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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3:53:10 作者: 晚山茶
    整個湯池裡只有他們兩個人,除了阿矜憋嗆的聲音,旁的只有他們倆身上的BBZL 水落到湯池邊緣的聲音了。

    阿矜緩了一會兒,大抵舒服了些,陸傾淮一隻手撐在旁邊,長發垂落在一邊,另外有幾縷貼在耳旁,阿矜只瞟了一眼,便不敢再看了,也沒那麼多心思管旁的,但是一想到陸傾淮沒穿衣服,心又跳地飛快。

    陸傾淮看著阿矜,輕聲開口道:「舒服了。」

    「是……是……」阿矜結巴地應聲,話音未落,呼吸一滯。

    因為陸傾淮的手,順著她的脖頸往下,一直到解開了系帶,阿矜的心猛地一顫,有些認命地閉了閉眼睛。

    陸傾淮解開她的系帶,現下才看清她的肚/兜,純的梨綠色,浸了水之後顏色深了些,如此看著倒是極襯她的膚色的。

    「陛下。」

    外頭突然響起唐祝的聲音。

    「說。」陸傾淮的手勾玩著阿矜胸前的系帶開口道,聲音明顯沉了幾分。

    「國子監祭酒與少府監還有內務府監求見。」

    陸傾淮勾玩著的手頓了頓,接著阿矜就感覺到一陣涼風過,陸傾淮已經站起身了,阿矜顧不了那麼多,也跟著站起身。

    給陸傾淮擦了頭髮,阿矜連忙走到旁邊的架子上,將陸傾淮乾淨的衣裳拿起來,抖開給陸傾淮穿上。

    待陸傾淮穿戴完了,阿矜拱著手退到一邊。

    陸傾淮瞥了一眼,接著往外走:「換身衣裳御書房伺候。」

    「是。」阿矜應聲,心卻莫名定了下來,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到底還是不想的。

    陸傾淮出去之後,阿矜站著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寒意,接著便有一群人進來。

    她們是湯池裡伺候的人,進來的瞧見阿矜只穿著濕透了的裡衣,她們全都瞭然,甚至有人過來伺候。

    很快就有人端了新衣服過來:「奴婢伺候姑娘更衣。」

    阿矜其實知道,她們的心思,她們以為她在湯池裡得了寵幸,得了寵幸,便有可能成為主子。

    「多謝,我自己來吧。」阿矜端著衣服到身後的屏風,抖開衣裳一看,怔了怔,衣裳不是御前伺候的衣裳,反倒是有些像深閨中小姐穿的衣裳。

    阿矜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探頭問道:「衣裳可有宮女制式的?」

    「回姑娘,咱們這兒備的,都是這樣制式的。」

    聽到回答,阿矜微微嘆了一口氣,瞟了一眼換下來的濕衣服,想了想,還是將那衣服換上了。

    從湯池出來,阿矜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只換了一身乾的衣裳,頭髮卻還是有些濕的,一路往御書房走,走到門前的時候唐祝瞧見阿矜的模樣倒是一點也不驚詫,反倒是將旁邊人手上的茶盞遞給阿矜:「進去吧。」

    阿矜伸手接過茶盞,抬步進去。

    「奴婢見過陛下,見過兩位大人。」阿矜端著茶盞行禮道。

    「起身吧。」陸傾淮懶懶地瞥了阿矜一眼開口道。

    阿矜身上穿著一件淺粉色月季繡花中袖錦衣,看著一副閨閣小姐的模樣,陸傾淮從來看慣了阿矜穿宮女的衣裳,如今看她BBZL 穿這樣的衣裳,倒是有幾分新鮮。

    坐在下位的兩位大人,看見阿矜的模樣,也只是抬頭瞟了一眼陸傾淮,接著拿起阿矜方才奉的茶。

    他們談論的無非是登基大典同冊封后宮的事宜,因著陸傾淮剛登基,前朝後宮之間的關係千絲萬縷,除厲榛榛被冊封為皇后之外,還有好幾位官家女子被冊封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那臣等,就先告辭了。」

    「下去吧。」陸傾淮懶懶地往椅背上靠,他方才雖擦乾了頭髮,可卻也未曾用玉冠束髮,滿頭長髮披散著,著一件紫色玉蘭繡花長袍,紫色貴氣,玉蘭清雅,明明是兩個極端,在他身上,卻有一種莫名的和諧。

    兩位大人出去之後,阿矜端著托盤去撤桌上的茶盞。

    「阿矜。」

    阿矜拿著茶盞的手顫了顫:「奴婢在。」

    「過來。」

    「是。」

    阿矜走到陸傾淮身邊,未見陸傾淮其他動作,等了好一會兒,才看見陸傾淮起身,看方向,像是往內殿走。

    阿矜跟在身後。

    陸傾淮坐到榻上,將將躺下,阿矜見陸傾淮躺下,準備過去將陸傾淮安置好便出去了,她已經想好了,今日夜裡等陸傾淮睡著了再輕手輕腳地出去,若是要再跪一夜,她是真吃不消。

    阿矜剛觸到被衾,突然被一股力往下帶,整個人便倒在陸傾淮的懷裡,鼻尖盈滿龍涎香和陸傾淮身上獨有的味道。

    「陛……陛下。」阿矜結巴地叫了一聲。

    陸傾淮沒應聲,抱著她的手緊了一些,像是在找一個舒服的姿勢,阿矜躺著不敢動,生怕陸傾淮一個不高興就要殺了她。

    陸傾淮摟著她過了一會兒,阿矜就聽見陸傾淮均勻的呼吸聲,盯著團龍密紋帳頂好久。

    陸傾淮身上很熱,她身上的衣裳也未褪,殿內炭火足,阿矜躺著,感覺身上熱得緊,頭髮也未乾透,難受得緊,熬了好一會兒,終於熬不住了,迷迷糊糊地睡過去。

    阿矜睡得淺,但凡陸傾淮有所動作,她便會醒,如此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反反覆覆好幾回。

    阿矜再醒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偏過頭看向陸傾淮,他並未醒,阿矜一時間也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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