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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然看著手機：「嘖嘖。」

    喬亦溪：？

    舒然跳了個新話題：「我剛剛刷朋友圈看到有個學長發照片了，還挺帥。」

    「什麼樣？看看。」

    舒然手機在寢室里傳了一遍，向沐說：「是還可以。」

    喬亦溪接過看了一眼，腦海里當即浮上了另一張臉：「一般吧？」

    「我覺得沒周明敘好看。」

    「你拿人跟周明敘比？瘋了啊？」舒然說，「周明敘那麼高的檔次，你別老――」

    「不是，誒，我發現你最近怎麼看到人就喜歡跟周明敘比啊，你認識的男人就只一個周明敘是不？」

    喬亦溪：「……」

    經舒然這麼一說，她發現好像是這樣。

    是什麼時候，見到男生會不自覺地跟周明敘對比起來，會覺得這人沒他好看，那人沒他高挑，某某又沒有他紳士。

    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呢？不自覺就會想到他，有困難想找他，回家想等他，只要和他能沾上一點點關係的，腦海里都會第一時間浮現他。

    籃球賽最後，他掃過來一眼時她會心跳；靠近會覺得口乾舌燥；再近一點，耳垂都開始升溫。

    「舒然。」喬亦溪忽然坐起來了。

    舒然莫名：「叫你爸爸幹嘛？」

    喬亦溪斟酌斟酌又斟酌，想了半天，這才開口道：「我覺得……我可能……是不是有那麼一點點――喜歡周明敘啊？」

    之前以為心跳是意外情況，她總還想等等，再確認點什麼。

    舒然方才忽然來了那麼一句，卻好像變成塵埃落定的什麼關鍵句型。

    向沐驀地看向她。

    阮音書也停下了手裡的工作，仰頭看她，唇張開。

    舒然頓了那麼一會，然後不太意外地發出了個語氣詞：「喔，你才發現啊？」

    喬亦溪：？

    舒然：「我早覺得你們倆有點什麼了，但是看破不說破，我打算讓你們再曖昧會。畢竟曖昧期很美好嘛，享受一下。」

    喬亦溪：？？

    舒然：「怎麼那個眼神看我？」

    喬亦溪：「你什麼時候覺得的？？？」

    「這不重要，」向沐說，「我也覺得你倆奇奇怪怪的呢，總有點姦情那種感覺。」

    阮音書這方面倒確實有點遲鈍：「我沒覺得誒，就是感覺你們關係挺好的，他應該是你關係最好的一個男性朋友了。」

    「何止――」舒然壞笑了一下，「很快就要去掉那個『性』字了。」

    「八字沒一撇，」喬亦溪往上扯了扯被子，「他對我有感覺嗎？我不清楚。」

    舒然舔舔唇：「應該有吧，我看他對你很好啊。」

    喬亦溪：「我一直都覺得他照顧我，是把我當妹妹那種，畢竟……」

    舒然：「畢竟你打遊戲時那麼的菜，像妹妹一樣需要被保護。」

    喬亦溪：？

    舒然趕緊解釋：「不、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的想法也有點道理，畢竟你們兩家家長認識嘛，他照顧你一點也可能是因為這個。」

    「是啊，」喬亦溪撇嘴，「畢竟他媽媽老是讓他對我好點。」

    舒然想了一會。

    「這樣吧，到時候找個機會，我幫你試探一下他。」

    喬亦溪奇道：「怎麼試探？」

    「之前學校那個舞會不是因為和某個空降節目撞了檔期所以延遲了嗎，改成立春那天舉辦，我到時候幫你想想辦法，」舒然打了個響指，「要知道，試驗一個男人心意最好的辦法就是……」

    「就是什麼？」

    「等著看吧，我還沒想好具體的，」舒然說，「到時候你聽我指揮。」

    喬亦溪思索了一會：「看情況吧，你別給我安排太不靠譜的啊――」

    「我不會。」

    雖然沒什麼戀愛經驗，但舒然講起來可頭頭是道，堪稱感情專家。

    「到時候你就等我安排吧啊。」

    ///

    沒過幾天，好不容易沉寂下來的學校論壇，又炸了一回。

    喬亦溪這次是被人提醒，才去湊了湊熱鬧。

    這次的事件和她無關，和宋莧有關。

    距離她上次造謠喬亦溪和周明敘戀愛同居被打臉之後沒多久，同樣的事情再度在這位蛇蠍美人身上上演。

    有人在酒吧門口拍到她上一輛豪車，開車的人三四十來歲的樣子，很油膩，她上車的時候那人還摸了一把她的臉蛋，兩個人曖昧親昵，在夜色里很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宋莧在學校也是個會來事的，加上又有喬亦溪那件事打底，人群幾乎是頃刻間湧入，一傳十十傳百，吃瓜群眾呼朋喚友後，留言量就爆了。

    帖子發酵了一天一夜後，終於有人澄清，說這是宋莧的小姨，只是人長得胖了點，剃了個短髮，沒想到在晚上能被誤認成男人。

    這個理由說真也真，說假也假，群眾又陸陸續續地散了，連宋莧發的小姨身份證照都沒來得及看，當個玩笑就這麼看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