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索要嫁妝

2023-09-21 00:06:28 作者: 夏天的螢火蟲
    想到某種可能,夏老夫人身體顫抖著,整個人都不好了,聲嘶力竭地叫道,「都是冷血的嗎,帶我去見候爺,那也是他親生的

    外孫女兒啊。」

    「老夫人,不要為難奴婢們,這是候爺的吩咐。」

    幾個守在門邊的嬤嬤面無表情地耷拉著眼皮,一動不動。

    「這,這是要老身的命啊!」

    夏老夫人氣血上涌,嘴裡一股腥甜上涌,眼前一黑,往後一倒,死了過去。

    ……

    梨芳苑的葉梨歌也是一臉憂愁,長長的嘆息一聲,「我就是怕外祖母氣大傷身,有個好歹。」

    只是擔心外祖母傷心嗎?

    盛然和落雪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正常來說,姑娘不應該如同府里的三小姐一樣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嗎?

    可姑娘竟然還在如此淡定的替老夫人擔心,伸手摸了摸了葉梨歌的額頭,「姑娘,你,還好吧?」

    葉梨歌白了她們一眼,她的想法沒有人真正知道,包括那個早逝的娘親。

    雖然娘親是從未來世界魂穿過來的,但終歸還是有些想不開。

    行為過激了些,在這個完全無法融入的時代碰的頭破血流之後,才會生無可望的早早過逝。

    在葉梨歌看來,這個世界的男人心理都有點扭曲。

    比如娶妻納妾這種事情,哪怕身上沒有多餘的糧食,但凡有幾個多餘的銅錢,不是想著給家裡的老婆孩子改善生活,提高教育

    質量。

    而是想方設法的納妾,完全不會顧及正妻的感受和家裡的現狀。

    普通人家都如此了,更何況家裡有田產有房契的貴族們呢?

    納妾幾乎成為了一種時尚,沒有什麼應該不應該的。

    甚至於,成為了一種標配,別管什麼理由,如果家裡沒有三五個侍妾,那都不好意思出門。

    從希若星球魂穿過來的葉梨歌在親眼目睹了娘親的事情之後,根本就沒打算結婚更沒打算愛上哪個男人。

    只想著怎麼舒服怎麼玩,怎麼自在怎麼飄。

    畢竟,這是個沒有任何污染的時代,哪怕是呼吸間的空氣都帶著絲絲讓人舒服的甘甜,她喜歡。

    前世,習慣了希若星球那種烏煙瘴氣的環境。

    初來之時,她一時恍惚,感覺自己似是到了天堂。

    還有這裡不含有任何添加劑和農藥的食物,吃在嘴裡,哪怕沒啥味道,都是一種不可多得的享受。

    對於這個時代對於婚姻的價值觀,她不會象娘親那樣改變無果後,心灰意冷。

    做慣了上位者的她這一世只想做個衣食無憂的小人物,她沒能力改變更無法適應。

    畢竟,習慣和傳統是件極可怕的存在,非一朝一夕能夠讓他們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只想做好自己,過好自己無牽無掛的小日子。

    既然目前尚無力改變現狀,為讓自己以後的日子過的舒服些,不妨多要一些嫁妝……

    望著眼前一臉稚氣的葉梨歌,謝博文整個人都不好了。

    千算萬算,他卻沒算到葉梨歌會獅子大開口的朝他要嫁妝。

    「舅舅,阿梨是代表著整個謝家出嫁的。

    而且嫁的是位高權重的永安候府,如果沒有體面的嫁妝,丟的可是舅舅和寧國候府的臉面。」

    葉梨歌緊崩著小臉兒,完全沒給他們任何商量的餘地。

    「阿梨啊,舅舅不是說把韶家的聘禮都當嫁妝給你的嗎?」

    如今的寧國候府再不是從前的模樣,底子虛空不說,下邊還有好幾個孩子沒有成親。

    豈能把大把的銀子陪嫁給一個葉姓女?

    「韶府的聘禮說白了也是人家韶家的,如果就這樣原封不動的抬回去,曬嫁妝的時候,被人嘲笑不說。

    還要失了整個寧國候府的臉面,連帶著整個葉家也會顏面不存。

    論理說阿梨是個外姓,斷沒有向舅家索要嫁妝的道理。

    所以打算給臨國候府的長兄索要,怎麼說阿梨也是葉家人,葉家雖不能與舅家相比,好歹也算是候府世家。

    當年娘親出嫁的時候,亦是十里紅妝。

    阿娘當初可是把這份嫁妝留給了阿梨,葉家哪怕不出一分錢。

    單是阿娘當初的這份嫁妝再加上韶府的聘禮,亦可以充充門面了。」

    這話怎麼聽怎麼有道理,當年葉梨歌娘親出嫁的時候,謝家還有些家底,為了安撫她,也算是嫁資頗豐,聲動皇城。

    從來都是,娘的嫁妝代代相傳,差不多都是傳給女兒的,這個要求按理說算不得過份。

    可葉梨歌也說了,葉家尚有長兄,也就是現在葉府的當家小候爺葉子衿。

    雖不是一母所生,但一筆寫不出兩個葉字,不管是面上還是面下,勢必不能讓葉家唯一的嫡出妹妹代嫁的。

    葉家做為世代傳承的候門,這個人,也丟不起。

    這事兒不僅不能讓葉家知道,而且還得死死的瞞住。

    「阿梨,婚期已經不到兩日了,臨城遠在千里之外。

    這一來一往,馬不停蹄的打個來回,都要差不多半個月的時間,根本來不及。

    不過,如你所言,嫁妝少了,不僅讓韶家看不起你,還會丟了咱們候府的臉面。

    所以,舅舅決定把先前你三姐的嫁妝全都充給你。」

    「三姐的嫁妝大部分是舅媽的嫁妝,東西雖好,可從來都是母傳女,哪裡有用其他人剩下的?」

    這話沒毛病,謝博文一直認為自己是謝家最清廉最公正的代表。

    何況,老婆的嫁妝是她的私有財產,想動用,那也得不知道做多少思想工作。

    只是,眼下這種時候,最重要的是先穩住葉梨歌。

    「舅舅不必為難,家裡不是有可以傳說的飛鴿嗎?

    我給臨城的長兄發一封書信,長兄有幾匹能夠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汗血寶馬。

    估計用不了多少時間,就能夠快馬加鞭來送嫁妝了。

    長兄疼我,哪怕不是阿娘的那一份,十萬八萬的銀票或是旺鋪莊子還是有的。」

    葉梨歌眨著一雙水霧般的眸子,純粹就是一個不暗世事的少女,善解人意的替謝博文出謀劃策。

    饒是謝博文通讀不少史冊詩書,面對著一臉我是為你好,絕無惡意的葉梨歌,亦是無話可說。

    葉梨歌與她葉子衿的關係一直不錯,這是有目共睹的。

    即便是在謝家,她那個哥哥都要不時讓人捎來一些錢糧衣物,以及家鄉特產,逢年過節,從來沒少過葉梨歌的用度。

    長兄若父,有個做候爺的長兄在,葉梨歌的婚事根本輪不到舅家做主。

    這暗藏玄機的替嫁,更是不敢讓葉家小候爺知曉了。

    想到遠在皇城千里之外的葉家,謝博文有氣無力的蹲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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