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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3:53:10 作者: 晚山茶
「師父?」小秦子有些遲疑地開口喚了一聲。
「再去候著消息吧。」唐祝接著吩咐道。
「是。」小秦子應聲跑開了。
唐祝轉過身,在御書房門前候了一會兒,正準備開口,猶豫再三,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唐祝從沒覺得時間如此難熬,焦急地等了好一會兒,就聽見小秦子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師父師父!」
唐祝心一緊,滿含希冀地看向小秦子。
「衛……衛督尉那邊遞消息來了。」小秦子笑著開口道,氣還有急,眼裡的欣喜掩飾不住。
「還有,世子殿下已經帶著兵馬逼近皇宮了。」小秦子接著道,唐祝斂了眼裡的欣喜之色,扭頭出聲道,「陛下。」
「進。」陸傾淮沉穩的聲音透過門傳出來。
唐祝推門進去,就看見陸傾淮還穩穩地坐在書桌前,提著狼毫,因著隔得遠,唐祝看不清陸傾淮在寫什麼。
「陛下。」唐祝又喚了一聲。
陸傾淮未應聲,唐祝瞥了一眼陸傾淮的神色,接著說道:「衛督尉已經遞了消息進來了,還有,厲式開已經領兵逼近皇城BBZL 了。」
「傳令讓十六衛在信陽殿前候著,你親自去。」
「是。」唐祝領命退下去。
唐祝的話音剛落,陸傾淮恰好寫完最後一個字。陸傾淮坐在位置上,垂眸仔細地看了眼自己寫的字。接著將狼毫掛回到筆架上。字未乾透,還氤氳著墨水,可,字字都透著凌厲的殺氣。
陸傾淮起身,轉身看向了掛著的甲冑。
——
皇宮宮門。
守衛換值。
察覺到不對勁,守衛互相看了一眼,悄聲嘀咕道:「怎麼回事?」
「不知道,今日一日都怪怪的,早早的街市上人都不見了,你瞧瞧,整條街市都空空蕩蕩的,方才路過宮門的百姓也是腳步匆匆,真是見了鬼了。」
他們話音剛落,隱隱約約地聽見了遠處的動靜,偏過頭看過去,就看見厲式開穿著甲冑帶著一大批兵馬往這邊走。
「那是世子殿下?他身後的是……」
那守衛說到這,就頓住了,又相互看了一眼,接著連忙衝著宮城上的衛兵喊道:「鳴鐘!快鳴鐘!」
宮城上的守衛亦看見了,馬上低沉雄渾的鐘聲就響起來了,一下一下,急迫又悠揚,傳遍了皇城的每個角落。
唐祝在信陽殿前,陸傾淮的身後,聽著這鐘聲,心裡有些發毛。陸傾淮站在前頭,穿著甲冑的身姿,挺拔如竹。從前聽說陸傾淮在戰場上的英姿,唐祝不以為然,總覺得陸傾淮相較於高見山那類的武將稍弱些,如今,看見這個背影,倒是能想像幾分了。
「世子殿下,皇宮禁止帶兵入內!」守衛站在宮門口舉著手上的劍朝著馬上的厲式開開口道。
厲式開還沒開口應聲,身後就躍出一支箭來,直/插那守衛的心口,那守衛話音未落,甚至都沒來得及吭一聲,就軟了下去,血從他的嘴角溢出來。
門口的守衛見此狀,有些害怕地慢慢地往後退,直到退到皇宮內。厲式開駕著馬,一眼就看見了守在信陽殿前的十六衛,還有站在信陽殿白玉階前的陸傾淮。
他穿著一身金色的甲冑,披著紅色的披風,站在白玉龍紋階前,有一種將江山踏在腳下的感覺。厲式開想到這,嘲諷地笑了笑,掃了一眼他面前守著的同他的兵馬比起來略顯單薄的十六衛。
「微臣見過陛下。」厲式開坐在馬上,一動未動,臉上的笑,亦是挑釁至極。
「起身吧。」陸傾淮不動如山,亦淡淡地應聲道。
「不知道陛下這單薄的十六衛要如何贏我身後的雄兵。」厲式開繼續挑釁道,一邊說,還伸手勒了勒馬,一副很輕鬆的模樣。
「贏了你不就知道了嗎?」陸傾淮亦彎了眉眼,媚長的眼睛裡,沒有半分笑意,滿含殺氣。陸傾淮一邊說著,一邊抬起了手。
厲式開察覺到陸傾淮的動作,亦拔/出了身邊的佩劍,厲式開的劍和陸傾淮的手同時放下。先相碰的,是雙方的箭,接著是兵卒震天的喊叫。信陽殿前,BBZL 下起了箭雨。
厲式開駕著馬,提著劍,越過無數兵卒的屍身,朝著陸傾淮殺過去。十六衛的人,相較於厲式開帶過來的兵馬,確實少了些,廝殺了一陣之後,陸傾淮那邊明顯便處於了弱勢。
唐祝縮在後頭,看著陸傾淮拔/劍過去,雙手合十,一直拼命祈禱。
厲式開的馬腿被劍砍斷了,厲式開翻身下馬,反手揮劍,就將那人的刺死了。
劍還未拔/出來,察覺到旁邊不對勁,迅速將劍從那身體裡拔/出來。一陣劍風過,厲式開只覺得手上一痛,抬眼就看見了陸傾淮的臉。
厲式開剛剛拔/劍出來,那人身上的血噴濺出來,濺了陸傾淮一身,陸傾淮察覺到腿上略微溫熱黏膩的感覺,微微皺了皺眉。
陸傾淮這一劍,是用了狠勁的,厲式開接這一劍,感覺手掌都有些麻。還未反應過來,陸傾淮已經抽/了劍,朝著他的腰揮過去。一招一劍,乾淨利落,處處指要害。
厲式開雖平日裡總是花天酒地,可,厲君越之前管教他管得嚴苛,他也不是什麼泛泛之輩,只不過,許久未練,有些生疏了。只見厲式開收了嬉皮笑臉的神色,露出一臉認真的狠厲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