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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3:53:53 作者: 沉琴絕酒
燕霖家境好,家裡都很支持他做這一行,也盡全力送他出道,他外形條件好,唱跳創作能力都特別棒,是個全能型的人才,上的還是全國最有名的音樂院校,還在上學的時候就被泛音娛樂相中,直接簽了他組男團,且讓他做了隊長。
家庭環境以及公司大老闆的力捧,讓燕霖可以全力追逐做男團音樂的夢想,他想把自己所在的男團做成全國最火的男團,而最後,他也確實做到了這一點。
而現在FI重組,他的想法依舊不變。哪怕是人變了,可是FI還是在的,他也還是FI的隊長,只要按照他的計劃來,三年之內,重組的FI依舊是全國最火的男團。
他領著他的人到達過巔峰,他很清楚應該怎麼做,可偏偏這幾個人不聽他的話,還要跟他對著幹。
燕霖習慣掌控一切,尤其是當初經過商量大家都已經同意了的事情,他就不希望再進行更改了。哪怕是有問題有困難,也要拼了命給先完成了再說。
在他看來,白景徐淼的那些質問根本就不是問題,他們想要特色,想要屬於自己的東西,可對於尚還稚/嫩的他們來說,現在要這些根本就不是時候。現在最需要的,是一個能夠證明他們還是FI的首秀,而不是質疑這個首秀究竟是不是在模仿原版。
就算模仿致敬原版,又有什麼關係?現階段的男團里,還真沒有人能夠完全模仿到FI的精髓的。
先模仿再超越,也不失為一種出彩的辦法。
他有經驗有經歷,他相信自己甄選出來的途徑是最好的辦法,只可惜好心被當成驢肝肺,人家根本就不領情。
燕霖不喜歡被人質疑,但他也不能對著幾個後輩發火,就自己跑到天台上來冷靜一下。
燕霖自己想事情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公司的人都知道他這個習慣,祁揚宇徐淼白景幾個才質問過他,應該不會再追到天台上來了,當燕霖聽到有腳步聲響起的時候,還真想不到會是誰這麼晚了也跟他一樣跑到天台上來餵蚊子。
天台上特別黑,陸羽舟站在門廊里啥也看不見,他本來就有點怕黑,這天台上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天上無月無星一絲光都沒有,陸羽舟就在牆壁上摸索,心裡第十次打起退堂鼓來。
如果找不到燈照亮,他就回去了。
啪嗒一聲,他摁亮了門廊上的燈。那個燈其實特別小,也並不是很亮,只能照門廊和天台上一小塊的距離,更遠些的地方就只有很模糊的剪影,但至少比剛才那樣好多了。
站在燈下看遠處很費勁,陸羽舟眯著眼睛走到燈照亮的邊緣地區,站在那兒看了一會兒,就發現天台花壇後面貌似有個人坐在那裡,他還看見那個人的頭動了一下。
他朝著那個方向試著叫了一聲:「燕哥?是你嗎?」
那邊很驚訝的回應:「小陸?你怎麼來了?」
陸羽舟跑上來,燕霖是真挺意外的,等人走到跟前,燕霖看他滿頭汗,也沒叫他坐下:「你到這兒來做什麼?這裡這麼黑,蚊子又多,回去睡覺。」
燕霖看陸羽舟話不多,剛才徐淼白景質問他的時候陸羽舟也沒說話,他對這小孩的印象就還不錯,之前還想著這小孩話太少了,現在卻覺得,陸羽舟話少肯吃苦又勤奮努力,是個乖小孩。
可現在這小孩不睡覺摸黑跑上來是想幹什麼,跟風討/伐他麼?
陸羽舟跳了一天早就腿酸了,本來就很困,現在找到人了就站不住了,燕霖不叫他坐他自己就坐下來了,還從懷裡掏出一瓶風油精遞給燕霖。
「燕哥,你塗點在腿上,這個防蚊子的。」
燕霖吸吸鼻子接過來,怪不得陸羽舟一過來他就聞到了一股子風油精的味道。
燕霖沒洗澡,還穿著短褲上來的,這秋後的蚊子也厲害,天台上就他一個人,蚊子都嗡嗡嗡的圍著他叮,趕都趕不走,就剛才生氣那一會兒,燕霖被咬了一腿的包,鑽心的癢。
燕霖一邊塗風油精一邊問陸羽舟:「準備的還挺齊全,專門備著上來找我的?」
「不是,」陸羽舟不想餵蚊子,伸手啪啪啪打死好幾個,「我剛才洗澡完有點頭暈,塗了點風油精就順手放兜里了,後來出來找你,就忘了自己還帶著。」
他也慶幸自己還帶著,否則就真要步燕霖的後塵了。
半瓶風油精都讓燕霖給塗了,夜風一吹,濃郁的風油精味散出來,僅剩的蚊子都給熏跑了,這邊一時倒安靜下來。
燕霖捏著風油精的瓶子在手裡把/玩打轉,微微眯眼看他:「小陸,找我想說點什麼?」
陸羽舟咬了咬下唇,鼓起勇氣看向燕霖:「……燕哥,我們可不可以不用《我是王》,我們一起重新創作一首歌,重新編曲編舞,然後把新歌當做我們的首秀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塗了風油精的燕霖似乎比之前放鬆了些,眼中的鋒利銳氣也少了很多,這給了陸羽舟很大的加持,讓他能夠有勇氣把心裡的話說出來。
但他說完之後,還是下意識的心跳加快忐忑不安。對稜角鋒利的人表達他的內心想法,這讓陸羽舟很沒有安全感,他會害怕得到比拒絕更不好的回饋。如果不是對登台唱歌有一股子熾烈的熱愛,打死他也不會說這些。
燕霖看出陸羽舟的緊張,他下意識的放緩了語氣,眉目都溫和了些:「你覺得《我是王》這個舞難度太大了,你完不成,所以想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