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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3:52:41 作者: 阿阮有酒
    江白鷺長得白,喝過酒以後沒怎麼醉,臉上卻迅速漫起了緋色。他找了個理由提早離開,回自己房間裡去了。

    大約二十分鐘以後,岑戈就意識到不對勁起來。身體裡像燃了熊熊烈火,一路從下腹燒到心口,燒得男人口乾舌燥。他擰緊眉頭站起來,對上宋棠若有若無的目光,登時反應過來,沉著臉推開迎上來敬酒的人,大步朝客房區域走。

    宋棠緊跟上去,在燈光昏暗的走廊將岑戈攔下來,故作不知情般問:「你怎麼了?沒事吧?」

    岑戈伸手將他推到一邊,目光冷厲,「我有什麼事你不知道?」

    宋棠再次靠過去,將責任盡數推到江白鷺頭上,「酒是江白鷺遞給你的,他在酒里下藥我怎麼知道?」

    岑戈渾身如同火燒,身下已經不受控制地起了生理反應,耐心盡失地將宋棠推到牆上,一隻手掐住他的脖子,聲音像是浸泡在千年寒冰中:「這裡除了你,還沒有誰有膽子給我下藥!」

    宋棠瞪大眼睛,被岑戈發怒的模樣嚇了一跳,甚至都忘了去掙扎。

    岑戈鬆開手,轉身劃開自己房間的門鎖,反手要關門。宋棠回過神來,伸手按住他,抱著他胳膊朝他背後貼過來,試圖說服他:「我可以幫你解決!岑戈,你讓我幫你吧!」

    岑戈手腕一翻,重重地拽住他的衣領,將人拖到眼前來,滿面怒容,「宋棠,你他媽真以為我不會動你?」

    他近乎暴戾地將人丟出去,「滾!」

    粗暴地落下鎖,男人轉身欲往浴室里走,陡然瞥見盡頭打開的窗戶處,江白鷺雙手撐著窗台,手腳並用從窗戶邊爬了進來。

    後者爬到窗台上,正要弓腰往裡跳時,冷不丁地看見岑戈氣息不穩地站在房間裡,如同一頭陷入暴怒的獅子,眼睛又黑又沉地鎖在他周身,渾身上下散發著危險的氣息。仿佛只要他從窗台上一躍而下,岑戈就會撲上來叼住他,然後將他撕碎。

    傲慢的宋家少爺都怕成那樣,江白鷺沒道理不怕他。他下意識地貼著自己的褲縫搓了搓手,然後才冷靜下來,神情無害地舉起手道:「我來拿我的褲子。」

    岑戈胸膛劇烈起伏,低低的嗓音里,仿佛刻意壓抑著什麼東西,「拿什麼?」

    「拿我的泳褲。」江白鷺放緩語速解釋,「我昨天在你這裡洗澡換下來的泳褲,走的時候忘了帶走。」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提到泳褲時,岑戈隱隱感覺到,身下脹得更難受了,喉嚨里更是燒得難受。他甚至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喉結輕微滾動了一下。慾火填滿他的大腦,他甚至都沒有思考過,江白鷺為什麼要躡手躡腳地從窗口爬進來。

    「你自己去拿,」岑戈轉過身去,不再看他,「拿了就趕緊滾。」

    江白鷺依言從窗台上跳下來,轉身關緊窗,卻沒有往浴室里走,而是輕手輕腳褪下裹在身上的羽絨服,脫掉腳上的運動鞋,解開襯衫領口的第一粒扣子,赤腳走到岑戈身後,規規矩矩地叫對方的名字:「岑戈。」

    男人聞聲回過身來,汗水斷斷續續地從下巴邊沿滴落,他恍若未覺,目光落到江白鷺身上時,瞳孔深處的兇狠加深一分,伸手拎住他的衣領將人推到牆邊,另一隻手砸在他臉邊,盯著近在咫尺的這張臉,咬牙切齒地道:「你也以為我不會揍你?」

    江白鷺沒有說話。岑戈又逼近一分,汗珠從對方的鼻尖上滾落下來,滴在江白鷺上嘴唇的唇珠上。江白鷺眨了眨眼睛,輕輕地伸出一截柔軟的舌尖,從自己的上嘴唇緩緩舔過去。然後忍不住露出微微嫌棄的神情來,「好咸,還臭。」

    岑戈下顎猛地繃緊,呼吸聲也跟著粗重起來。他緊緊地盯著江白鷺的嘴唇,覺得自己的太陽穴都開始隱隱作痛起來。他克制地開口,聲音低暗嘶啞,卻透著無以言狀的性感味道:「給你三秒時間考慮,你走不走?」

    「三秒時間不夠走,只夠脫褲子。」江白鷺推開岑戈,一邊往臥室里走,一邊解褲子上的皮帶。走到臥室門口時,將褲子褪下來丟在地毯上,然後仰面往柔軟的大床上躺下去,「褲子都幫你脫了,你搞不搞?」

    幾乎是下一秒,岑戈就跟了進來。卻看也不看床上躺得筆直的人,而是翻箱倒櫃地在床頭找起東西來。

    江白鷺皺著眉從床上坐起來,「岑戈,這樣你都不搞?你還是不是男人?」

    岑戈紅著眼睛扭過頭來,滿臉怒氣和濃重的情慾,「誰他媽說不搞了!我他媽在找套!」

    江白鷺:「……」

    他從被子裡撈出一掛保險套和一支潤滑油,在被面上方一字排開,催促道:「別找了,我都帶來了,什麼口味都有。」

    岑戈額角青筋隱約顯露,翻上床騎坐在他身上。幾乎是同一時間,江白鷺就清晰地感覺到,對方腫脹鼓起的發熱源貼在了他的小腹上。江白鷺抬手將那掛保險套塞到岑戈懷裡,語氣十分體貼:「都是你的尺寸。」

    男人不耐煩地將保險套撥開,俯身咬住他的嘴唇,粗暴地敲開他的唇齒,溫熱的舌頭沿路橫掃進去,死死地絞住江白鷺四處亂竄的舌尖,吮吸起來。一直按在江白鷺肩頭的雙手,也摸索著將江白鷺的襯衫扯開,按著他的胸膛和腰腹重重揉捏起來。

    似是沒有料到對方會先從接吻開始,江白鷺愣了一秒,然後才微微屈起膝蓋,用大腿內側的皮膚,隔著內褲面料去蹭他的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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