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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3:53:10 作者: 晚山茶
    打點完了之後往御書房走,他倒是真的有些好奇,御書房的聖旨上頭寫的是什麼。

    到御書房,唐祝推門進去,御書房裡頭一切如常,甚至連燭火都還亮著,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

    唐祝走到書桌前,聖旨就攤開在桌面上,墨已經幹了,唐祝粗略地掃了一眼,一下就明白了。

    第八十七章

    夜裡下起了雨, 阿矜躺在陸傾淮的身側,聽著外頭的雨聲,許是方才嚇著了, 莫名有些睡不著。陸傾淮察覺到阿矜的動靜, 剛想開口問,就聽見阿矜軟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陛下,疼嗎?」

    陸傾淮抱得阿矜緊了一些,湊到她的耳畔應聲道:「有阿矜在朕身邊,不疼。」

    阿矜蹭了蹭陸傾淮的左肩, 出聲道:「我明日給陛下熬些骨頭湯好不好?」

    「好。」陸傾淮笑著應聲,外頭的雨聲淅淅瀝瀝的, 很是謐靜。阿矜躺了好一會兒,正要睡著的時候, 冷不丁就聽見陸傾淮的聲音響起。

    「阿矜。」

    「嗯。」阿矜應聲。

    「做朕的皇后好不好?」

    「什麼?」阿矜疑惑地反問了一聲,眼睛不自覺都睜大了些, 有些驚詫地抬眼看向陸傾淮。

    因著陸傾淮的習慣,殿內還留著一支蠟燭,燭火有些暗,但阿矜依舊能看見陸傾淮的臉。

    陸傾淮摸著阿矜的頭,輕聲念道:「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朕想你做朕的妻子, 同朕白頭。」

    「陛下,臣妾,不在意名位。」阿矜應聲道。

    畢竟是做皇后, 事務繁瑣, 她怕自己做不好, 難當此任。

    「可朕在意, 到時你若是有孕,我們的孩子,理所應當就是太子。」

    陸傾淮這麼說,雖然陸傾淮是商量的語氣,但阿矜覺得,他是真的希望自己做,略微想了想,應聲道:「好。」

    「今日累著了,早些睡吧。」陸傾淮吻了一下阿矜的額開口道。

    「嗯。」阿矜應聲。

    確實是累著了,阿矜聽著外頭的雨聲,沒一會兒就睡著了。陸傾淮也睡了一小會兒,醒來的時候,見阿矜睡熟了,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站起身。右臂受傷了,動作起來就極不方便,輕扯還有些痛。陸傾淮拿起外袍,扯到傷處,輕輕皺了皺眉。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阿矜,見阿矜還睡著,鬆了一口氣,抬步往外走。

    走到殿外,唐祝和小秦子已經在外頭候著了,看見陸傾淮出來,出聲道:「奴才見過陛下。」

    「起身吧。」陸傾淮應聲道。

    唐祝抬眼就看見陸傾淮左手拿著白色金線龍紋的外袍,連忙直起身接過陸傾淮手上的外袍給陸傾淮穿上。陸傾淮輕輕抬手,開口問BBZL 道:「聖旨送過去了嗎?」

    「已經送到中書省了,這會兒,估計已經傳下去了。」唐祝一邊為陸傾淮穿衣裳,一邊應聲道。

    為陸傾淮整理好衣擺和腰間的佩玉香囊,唐祝微微往後退,看向站在身後的小秦子,小秦子會意將手上的聖旨遞過去。唐祝呈遞到陸傾淮面前,開口道:「清理屍身時,發現了黃昏時分送出去的,被永安侯截走的聖旨。」

    聽見唐祝這麼說,陸傾淮低眉,看了一眼唐祝遞上來的聖旨。聖旨沒被打開過,許是掉在血泊之中,上頭有好些乾涸了的、暗紅色的血,在昏黃的燈光下看著格外刺目。

    「厲君越呢?」

    「衛督尉已經將罪臣厲君越一家押至天牢了。」唐祝接話。

    「去瞧瞧吧。」陸傾淮輕輕地開口道。

    「是。」唐祝應了,接著將手上的聖旨遞迴給小秦子。

    小秦子看了一眼聖旨,有些疑惑地開口問道:「那師父,這聖旨?」

    「帶著吧。」唐祝命令道。

    天牢不是頭一回去了,唐祝從前跟著先帝的時候去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過來,但自從跟著陸傾淮後,這路都熟了。轎攆「吱吱呀呀」的,感覺沒過一會兒就到了天牢。

    因著下了雨,天牢格外陰濕,時不時地還能聽見頂上的水滴在乾草上的聲音,到處透著一股發霉腐敗的味道,唐祝聞著都有些想吐。陸傾淮穿著一身白色金線龍紋龍袍,在陰幽的天牢里,格格不入。

    唐祝跟著陸傾淮一塊進去,厲君越是罪臣重犯,關在很裡頭的位置,跟著牢頭走了許久才到。

    厲君越還穿著紫袍官服,紫袍官服華貴,站在乾草雜亂,氣味難聞的牢房裡,也有些格格不入。

    厲君越聽見動靜,抬眼看向陸傾淮,從容坦然。

    唐祝回身看了一眼牢頭,牢頭會意,將椅子搬到陸傾淮的身後,陸傾淮坐下,懶懶地往後靠。

    「永安侯,許久未見了。」

    「確實是許久未見了。」厲君越應聲,因著被禁足,他是有段時間未上朝了。

    衛松青帶著人圍住永安侯府的時候,他就知道了厲式開和整個厲家的下場,既然敢起兵,就該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

    陸傾淮看向厲君越笑了笑:「想必永安侯應當知道,與朕敵對的下場。」

    他當然知道,陸傾淮當初是如何處置陸傾洋、陸傾溢和陸晴他們的。厲君越應聲道:「自然。」

    「不過,永安侯應當不知道一件事吧。」陸傾淮看著厲君越的眼睛,笑著出聲。

    厲君越知道陸傾淮是個什麼樣的人,聽見他這麼說,心一顫,有些慌了,看向陸傾淮,半天都沒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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