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謝堂彩失蹤
2023-09-21 00:06:28 作者: 夏天的螢火蟲
靈泉水用在韶三身上,更是奇了怪了,一天他也能喝三幾杯,不過,葉梨歌只是不敢給他喝如許多,因為他喝完之後精力充沛
的跟打了雞血似的,除了在演武場等公開場合搞破壞之外,就是想和她在床、上膩味,跟個吃不飽的孩子似的,不知疲倦。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春情蕩漾的又要磨蹭上來了。
安全起見,葉梨歌不動聲色的往床外靠了靠,扯出一個話題轉移著他的注意力,「離哥兒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了嗎?」
離哥兒昨日就回來了,跪在梅園外邊說是沒得姐姐許可就私自外出,是要負荊請罪的。
葉梨歌當初雖然也因為他的不告而別生氣,冷靜下來,倒也沒多責怪於他,前世畢竟她涉獵過心理醫生這個範疇,對於離哥兒
的一些想法,設身處地的換位思考,倒也是能夠理解。
離哥兒的出生是個百分百的意外,魯夏氏雖然一直照顧於他,可魯夏氏性格軟弱,以前在強勢的謝瑤環身邊,只需盡到溫柔體
貼的照顧便可,其它的事情也用不著她多勞心。
離哥兒的出生對她是個極大的考驗,一生的習慣,讓她也只知道照顧他吃好喝好,至於說讓離哥兒與身邊的同齡人相處,以及
如何擺脫離哥兒的尷尬處境,魯夏氏也不懂得如何去做。
葉梨歌之前也曾與離哥兒有過交流,有意無意中,離哥兒對以前的生活極其排斥,更不想回憶或重新提起,之所以如此,不外
乎是小時候的生活環境,讓他感覺極為困頓和不自在。
周圍的孩子們都欺負他是個無父無母的野種,甚至於成年人對他們這祖孫二人也抱有極大的成見,生而敏感的離哥兒年紀太小
,只知道私塾的先生受人尊敬是因為先生有學問。
於是賣掉家裡最值錢的東西之後,他也開始讀書,自小聰慧過人,又肯苦讀書。
所以書讀得十分好,先生喜他,可身邊的孩子們又開始忌妒於他這個沒爹沒娘的野孩子,對他欺負的就更厲害了。
夏魯氏年紀大了,性格又太過溫軟,雖心疼於他,卻根本無有保護他的能力。
幾歲的孩子想要改變現狀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既然娘親是去皇城尋父親的,既然父母雙親可以改變自己的目前處境,那就一起
去皇城吧!
這種環境中成長起來的離哥兒對於父愛有著近乎執著的渴求,幾乎到了不碰南牆不死心,只有碰過南牆之後,興許才會真正死
心。
自己的弟弟自己疼,葉梨歌倒不是不願意讓他碰,只不過是關心則亂,不想看到頭破血流罷了。
之後,離哥兒在與游冰接觸的時候,心底是溫暖的,也是充滿渴望的,便覺得與如此強大的父親在一起,勢必不會再受到外界
的傷害,所以他下意識的願意親近游冰。
不告而別,只是潛意識害怕葉梨歌會阻止他,所以才選了那麼個葉梨歌無暇顧及他的時候。
於內心來說,他覺得只有自己強大起來後,才能自保,也才能保護外祖母和姐姐,所以他想要儘可能快的讓自己強大起來。
可當他站在游冰面前,與游家人真正生活在一起時,才感覺到了自己的各種格格不入,他也想努力適應游家的生活,沒有人悉
心教導,哪裡就那般容易?
游家除了游家老祖之外,其他人總是心思各異。
沒有一個人百分晨認為游冰是他的父親,也正因為游家老祖的這種近乎於執著的堅持,所以他這處境才更尷尬。
元華公主有孕的消息給了他當頭喝棒,終於他明白了過來,這個世上只有姐姐才是不在意他的尷尬身份,而真正對他好的。
在姐姐身邊,他雖然依舊是那個傻傻的孩子,卻從沒感覺到過任何的不適……於是,他毫不猶豫的重又回去了梅園,這次,哪
怕是姐姐生氣,打他罵他,他都不會再離開了。
姐姐曾經說過,守護是雙方的,那麼就讓他強大起來,與姐夫一起守護姐姐吧!
韶三手指卷著葉梨歌的一綹秀才,眼瞼低垂,「你真的想再接手離哥兒嗎?」
葉梨歌伸指在韶三前胸畫了個圈,聲音中充溢著顯而易見的曖、昧與含糊,「什麼意思?」
韶華抬眸,他家阿梨有時候多智近妖,有時候又是如此之糊塗,「離哥兒未必就是與你血脈相連的弟弟吧!」
之所以葉梨歌對離哥兒關心的讓他忌妒,無非是想當然的以為離哥兒是她同父異母的弟弟,可當事人之一的魯秀兒對此事未置
一詞,並未言明離哥兒的生父。
游冰不管是當初還是現在,話里話外都只是表示,離哥兒是游家的血脈後人,至於是哪一支的,游家在江南也是個大家族,也
有不少支脈,誰又能說得清楚呢?
葉梨歌愣怔了一下,當年魯秀兒與游冰是在怎麼個情況下懷有了離哥兒,她不是當事人,也不清楚,看這意思都是糊塗的可以
……這才是離哥兒不被游家人接受的真相吧!
湊近,以指壓在韶三的唇上,一字一頓,「他是我親弟弟。」
韶三張嘴將那根玉蔥樣的手指含在嘴裡,輕笑,「嗯,也是我弟弟!」
歲月靜好,花開花謝,設若一直這般的恬靜安逸,世間又豈會有紛爭與是非?
隔天的時候,謝玉彩帶來了一個讓葉梨歌無論如何也不敢置信的消息……二表姐謝堂彩失蹤了。
「失,失蹤啦?怎麼會失蹤啦?」葉梨歌豈止是難以置信,而且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謝玉彩伸手拍拍葉梨歌的臉頰,唉嘆一聲,一副我就知道你會傻掉的瞭然表情,「這樣的結果,任誰都不想的。」
半會,葉梨歌才從半玄幻的境界中反應過來,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什麼時候的事兒?」
「噓!」謝玉彩以食指在嘴邊做了個手勢,神秘兮兮地靠近一點兒,「這事兒不能說的,祖父和父親都要愁死了,二嬸也是哭得不
能自己,我也是偷偷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