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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3:53:10 作者: 晚山茶
    陸傾淮牽著阿矜往樓上走, 阿矜被陸傾淮牽著,掃了一眼周遭, 有幾個目光落在他們身上,阿矜低眉, 有些不適應。不過很快便想到了,他們看過來,自是不會因為她,大抵是因著陸傾淮。

    陸傾淮身姿如松,舉手投足的貴氣是一眼就能瞧出來的,也難怪他們瞧。

    走了幾步便到了雅間, 許是為了方便看燈,雅間的桌子靠著窗,桌子上擺著一盤水果和一盤糕點。

    「二位客官要用些什麼?」

    「要用些什麼?」陸傾淮看向阿矜重複問道。

    阿矜愣怔了一下, 觀察了一下陸傾淮的神色, 接著看向小二道:「那便來兩碗芝麻湯圓吧。」

    方才阿矜便是在門口聞到了芝麻的香味, 甚是香甜。點的時候也思忖了一下, 她是奴婢,陸傾淮是主子,即便陸傾淮不吃,她有,陸傾淮也是應當要有一碗的。

    「好嘞,可還要些旁的。」小二應聲,接著問道。BBZL

    阿矜不知道了,看向陸傾淮。陸傾淮開口道:「你們這招牌的菜,都來一樣吧。」

    甫一聽見陸傾淮這麼說,小二先是一愣,接著嘴巴都快咧到耳根了:好嘞!客官在這兒稍後,用些點心,菜很快便上。」

    小二出去,就被門口候著的幾個人嚇了一跳:「哎呦喂,幾位客官,可嚇死小的了。」

    只見站在門口的那幾個人神情冷漠,一臉嚴肅,看著甚是不好惹的樣子。小二仔細看了一眼,其中一個便是在門口稱那位男客官為主子的人,一邊拍著胸口,一邊往樓下走,離開之前,還多瞟了一眼雅間的門。裡頭的那兩位,身份定然不一般。

    小二離開之後,阿矜便偏頭看向窗外,正如小二所說,美不勝收。花燈錦簇,掛在街市的架子上,因著多,看著一團一團的,像開得很熱鬧的重瓣牡丹。稍遠處的南錫河上,河燈亦是星星點點的,同天上的疏星相輝映。遊船上的絲竹樂聲伴著歌聲縈繞在河面上,飄渺動聽。

    看了一會兒,就聽見門口的動靜,小二拎著一壺茶進來:「二位客官喝口熱茶吧。」

    說著便倒了兩杯茶放到陸傾淮和阿矜的面前。

    「這是雲州今年的烏牛早(茶葉的一種),入口甘醇,二位客官嘗嘗。」

    小二說著的時候,熱茶的香氣就撲鼻而來。

    阿矜端起茶盞,喝了一口,入口確實甘甜醇厚,細品還帶著些細微的蘭香,不過自是比不上宮裡名貴的茶葉。

    看見陸傾淮亦伸手端起茶盞抿了一口,阿矜有些驚訝,原以為他喝慣了名貴的茶,這樣的茶,他是不屑的。

    喝了茶之後,便陸陸續續地上菜了,最先上的,是湯圓。阿矜低眉,瞧著眼前碗裡的湯圓,白白胖胖的,看著就軟糯。

    滿滿一桌的菜,葵花斬肉、金錢蝦餅、白灼菜心,雖比不上宮裡的精巧,不過看著聞著,滿滿都是煙火氣。

    阿矜見陸傾淮抬手動筷,才伸手拿起湯圓里的勺子,舀了一顆湯圓,湯圓外皮軟糯,咬開,裡頭的芝麻餡兒極香甜。

    陸傾淮不喜歡甜膩的東西,看阿矜吃得香,隨口問了一句:「好吃嗎?」

    阿矜嘴裡含/著湯圓,不好開口,看著陸傾淮點了點頭,輕聲應道:「嗯。」

    這會兒看著倒是一點都沒有平時守著規矩的樣子,同他,倒真的像是普通的夫妻一般。

    陸傾淮也舀了一顆,嘗了嘗,不是很甜膩,芝麻的香,盈滿了整個口腔。

    窗外的風,輕輕拂過,一切都很愜意。

    兩個人吃了好一會兒,漱了口,淨了手,便起身一塊出去了。

    店小二就在門口候著,見陸傾淮和阿矜出來,笑盈盈地問道:「小店的菜,二位客官可還滿意?」

    陸傾淮未應,伸手拉了阿矜到身邊,微微偏頭,侍衛便明了,伸手摸了銀子遞過去。店小二是個明白人,見此狀笑著伸手接過銀子,躬身謝道:「多謝幾位客官BBZL ,幾位客官好走,下回再來啊!」

    方才桌上的菜多,兩個人是肯定吃不完的,可阿矜覺得丟了可惜了,也就多吃了些。許多菜,加上一小碗湯圓,肚子吃得圓鼓鼓的。

    陸傾淮牽著她繼續往前走,見沿河都在放河燈,輕輕捏了捏她的手問道:「可要放河燈?」

    「好。」阿矜應了,隨著陸傾淮一起走到賣河燈的地方。

    「可是要買河燈?」賣河燈的大嬸看見阿矜和陸傾淮走近問了一句。因著他們身上的衣裳看著甚是貴氣,所以她有些不確定。

    「嗯。」阿矜點點頭。

    「要一盞還是兩盞?」大嬸打量了他們一眼,接著問道。

    阿矜微偏頭抬眼,看向陸傾淮,問道:「郎君要嗎?」

    阿矜問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放河燈無非就是用來許願的,陸傾淮已然是帝王,即便是有願望,又豈是這小小河燈能載的。許是陸傾淮近日來對她甚是寬縱,加之又是在宮外,阿矜便放鬆了許多。

    陸傾淮偏頭,就看見阿矜一臉認真地問他,笑著應道:「那便來兩盞吧。」

    「好。」大嬸應道,伸手將點好的河燈遞過來,侍衛遞了銀子過去。阿矜看著河燈的燭火被風吹得搖曳,接過河燈小心地護著,生怕河燈還未放便熄了。

    陸傾淮看著阿矜小心護著的樣子,問道:「不過就是河燈罷了,何至於如此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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