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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0:04:01 作者: 童三時
    「那個,你沒什麼要跟我說的?」

    總不會是大街上助人為樂隨便救了一下,就救到她們家明明了吧,這麼好的邀功機會,還不趕快抓緊一下?

    秦念看著蔣溢,很難把現在這個緊張的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的人,和在外面眼神銳利、隨便說句話都能把人嚇哆嗦的小混混聯繫在一起。

    到底哪一面才是真的他呢?秦念第一次產生了興趣。

    蔣溢一聽這話更緊張了,他是答應過明明不把這事告訴他姐的,可不能出爾反爾!

    於是抓耳撓腮,眼神飄忽不定的想轍,突然看到自己手裡的大飯盒,靈機一動!

    「啊,你是說飯盒啊?晚上我塞你們家院子裡!」

    秦念...我看你像個飯盒!

    一甩頭轉身就走,既然你不想邀功,那就做你的不留名好人吧!

    「誒!秦念同志?秦念?念念?」

    蔣溢一看人走了,連忙去喊,可人家根本不搭理他,幾步就走沒影兒了。

    他看著小姑娘勁兒勁兒的背影,微卷的頭髮duang duang的跳著,像她氣鼓鼓的小臉兒似的。

    不覺站在原地樂開了花,好看,真好看,連生氣都這麼好看!

    秦念嘴上生氣,可到底不是知恩不報的人,她邊去黑市找老母雞邊安慰自己,

    「哼,雖然那大飯盒傻是傻了點,但沒準真是個當代雷鋒呢?」

    一口氣買了四隻雞,把今天黑市裡的老母雞都包了。還跟賣雞的大娘說好了,要是村里誰家還有這樣的老母雞,她都要!

    從那之後,兩天一隻黨參燉雞,天天到點讓黃牛把雞送給蔣溢。

    「龍哥,嫂子對您也太和從來,您這是大補啊!」黃牛羨慕的說。

    蔣溢幸福的打了個飽嗝,都是中藥味兒。我這豈止是補啊,我這是做月子呢!

    誰都以為這事已經結束了,就連張永福也是這麼覺得的。

    他緊張忐忑地等了幾天,見風平浪靜再也沒有什麼情況了,心說好險,幸虧秦清明家就這麼一個姐姐。

    一個小姑娘,能起什麼風浪,稍微安撫一下事情也就過去了,要是換個潑婦來學校鬧,他才叫頭疼呢。

    幾天後,新安小學二年紀幾乎所有家長都收到了一封信,大體意思是學生在校可能受到某些學生的恐嚇,包括但不限於口頭謾罵,動手打人,圍堵要錢或是其他傷害,希望各位家長注意一下。

    家長們一收到這信都懵了,連忙問自己家的孩子有沒有這事。大多小都丁都說有,誰誰誰罵我了,打我了,還管我要錢!

    新安城本就和別的城市不太一樣,這裡的人都是工廠子弟,都有正當工作,對孩子也都更上心。

    聞聽此言,這還得了?好些個找到學校去找張永福,我們孩子在學校挨欺負了,你當老師的都不管?

    有個孩子直接說:「有一次張老師都看見了,也沒管。」

    這下直接炸鍋了,找學校,找校長,這樣的老師還能當班主任?你好歹支一聲也當你做了點事兒啊!

    事情鬧的很大,影響極其惡劣。

    學校研究決定,張老師能力有限,可能不太適合班主任的工作,還是調去清閒崗位,對誰都好。

    張永福被調走的時候也沒想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他已經混過去了啊,怎麼還秋後算帳呢?

    第34章 信

    黑市裡的黃牛最近發現龍哥多了個小跟班, 經常在胡同裡帶著玩兒。

    小跟班長得又白又嫩,和龍哥一樣俊,一定是龍哥和球姐的孩子!

    瘦猴兒後知後覺, 原來這就是球姐說的娃啊,都這麼大了!

    「為什麼他們都叫你龍哥啊?」明明奇怪的問。

    蔣溢窒了一下, 「這是我的另一個名字。」這麼說小朋友應該比較容易理解吧。

    明明點了點頭, 表示理解, 大大方方道,「就是藝名唄。」

    蔣溢???

    「姐姐帶我去看電影,電影明星芳芳的真名叫蘇芳, 芳芳就是藝名,我姐姐說的。」

    蔣溢...這麼說的話,龍哥是藝名倒也沒什麼不對。

    「那龍哥,我們去玩兒吧!」明明眨巴著大眼睛說。

    蔣溢...行吧,叫啥都行啊!

    蔣溢教明明騎自行車,打野拳,還有一些打仗時候不用太多力就能把人打倒的下三濫招式(不是)。

    明明給蔣溢講姐姐喜歡吃好吃的,最喜歡沒見過的新鮮東西,愛美, 天天在家做新衣服,逗得蔣溢眯眯笑。

    「我姐姐可厲害了, 那時好多人圍著我和婆婆欺負我們,我姐姐把他們都趕跑了!」

    蔣溢點頭, 小脾氣是挺沖的, 我喜歡!

    「有一次有人要給她介紹對象,我姐姐說...」

    「說什麼?」蔣溢連忙問。

    「說她一個月吃東西要好些錢,做新衣服要更好些錢, 養活不了她的不考慮!」明明小手一揮,氣勢十足。

    蔣溢下意識摸了下自己的錢包,應該...能養活得起吧!

    原本在黑市輾轉多年,已經沒什麼動力的蔣溢突然興起一股動力來,為了娶上媳婦,好像還得繼續努力啊!

    「球姐來了!」放哨的人小聲叫道。

    蔣溢擺手,意思是自己知道了,連忙拉著明明到他家的杖子底下,托著他從縫裡塞了進去。

    「今天就到這兒吧,趕快回去做作業,明天再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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