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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3:52:29 作者: 含沚
    駱禹深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好聲好氣地拉住那幾乎要將他們當成兇手的水警,連帶著侍應生一起解釋了好一會兒,那水警才僵著面色道:「無關緊要的人,就不要亂碰,走走走。」

    「我們該走了。」

    男人壓低的嗓音喚醒了她的思緒,林笙桐這才緩緩地從地上站起來,蹲得久了還踉蹌了下,上來的駱禹深迅速扶住她,嘴裡念叨著兩人,「你說你們這是幹嘛呢?刑偵劇看多了?走啦走啦,別干擾人家水警辦案。」

    三人剛讓出來,水警立馬帶人圍了上去,林笙桐只能站在一邊看著,僵著臉,想動卻又不能動。

    耳朵里的通訊器傳來小鹿的提醒,「桐桐,剛才你太誇張了,幸虧有小駱醫生給你圓了個藉口。」

    他們在潛伏,並不能暴露身份。

    「嗯,謝謝。」

    林笙桐向駱禹深道謝,聲音悶悶的。

    駱禹深看著兩人身上的狼藉,「你們先去整理一下吧。宴會廳有內置的洗手間。」

    她身上沒什麼血跡,比起兩手都是血的紀清淮好了不知道多少,不過她也的確需要去擦擦臉,洗洗手冷靜一下。

    等她調整好情緒,從洗手間出來,兩個男人已經在外頭等著她,場面出現了這樣的情況,走是不能走,卻並不妨礙他們去洗手間整理。

    洗手間外的人有些多。

    林笙桐剛走過去,紀清淮就開口:「換個地方說話。」

    三人換了一個相對安靜一些的角落。

    經過調整,三個人的面色都平靜了不少。

    紀清淮伸手從西服的內兜里翻出了一張東西,遞到了兩人的面前攤開。

    是一張玉牌,相當於他們進場之前都要抽取的玉牌,此時他們眼底下的這張玉牌寫著一首詩: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受害者的玉牌?」說到一半,林笙桐頓住,被叫離開屍體之前,她記得很清楚,當時的玉牌還在被害者的胸口處,玉牌是長條形,直接別在胸前的衣服上即可。

    「這不是被害者的玉牌。」林笙桐肯定地說道。

    「嗯。」紀清淮將自己胸口處的玉牌取了下來,「你的玉牌,拿下來,看看。」

    林笙桐不明所以,將自己別在胸前的玉牌也跟著取了下來,重新翻看了下玉牌,詩詞字句不變。

    紀清淮從她張開的掌心中拿走玉牌,一齊攤開。

    老大嫁作商人婦。

    商人重利輕別離。

    商人......

    林笙桐像是想到什麼似的,驀然睜大眼。

    小鹿如同匯報的聲線通過通訊器傳達到三個人的耳朵里,「死者叫趙浩升,一家食品公司的總裁,靠中彩票一夜暴富贏得的錢財組建的公司,是一個暴發戶。平時私生活混亂,和公司里的女員工都不清不楚,最喜好的,就是人qi。」

    第54章 窺見黎明五十四

    商人......商人。

    怪不得一開始那舞團就有些不對勁, 原是有人故意而為之,能讓舞團的人出錯場,跳錯了舞,只能是上層管理的安排, 絕不是個小小的舞者能決定的。

    如果說是管理層的安排, 兇手能混進管理層的可能太微乎其微了, 被查出來的風險太大,所以只能是那個人, 兇手不會在管理層,亦是不大可能在舞團里, 而是混在這滿滿的來賓之中。

    兇手殺人, H則負責給他製造機會。

    在一開始又塞給了他們這樣的玉牌,讓他們在有限的時間內追逐答案,若是追逐不出來,等待被害人的, 只有死亡。

    這種蔑視生命,草菅人命的行為, 極大地滿足了那個人的惡趣味, 從一開始, 他們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所謂的開始遊戲, 真的是遊戲, 他主宰的遊戲。

    如果沒有摸出一點線索,他們就只能在這一場局裡被他耍得團團轉。

    手機震動了下。

    H又發信息了, 發件人還是一堆亂碼。

    【哎呀,別那麼沮喪嘛, 我不是給了你們提示了嗎, 是你們找不出來, 這可不能怪我啊,對不對?再說了,下一個提示我也給你們了,要努力加油哦,你們要是不加油,這個遊戲怎麼可能會變得好玩呢?你們說是不是。】

    惡劣的,卑劣的。

    他藏在不知名的地方,將他們看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小鹿,能查出來是訊息發源地嗎?」

    林笙桐的話音剛落,那訊息就消失了,無跡可尋。

    小鹿很快回話,「查了,之前就查過,來源不明,對方甚至還設置了一道安全防控,我解不開,現在訊息消失,連那安全防控鎖都找不著。」

    他有備而來,有著厚如城牆的防備。

    林笙桐的臉色難看到極致。

    「別著急。」駱禹深笑眯眯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只要是人就會有破綻,除非他不是人。」

    「說得對。」小鹿趕緊附和自己偶像說的話,「桐桐,我們慢慢來。」

    「嗯。」

    林笙桐看著面前的玉牌,問身邊的兩個同伴,「你們怎麼看?」

    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如果按照H之前給出的那一詩詞的剖析,答案還是會在詩詞當中的。

    「『商女』,這一次會不會是有錢人家的女孩兒?」駱禹深問,「你看啊,上次的詞句中提到的商人,那是暴發戶起勢的創業者,那這一次的『商女』,我覺得會是暴發戶的女兒,或者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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