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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3:53:10 作者: 晚山茶
    「嗯。」宛音應聲。

    阿矜聽宛音這麼說,晃了晃手上的鐲子,往外走。外頭的雨不大,阿矜慢慢地走著,就當散步賞雨了。

    未曾想快到御書房時,迎面就碰到了一個人。穿著一身寶林的服制,雪藍色如意雲紋長襦裙,發上簪著一支淡紫色絹花。看見臉的一瞬間,阿矜心裡一滯,雖然聽說過同她有七八分像,可,甫一見到,還是有些驚詫。

    當真是像,若是兩個人走在一起,說是親姐妹也不為過。

    青追顯然也沒想到會碰到阿矜,扯了扯嘴角,行禮請安道:「臣妾見過昭儀娘娘。」

    「不必多禮。」阿矜輕聲應道。

    「妹妹方才才給陛下送了參湯,未曾想,如此巧,會在此碰到姐姐。」青追道。

    還未等阿矜開口,青追又道:「妹妹在宮外就聽聞過姐姐,早就想來拜訪了,只不過,一直不得空,還望姐姐恕罪。」

    「不礙事。」阿矜應道。

    「那姐姐若是無旁的吩咐,妹妹就先告退了。」青追福了福身子,未等阿矜應聲便錯身過去了。

    宛音正要說什麼,被阿矜攔住了。

    「娘娘。」宛音有些氣惱地叫了一聲阿矜,「娘娘是昭儀,她只是寶林,竟如此放肆無禮,一點都未曾將娘娘放在眼裡。」

    「無事,我們走吧。」阿矜淡淡地應聲道,往御書房去。

    到御書房,就看見陸傾淮正看摺子,旁邊放著一碗冒著熱氣的參湯。想來就BBZL 是青追方才給陸傾淮送的了。

    「臣妾見過陛下。」阿矜行禮道。

    「阿矜,過來。」陸傾淮看見阿矜,笑著道。叫阿矜的時候,注意到旁邊放著的參湯,接著又叫了一聲,「唐祝。」

    「奴才在。」唐祝立馬應聲道。

    「拿去倒了吧。」

    陸傾淮並未說什麼東西,但唐祝一下就明白了,應聲上前將參湯端走。

    阿矜走到陸傾淮的身邊,陸傾淮順勢牽過阿矜的手,注意到了她手上的翡翠鐲子。

    阿矜膚白,翡翠的綠色在她手上,讓人想到一句詩: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好看。」

    「這鐲子是好看。」阿矜見陸傾淮看著鐲子,以為陸傾淮說的是鐲子應聲道。

    「朕說的,是人。」陸傾淮認真道。

    作者有話說:

    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唐·韋莊《菩薩蠻·人人盡說江南好》

    第七十八章

    「娘娘。」宛音理著絲線叫了一聲阿矜。

    阿矜正繡著, 聽著這話應了一聲:「怎麼了?」

    「奴婢近來聽聞朝野之中對永安侯頗有怨言,可陛下都縱著。永安侯如今在朝中的風頭極盛,連著崔太傅都要禮讓他三分。」

    「是嗎?」阿矜無意識地應聲道, 陸傾淮早前就同她說過了, 所以,他如此對厲君越她也不奇怪。

    「是啊。」宛音應聲道,「陛下近來對那個寶林也……」

    宛音說到這頓了頓接著道:「娘娘,陛下對那個寶林雖未及娘娘上心,可到底比後宮的許多人都好許多, 且那個寶林看著就不像是個好相與的,娘娘可要當心些。」

    阿矜看向宛音, 宛音一臉擔憂,笑著道:「我知道你擔心什麼, 不好相與,少相與便好了。」

    宛音聽見阿矜這話, 剛想開口說,想到唐祝之前的吩咐,又頓住了。陸傾淮不讓人在阿矜跟前說岳芷柔那件事,所以阿矜自然也不知道那些人的心思有多壞,手段有多毒。還是她私底下上心些好了。

    「娘娘,近來天熱, 奴婢讓人燉了蓮子百合銀耳湯,已經放冰釜里鎮過了。」知宜端著湯進來同阿矜道。

    阿矜看了一眼笑著應聲道:「好,你先放著吧, 我這點繡完就喝。」

    「是。」知宜應聲, 將湯放到桌上, 無意間瞥見妝檯上的簪子有些亂, 隨口道,「娘娘,奴婢將妝檯上的簪子收拾一下吧。」

    「嗯。」阿矜應聲。

    聽阿矜應聲,知宜便過去收拾妝檯,「叮」地一聲,一支銀簪子不小心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娘娘恕罪。」知宜見簪子掉了,朝著阿矜道。

    「無事,起來吧。」阿矜自然也注意到了知宜那邊的動靜,應聲道。

    「謝娘娘。」知宜應聲,蹲下去撿簪子,撿簪子的時候,無意間看到妝檯下面的柜子。撿簪子的動作頓了頓,驀然想到之前那個小宮女同她說的話。

    遲疑了半晌,突然竄出來一個念頭,撿起簪子時,心裡已經有了主意。將簪子收拾好之BBZL 後就出去了。

    阿矜將手上的那點繡完,就坐到桌前用知宜送來的蓮子百合銀耳湯了,湯里放的糖正好,甜甜涼涼的,夏夜裡喝著很舒服。阿矜喝得認真,陸傾淮來了也沒注意。

    宛音先看見的陸傾淮,見陸傾淮進來,福了福身子,緩緩退出去了。

    阿矜再抬眼時,陸傾淮已經走到身邊了。阿矜看向陸傾淮,笑著問道:「陛下今日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陸傾淮俯下身,輕啄了一下阿矜的唇。

    她方才才吃了冰鎮的蓮子百合銀耳湯,碰到她的唇,一陣涼甜,陸傾淮加深了這個吻。

    阿矜有些透不過氣,伸手輕輕碰了一下陸傾淮的肩,陸傾淮微微後移,粗/喘著氣看著她。

    他眼睛裡的情/欲鋪天蓋地,如同一汪深潭,看不見底。許是方才吻得用力,他的唇紅了些,目光灼灼,清新俊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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