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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0:02:25 作者: 蕭小歌
    若是可以, 她是真的想為自己女兒田祺爭取一下太子妃的位置, 可惜田家敗落, 田祺即使有她這個長公主親娘, 得以被封為郡主,也競爭不過魏國公的嫡長女。

    但太子妃的位置不敢肖想,側妃之位還是可以想想的。

    宜華長公主對安樺道:「太子殿下,本宮要主持宴會, 你有什麼事只管吩咐田裕和田祺。」

    安樺打量了一下田裕和田祺這兩個表哥表妹。

    田裕看上去二十五六歲的樣子, 只是看面色就知道他很虛, 被美色掏空身體的那種虛,皮相還稱得上有幾分英俊,只是瘦弱得仿佛弱不禁風,是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文弱公子哥。

    田祺年齡要小許多,看起來才十五六歲的樣子,亭亭玉立,嬌俏明媚,是個漂亮少女,一雙明亮的大眼睛透露著活潑狡黠的光彩,正好奇的看向安樺。

    田裕對安樺笑得有些諂媚:「太子殿下,有什麼儘管吩咐。」

    田祺對上安樺的視線,臉頰羞紅的低下了頭:「拜見太子表哥。」

    安樺淡笑道:「宜華姑姑且去忙,讓表哥帶著孤在府上逛一逛就行了。」

    宜華長公主對田祺使了個眼色,然後就帶著下人們走了。

    她作為賞花宴的主辦人,確實是很忙,但還不至於忙到沒時間招待太子,要知道她舉辦賞花宴的目的就是為了討好太子,就算怠慢了其他客人,也得招待好太子這個貴客。

    她只是藉口太忙給自己女兒創造機會私底下與太子相處,田裕這個多餘的人就是專門當僚機的。

    田裕伸手一引:「太子殿下,請。」

    安樺微微頷首:「你前面帶路。」

    田裕帶路,安樺就跟著他遊覽長公主府,田祺含羞帶怯的跟在旁邊偷瞄他,不過被安樺全程無視。

    凡人是無法讓他產生心動感覺的,畢竟世界都在他的本體樹葉中誕生,一個小世界對於安樺來說都是渺小的,凡人對於一個小世界來說也是渺小的。

    若非小世界崩潰會影響到他禿頭,他根本不會在意世界的誕生和破滅。

    而凡人,只有那種靈魂都在發光的凡人才能引起他的注意,要麼是靈魂惡到極致發出黑色的不詳光芒,要麼是靈魂善到極致發出功德金光。

    田祺只是一個平凡普通的人,她的靈魂也是平凡普通的灰色,根本沒有資格引起安樺的注意。

    安樺隨意的漫步在長公主府里,欣賞里長公主府里別致的景色。

    不過長公主府再別致,也比不上皇宮來得富麗堂皇,很快安樺就失去了興趣。

    走著走著,就來到了賞花宴舉辦的地點。

    長公主府的下人們已經把宜華長公主養的那些奇花異草給搬了過來,放眼望去,遍地都是一片奼紫嫣紅,或許珍貴程度還比不上皇帝送到東宮來的那些珍貴花卉,但品種卻十分齊全。

    各種品種色彩的花卉整整齊齊的排列在一起綻放著美麗身姿,令人賞心悅目。

    「宜華姑姑在養花方面已經稱得上是園藝大師了。」安樺笑道。

    田裕連忙奉承道:「我聽說太子殿下的東宮中才是奇花異草無數,家母這點小花小草,哪裡比得上太子殿下的奇花異草?」

    安樺瞥了田裕一眼,沒理會他。他現在基本確定田裕是個腦子裡無貨的草包了,連拍馬屁都拍得這麼生硬幹巴巴的,說出來的話,還有點得罪人。

    他前腳剛誇了宜華長公主花養得好,田裕後腳就說是些小花小草不算什麼,這不是打他的臉嗎?雖然這小子本意是想拍他馬屁。

    這時,田祺站出來,對安樺道:「多謝太子表哥讚譽,想必母親知道後也非常高興,能得太子表哥一句誇讚,可見母親的花草確實得人喜愛。若是太子表哥有喜歡的,儘管開口,母親絕不會捨不得幾盆花的。」

    田祺說話就比田裕要得體多了,不過安樺依舊無動於衷,他負手而立,遙遙看著賞花宴上逐漸多起來的賓客,淡淡的「嗯」了一聲。

    田祺還想再跟安樺搭幾句話,展示展示自己,然而她一抬頭看見安樺那挺拔的身姿背影,下意識就不敢再開口隨意打擾他了。

    賞花宴正式開席之後,宜華長公主就派人過來請安樺。

    宴席上男女分開入座,相對而坐。

    在眾目睽睽之下,其實男女大防沒有那麼嚴苛,只是不允許男女隨意私相授受,私定終身。

    安樺一現身,眾人震驚,連忙起身恭敬行禮:「參見太子殿下。」

    安樺微微抬手:「諸位免禮。」

    安樺入座,對眾人道:「今日孤是來參加宜華姑母的賞花宴,諸位隨意,不必拘禮。」

    話雖這麼說,可誰又真的敢在太子殿下面前放肆無禮呢?

    安樺的目光在女客那邊掃過,最後停留在一個坐在貴婦人身邊的端莊秀美的少女身上。

    這個少女正是他的未婚妻陳婉怡。

    安樺的注視太過明目張胆,很多人都注意到了,作為當事人的陳婉怡也感覺到了安樺的目光。

    她哪怕心理素質再好,面對身份貴重俊美無儔的未婚夫的注視,也不由得生出雲英未嫁少女的嬌羞。

    坐在陳婉怡身旁的陳母嘴唇微動,小聲的提醒她:「婉怡,注意儀態。」

    陳婉怡拿帕子假裝擦汗遮了遮臉,很快就恢復了端莊優雅的儀態,對安樺一直沒收回的目光仿佛沒有感受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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