道和宮宴中,該有的熱鬧還是有的,並且在民間,許多有情人也多選在這種時候見面,互訴一下衷

    腸和相思之苦,另者就是一些蹦來跳去的小孩子了。

    韶華懶得搭理她,挺大個人了嗲聲嗲氣地,這是作給誰看呢?再犯嗲也是那個一聲吼,能往外傳出十里地,聲勢不比杜金鳳小

    多少的母夜叉。

    想起至今還借住韶府的杜金鳳,韶華又是一陣心塞,不過,自從去年他把杜金鳳砸地上起了個坑之後,這廝就痛定思痛的一改

    前非的不務正業,倒是勤奮起來了。

    「你去找杜金鳳一起出去。」

    富悅不依,糖葫蘆般把身子扭來扭去的,韶華都沒眼看了,「表哥,人家不要嘛,姑母說皇城的人壞的很,沒有表哥相陪,人家

    沒安全感。」

    其實富悅生的並不醜,非但不醜,而且侄女隨姑姑,還生的挺好看,與韶華的娘親有五分相像,卻不及韶華的母親生的美貌。

    韶華的母親,雖然出生在小門小戶的人家,當初也是因為富氏的父親與韶老候爺有救命之恩,韶老候爺又看富氏生的極其貌美

    ,武功又好,所以將她許配給了長子韶長治。

    可人生的不差什麼,這自小養成的性子,想想都頭疼。

    韶華一手遮目,頗為無奈地想著,這倆母夜叉,一個賽一個的厲害,如果真有個眼瞎的能看上她們,自己這得敲鑼打鼓的趕緊

    了往外送。

    「沒空。」如果可以的話,韶華真想說自己不認識這個表妹。

    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被萬分嫌棄了的富悅,更甚至於說,富悅已經習慣了這種與韶華的相處方式,依舊不依不饒的扭胸擺臀的撒

    著嬌,「表哥撒謊,那會你還答應要帶欣姐兒和景哥兒去外邊看花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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