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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0:04:01 作者: 童三時
    趙廠長算是把這事定了個基調, 大家紛紛關懷之後,都說不打擾秦副廠長休息了,帶著看了一肚子的好戲,七嘴八舌的和旁人議論著這事回家了。

    秦清清也被拖走了,估計還是想說什麼,可破抹布塞得實在是緊,掙都掙不開,只能嗚嗚咽咽的直掙扎。

    明明在蔣溢來了之後就跳到蔣溢身上了,這時候被馮婆婆哄著上樓睡了覺。

    客廳里只剩下秦景學和秦念,還有第一個來、最後一個走的蔣溢。

    蔣溢自動的打掃戰場,把東西都歸攏到位,亂七八糟的地面打掃乾淨。

    父女兩個已經累得各自癱倒了,誰都沒力氣再收拾了。

    蔣溢洗了把熱毛巾,拿過來遞給秦念,「擦擦吧,小花臉兒。」

    「花了嗎?」秦念立刻去照鏡子,果然剛才演的太真情流露,鼻涕一把淚一把的,現在像個小花貓兒。

    秦念連忙對著鏡子好好擦臉,邊擦還邊說,「你怎麼知道...的啊!」

    蔣溢來的時候她和她爸好像已經開始演上了,他倆演技好像都還不錯,至少別人都沒發現不是?

    蔣溢竊笑了一下,語氣輕鬆,帶著不自覺的寵溺,得意洋洋道,「不知道吧?你真哭的時候是摳著手心的,剛才你那手舞舞扎扎的都要飛天上去了。」

    秦念生氣,「瞎說!我剛剛明明演技就很好!」哭得肝腸寸斷的,她都被自己感動了呢。

    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說說笑笑,把秦景學忘了個一乾二淨。原來是假癱,現在快真癱了的秦景學...還有沒有人管管老父親了?

    他清了清嗓子,聊得熱火朝天的兩個人突然石化,這才想起屋裡還有一人呢。

    蔣溢尷尬地轉頭衝著秦景學乾笑,「秦叔叔,要不也給您洗個毛巾?」

    秦景學輕哼一聲,「洗早上的毛巾?等我起床自己洗。」

    臭小子!還挺了解我閨女!

    蔣溢也不敢臭貧了,看了眼座鐘,都快十一點了,這麼晚還在女方家賴著好像確實不太好,連忙衝著面色不善的秦景學道,

    「那個,秦叔叔,那我就先走了,回頭再給您...再見!」

    然後沖秦念使了個安撫的眼色,腿極快的溜了。

    秦念也不敢說話了,好像就這麼把爹忘了確實不應該,「那個,我太困了,爸,我去睡了哈,您也早點歇著!」也飛似的溜了。

    秦景學沉默半晌,笑了出來,都是好孩子啊!

    但也不能組織他對所有覬覦自己閨女的臭小子的考驗!

    第二天秦大海沒去上班,聽說去辦秦清清下鄉的事了,好像是打定了主意讓她儘快下鄉,越快越好。

    楚海燕早就聽說這事了,顛顛的等秦念又聽她再說了一遍,關於秦清清被收拾的部分,在她的強烈要求下,秦念說了三遍,累得她直喝水潤嗓子。

    「這就對了!」楚海燕拍手叫好,「好好收拾收拾她,省得她總找你們家麻煩!我要在場就好了,也跟著狠狠罵她一頓!」

    她悔啊,昨晚和她爸媽去參加她姥姥的生日會,就不該直接住在那,錯過了這麼大一個熱鬧!太遺憾了!

    秦念也跟著遺憾,要是楚海燕來看熱鬧了,她就不用連講三遍這麼累,看樣子還有講第四遍的可能,可累死她了!

    秦清清就像是扔在湖裡的石頭,激起了一陣漣漪,可掉河裡之後就再沒動靜了。

    生活還在繼續,秦念上班下班,和帥小伙兒談個地下戀情,還挺有滋有味的。

    尤其是這地下戀情啊,沒談之前不知道,談了之後才發現,咦?還挺刺激!

    兩人借著晾衣服、曬太陽、弄園子...任何屁大的藉口都能在院子裡或是窗戶上偷偷會上一會,偶爾能拉上個小手,也能激動半天。要是摟把小腰,蔣溢能激動的當場顫慄,迅速回家沖冷水澡。

    每次看到蔣溢匆匆往家跑的背影,都能給秦念樂個半死。

    進了十月份,秋已經瀰漫在整座城市的角角落落。小風裡都帶著涼涼的溫度,把打著旋的落葉能吹多遠吹多遠。

    秦念已經換上了毛昵大衣,自然在廠里又是引起一陣風潮,混的熟了,好些也找秦念要衣服圖,秦念都大大方方的給,只可惜她們要麼做不了,要麼做出來了效果也不如秦念的,都是因為料子的事。

    現在的毛昵料子屬於金貴東西,能買到買得起的人本就不多,就算是能買到了,和秦念的現代料子差得也不是一星半點。

    所以人都奇怪呢,咋一樣的衣服穿秦念身上就比穿別人身上好看呢!

    「今天咱們開會,主要討論一下優秀員工去京市參加員工代表大會,順便進修的事。」

    趙長河把所有領導幹部聚集在會議室,敲著筆對底下的人說。

    秦景學坐在他身側,面露微笑,認真傾聽。他對趙廠長的工作一向很支持,極少有反駁的地方。

    時間長了,大家也都知道這位秦副廠長是個好說話的了。

    「咱們廠優秀的員工有很多,廠里考慮最終人選的時候也是多方面斟酌的,最後有這麼幾個人入選,咱們今天把最終人選敲定一下。」

    趙永河念了五人名單,念完之後,底下的人的臉色就有些微妙起來,還都不動聲色的互相交換了眼色,頗有些為難的樣子。

    原因是這五個人里,最亮眼的兩個人和上面坐著的兩個人多少都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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