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靠臉吃飯

2023-09-21 00:06:28 作者: 夏天的螢火蟲
    泉水清冽,讓人幾欲昏睡下去,即便如此,葉梨歌也還保有著一份清醒,胳膊一划拉,手裡多了一枚清瑩透亮的珠子,珠子雖

    然只有桌球般大小,可卻是個好東西。

    以葉梨歌在錦貓俠從謝家偷出來的那部分書中翻譯來的內容所看,這應該是水靈珠,也是這脈泉眼的關鍵所在,極目四望,這

    處世外仙地之所以能夠在這處冰雪之地長存,那是因為此處是用陣法封閉的一處空間,而手中的這個水靈珠,和身處的這脈泉

    水,恰恰正是,這塊不大地方的陣眼。

    真是眾里尋它千百度,如果我能將這個水靈珠收入神魂空間,這處泉水是不是也不會在自己那百無一用的空間內紮根了,如果

    泉眼是這處地方的陣眼,那麼,這四周的靈植靈物,是不是也就封閉成為了我空間的一部分?

    心隨意動,不過是眨眼的片刻,葉梨歌只感覺一陣漫無邊際的暈眩,耳邊聽得一個激動的哭出眼淚的嘶啞聲,「醒了,醒了,媳

    婦兒你可要嚇死我了!」

    抬眼就看到了韶華那張憔悴了許多的俊臉,看著他發青的黑眼圈,抬手摸了摸他生了一圈胡碴的唇角,聲音軟嚅地吐出兩個字

    ,「真醜!」

    原本還因為太激動而紅了眼圈的韶三,立馬就氣糊了,「媳婦兒,你也忒沒良心了!」

    陽媽媽端著一碗紅棗蓮子粥出現在床前,與韶華一樣,陽媽媽的臉色也極不好看,看到終於醒過來的葉梨歌,眼底帶著濃濃的

    釋然,「姑娘你這樣還真是沒良心,你自己一下子暈了過去,把韶三夫人嚇得到現在還精神恍惚呢。」

    餓是人體最本能的反應,三下五除二吃下一碗粥之後,葉梨歌才感覺重又活回來了,「馬上過年了吧?」

    她記得臘月二十八那天,聽韶三夫人透漏了一個讓她十分震驚的消息,整個人都不好了。

    韶三拱了撒屁股,轉身給了她一個後背,不想理她,一醒過來就說他丑,傷自尊了,需要哄!

    陽媽媽撇撇嘴,「姑娘,今天正月初六呢!」

    啊媽呀,這麼久了嗎?消息太震憾,一時沒辦法轉換。

    扯扯某隻大型動物的後袍角,討好的捧上小意溫柔,「三郎,你一直陪著我的嗎?」

    陽媽媽看被氣的轉頭悶坐在那裡,就差噴火的韶華,失笑道,「姑娘你可是不知,你昏過去之時,全身冰得嚇人,我們幾個武功

    好的,輪流給你輸入內力。

    之後,你才慢慢緩了過來,三將軍這幾日衣不解帶的陪在你的床前,寸步未離。」

    嗯,就是這個樣子的,你醒來第一句話還嫌棄人家醜,這是有多麼沒良心啊!

    扯扯衣角,小手在後脊背畫了個讓人心癢難耐的圓圈,聲音軟柔的喚一聲,「三郎!」

    被嫌棄的某大隻,沒有轉身,繼續生氣……可半僵的身了已經出賣了他此時的情緒。

    做人要厚道,媳婦兒怎麼可以嫌棄自己呢?不想理沒良心的人,生病也不可以原諒。

    「唉喲!」忽然抱頭乍呼!

    「媳婦兒,你又怎麼啦?哪裡不舒服?」跟摁了某個開關一般,韶三立馬轉身看了過來。

    看到一張帶著有氣無力的虛弱微笑時,韶三一肚子的火氣,頓時煙消雲散,用指點了點她的額頭,「你啊你!」

    剛要起身,就感覺到了後衣仍被拉著,輕聲哄勸,「放開了,本相公去換件衣服。」

    靠臉吃飯的男人,被嫌棄成了這樣,以後還怎麼混?

    「不舒服。」聲音軟軟嚅嚅的。

    「哪裡不舒服啦?」瞬時頭對頭的趴在床上,兩眼炯炯。

    「渾身軟軟的,沒力氣。」不食不動的在床上躺了七天時間,醒來能吃能喝,還能一氣說這麼多話就已經不錯了,還能有什麼指

    望?

    「唐大夫說,醒過來後要少食多餐,不然內部消化器官會承受不住的。」

    這話是唐大夫說的不假,可真正告訴唐大夫的是墨夜。

    墨夜在葉梨歌被險些凍得喘不上氣來時,就趕了過來,與韶三一起第一時間給她輸入內力,天天守在門外。

    昨天晚上,對唐大夫說,姑娘明天就醒過來了,讓他們早做點流食。

    「要抱抱。」窩在韶華寬厚溫熱的懷中,這一刻,葉梨歌才踏踏實實的感覺遠離了夢境中的那種虛無與飄渺。

    葉梨歌的昏迷沒有任何前兆,也沒有任何能覺察的隱患,昏睡了七天之後,沒多長時間就已經完全能下地自由活動。

    鑑於韶華的出色表現,葉梨歌主動要求給韶華刮那一臉的蒼桑,親自替他按摩洗頭。

    起初,韶華確實十分感動,感覺這麼些日子的辛苦終於有了回報,可見媳婦兒也不是個百分百沒良心的,這不還知道知恩圖報

    的伺候他一回嘛。

    並且還是第一次伺候男人……等等,在葉梨歌手中的剃鬚刀第一次劃破韶華的臉時,他突然有了一種極其不祥的預感,女人床

    第之歡的第一次固然重要,可也並不是所有關於第一次的記錄都是那般重要的啊。

    強忍著跳起來的衝動,在第二次被劃傷之後,韶華終於不再淡定了,抬手握住葉梨歌拿刀的手,「媳婦兒,刀下留情啊!」

    啊咧?上過戰場,殺過敵人,見過血的將軍,怎麼這麼沒氣節?區區的兩道小傷,怎麼就認慫了?

    從葉梨歌的眸子中,韶三看到了強烈的鄙視,哭喪著臉,兩腿顫顫,險些跪下,「媳婦兒,你家相公不是怕疼,也不是不能見血

    ,是怕被你破相了啊!」

    一個靠臉混飯吃的男人,如果不能完好的保證臉部的每個細節,以後就別想硬氣起來了!

    這話說的也是,大過年的,讓自己家男人頂著一嘴的傷,總歸不是太好,手舉著刀子,一時之間便有些猶豫。

    「姐,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嗎?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待姐夫呢?

    你昏迷時,姐夫一直守在你的床頭,給你輸內力餵水擦臉,可你看看你自己,一醒過來就直接拿刀想對付姐夫,我對你真是太

    失望了!」

    梅千離小大人樣的兩手倒背,仰著一張稚嫩的小臉兒,心情十分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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