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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3:53:10 作者: 晚山茶
她在京城,從未見過這樣好看的男子,身姿挺拔,劍眉星目,一張臉,好看得讓人說不出話來。
「誰讓你來這的。」陸傾淮站在原地,沒讓她起身,徑直開口道。
他的聲音輕,但依舊聽得清楚,仿佛比外頭的寒風還冷冽一些。語氣裡帶著些質問的味道,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阿矜低著頭站在一旁,聽見陸傾淮不痛不癢地說這話,暗叫不好,方才陸傾淮未坐轎攆,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想的,不過任何一個人,才折辱了親兄弟,心裡大概都不大好過。
不過陸傾淮這人,到底也說不準,他的脾性,阿矜從來都沒有摸准過,看唐祝的樣子,說不定也只是會看人眼色罷了。唐祝能坐上總管太監的位置,且坐了那麼久,是頂會揣摩人的心思的,他都摸不准,更何況旁人。
「是臣妾……臣妾……自己。」
岳芷柔有些慌了,不知道為什麼,陸傾淮雖然是平常的口吻,但她聽著,總有莫名的壓迫感。
「回去。」
岳芷柔話音未落,就聽見陸傾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陸傾淮說話的同時就往臨華殿裡走,除開剛剛看岳芷柔的那一眼之外,沒有半分留戀。
「是,臣妾……遵旨。」岳芷柔斂眉,將傷心失落全都斂了。
岳芷柔的話音未落,接著就聽見。
「以後沒朕的吩咐,后妃不得隨意靠近臨華殿。」
這話,是說給唐祝聽的,同時,也是說給岳芷柔聽的,唐祝估計稍晚些就會傳到後宮各宮,岳芷柔的事情,不消片刻,也會傳的人盡皆知。
看來,這岳芷柔,之後怕是會成為後宮的笑柄之一了。
阿矜心裡想著,不禁偏頭,看了一眼岳芷柔,她穿的單薄,站在臨華殿廊下,身子微微顫抖著,寒風吹起她的衣擺,悽美至極。
「阿矜。」
阿矜甫一愣神,就聽見陸傾淮喚她的聲音。
「奴婢在。BBZL 」阿矜應聲,扭頭小步地跟上去。
跟著陸傾淮進到殿內,阿矜識趣地走上前替陸傾淮解開身上披著的紫貂大氅,才解開系帶,手便被陸傾淮伸手握住了。
阿矜心裡一顫,沒再動。
「在轎攆里未盡興,現下補上,可好?」陸傾淮的聲音低啞,分明帶著幾分挑/逗的意思。
阿矜現下倒是有幾分不明白了,方才才覺得陸傾淮心情看著不大好的樣子,現在卻……
「回答朕。」
「奴婢,遵旨。」阿矜畢恭畢敬地應聲,冷不丁地被陸傾淮鉗住下巴。
「這可不是什麼旨,這是閨/房情致。」
阿矜的臉,已經紅透了,還未應聲,便被陸傾淮封住了唇,他的唇,溫熱中又帶著一絲凌冽。
褪/衣服的時候,阿矜袖子裡的帕子掉了,陸傾淮瞧見了,躬身拾起那塊帕子,輕輕攥在手裡,接著攔腰抱起阿矜,往龍榻去。
阿矜躺到龍榻上,雖已經不是第一回 了,但心還是跳得厲害,陸傾淮就躺在旁邊,支著腦袋,好像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阿矜閉著眼睛,等了好半晌,一點動靜都沒有,有些疑惑地睜開眼睛,就對上了陸傾淮的眼睛。
陸傾淮也未穿,他穿著衣服的時候看著瘦弱,但其實脫了健/壯得很,他的長髮,鋪散開,笑盈盈地看著阿矜,阿矜看著心裡有些發怵。
「阿矜從不睜開眼睛看朕,是朕長得太醜了?」
「不……不是,陛下天人之姿……」阿矜連忙結巴著否認道。
「不是,那便睜開眼睛好好看看!」
阿矜嚇得連忙偏頭過去,生怕晚了一步便要被生刮煲成骨頭湯,陸傾淮噗嗤一下輕笑出聲,將手裡的帕子散開,開口問道:「這帕子上繡的是什麼花,朕,從未見過?」
「是鄉野里常見的野花,名叫紫雲英。」
「紫雲英?」陸傾淮反問。
「是。」
「名字倒是別致,花色也不錯,這是你自己繡的嗎?」
「是。」
「那明日朕賞你幾匹好料子,你給朕做個香囊如何。」
「是,奴婢謝皇上恩賞。」阿矜木訥地重複應聲。
在她的印象里,陸傾淮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跟她平心靜氣地說這麼多話,還要賞她料子,一時間有些懵。
「你這帕子不要了,換一塊料子好的,朕用著,甚是扎手。」
阿矜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陸傾淮為什麼會說起這件事,呆呆地應聲道:「是。」
剛應聲完,脖頸處一陣溫熱,阿矜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呼吸變得略微急/促起來。
阿矜醒的時候,天還未亮,黑蒙蒙的,身側是陸傾淮,她能清晰地聽見陸傾淮的呼吸和心跳的聲音,陸傾淮抱著她,暖和得很,阿矜覺得很困,但睡在陸傾淮的身邊,睡得總是不安穩,腦海里全是陸傾溢的嗚咽聲,甚至還夢到陸傾溢被生刮的場面,出了一身冷汗。
輕輕偏頭,看了一眼陸傾淮,小心翼翼地嘆了一口氣,她現如今當真BBZL 是伴君如伴虎。
胡思亂想了好一陣子,又迷迷糊糊睡著了,再醒的時候,睜開眼睛就是陸傾淮的臉,阿矜心裡一滯,結結巴巴地叫了一聲:「陛下。」
「既醒了,就為朕更衣。」
阿矜掀開被子,忘記自己未穿了,臉通紅地連忙又將被子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