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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3:53:10 作者: 晚山茶
    「嗯。」陸傾淮應聲,宮人彎腰將湯池的門打開。

    彼時阿矜已經洗好了,從湯池裡出來,正打開柜子,準備找乾淨的衣裳換上。柜子里全是些貴女制式的衣裳,阿矜權衡再三,挑了一件粉藍色的,花紋樣式並不是那麼顯眼的,正準備換上,聽見了門口的動靜,原以為是湯池伺候的宮人,也就沒有任何防備。

    陸傾淮走進去,看見阿矜穿著粉藍色的肚/兜站在柜子前,長長的烏髮披散著,隔著重重疊疊的紗帳,看不大清楚,但偏生就是這樣更撩/撥人。

    阿矜轉過身,看見陸傾淮,腦子一片空白,一時間都不知道作何反應,怔怔地站在原地。

    陸傾淮撩開紗帳走進去,阿矜就在原地站著,可能是泡的太久了,她的皮膚都有些微微的泛紅,胸口和脖頸依舊能看到昨夜裡歡/愛的痕跡,分外勾人。

    陸傾淮看了一眼阿矜手上拿著的粉藍色衣裳,接著往前走,阿矜下意識地想往後退,但是又怕,所以站在原地未動。沒想到,陸傾淮徑直錯身過去了,走到柜子前,他背對著阿矜,阿矜看過去,只能看見陸傾淮的手在衣裳前游移,像是在仔細地挑選。

    最終在一件茉莉黃蓮荷紋長袍上停住,阿矜看見陸傾淮拿起那疊衣服,忙要伸手去接,陸傾淮並未遞給她,而是在小几上散開,拿出裡面的那件茉莉黃的肚/兜,湯池裡備著的衣裳都是一整套的,阿矜看見陸傾淮拿出肚/兜,莫名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阿矜,過來。」陸傾淮手勾著茉莉黃的肚/兜低聲道。

    阿矜有些忐忑不安地走過去,他的手有些涼,觸到阿矜略微溫熱的皮膚上,阿矜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陸傾淮解開她身上肚/兜的系帶,阿矜訥訥地開口道:「陛下,要不,還是奴婢自己來吧。」

    陸傾淮未應聲,阿矜身BBZL 上一涼,粉藍色的肚/兜掉到地上。陸傾淮伸手,將茉莉黃的給她穿上。陸傾淮身上穿著的還是袞服,廣袖,蹭到阿矜身上,有些癢,不太舒服。

    陸傾淮給阿矜穿好,看著阿矜胸口的起伏,忍不住起了想逗/弄她的心思,伸手,撫上了她胸/口的紅痕,慢慢地打著圈,阿矜不知道陸傾淮要做什麼,連呼吸都輕了不少。

    陸傾淮微微勾唇,一路往上,摸到脖頸上的紅痕的時候,垂眸見阿矜一臉正經緊張的樣子,嗤笑一聲,傾身低頭,唇印了上去,阿矜呼吸一滯。

    陸傾淮的呼吸噴薄在頸畔,一呼一吸,分外清晰。

    陸傾淮吻了一下,就挪開了,原以為陸傾淮只是一時興起,沒想到,竟轉身拿起了裡衣。就這樣戰戰兢兢的站著讓陸傾淮給她穿好衣裳。

    陸傾淮沒有伺候過人,手很生澀,給阿矜穿衣裳穿的很慢。

    茉莉黃鮮艷,阿矜還是頭一回在歲首以外的時候穿這樣鮮艷的顏色,總覺得有些奇怪,但是看陸傾淮的樣子,好像還挺滿意的。

    從湯池出來,門口候著的宮人看見阿矜穿著茉莉黃的衣裳出來,都多看了兩眼。顏色鮮亮,料子上乘,阿矜這時候看著,倒是有幾分像後宮的主子了。

    阿矜覺得彆扭,但是是陸傾淮讓她穿的,也不好駁了他,畢竟彆扭同小命,是沒有辦法比較的。

    阿矜跟著陸傾淮回到御書房,陸傾淮坐著看摺子,阿矜非常順手地給他磨墨。因著身上的茉莉黃衣裳是廣袖,袖子長,阿矜將袖子挽得高了些,露出一段雪白的手腕,這衣裳這麼名貴,萬一不小心沾上墨,可就糟了。

    陸傾淮看了一會兒摺子,想到什麼,叫了唐祝進來。

    「陛下。」唐祝在門口躬身叫了陸傾淮一聲。

    「備些點心,備些茶。」陸傾淮接著吩咐道。

    「是。」唐祝應聲退下。

    過了一會兒就領著人進來,將點心放到外殿的桌上,試好毒就退出去了。

    阿矜以為陸傾淮是讓唐祝給他自己準備的,見唐祝他們退出去,輕聲提醒道:「陛下,已經備好了。」

    「你去用吧。」

    阿矜有些疑惑地看向陸傾淮,陸傾淮看著摺子,直直地開口:「不是未用早膳嗎?」

    「奴婢,謝陛下恩賞。」阿矜應聲道。

    確實有些餓了,也就將手上的墨錠放了走過去。桌上擺了好些點心,什麼樣的都有,陸傾淮沒有跟著一塊過來,阿矜倒是松泛一些,挑撿自己喜歡的。其實也談不上喜歡,因為有好些點心,阿矜都沒有吃過,只是見過,看見火茸酥餅,伸手拿了一塊。

    陸傾淮坐在書桌前,隔著珠簾看向阿矜,她穿著茉莉黃的衣裳坐在桌前,手上拿著一塊酥餅,看著很高興的樣子。看著阿矜的樣子,陸傾淮的心情也莫名有一絲雀躍。

    「既是瘦了,便多用些。」

    陸傾淮的聲音透過珠簾傳過來,阿矜正咬著餅,聽見BBZL 陸傾淮的聲音,頓了頓,慌忙道:「是。」

    「陛下,微臣有事稟告。」

    「進來。」

    阿矜聽見顧懷遠的聲音,嚇得哽了一下,聽見陸傾淮直接讓他進來,更是無措,有些緊張地拿著餅低著頭。

    門口的帘子被掀開,顧懷遠進殿,一眼就看見坐在外殿吃點心的阿矜。上下打量了一番,穿著深閨小姐的衣裳制式,看著倒是真有幾分主子的樣子,眼裡流露出幾分輕蔑及不屑。阿矜只知道有一道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大抵知道是什麼神色了,乾脆未抬頭,起身,微微福了福身子,算是行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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