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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3:48:59 作者: 舒書書
    王大發伸手接過她的辭職信,愣了好一會才抬頭看向她。

    心裡十分沒底地開口問:「怎麼了?」

    洛暖只道:「私人問題,打算年後換份工作。」

    王大發捏著辭職信又仔細想了想。

    姜印白不在,他哪裡敢做主啊。

    想一會又說:「還有十來天都過年了,也不著急在這幾天,就算你辭職,還得在公司呆滿一個月。要不我給你放個十天的假,回去好好放鬆放鬆,年後回來再說,怎麼樣?」

    洛暖大約知道王大發會為難,所以也便沒多說什麼。

    她倒是很想立馬離開公司,想一會也就點了頭,「也行的,謝謝王助理。」

    王大發鬆了一口氣,笑著道:「不管遇到什麼事都心平氣和一點,想清楚再說。你先回家休息休息,說不定年後回來,又改主意不想走了,你說是不是?」

    洛暖抿抿嘴唇擠出一些微笑,沒再多說什麼。

    不管是年前還是年後,都是要走的。

    她跟姜印白算是撕破臉了,哪還能留在他身邊工作。

    他把所有難聽的話都說盡了,她哪還有臉再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以前是問心無愧,現在自然是做不到了。

    在收拾好離開公司之前,洛暖去了一趟總裁辦公室。

    倒是沒有幹什麼特別的事,只不過把車鑰匙給留下了。

    出公司後她自己去吃了碗麻辣燙,吃飽後乘地鐵回家,埋頭就是睡覺。

    別的現在都不想想,只想睡覺,先把精神養回來再說。

    在家裡睡足了兩天後,洛暖開始每天去健身房健身。

    每天鍛鍊得滿身都是汗,累到極致也能少想很多亂七八糟的事。

    說她情緒完全不受影響是不可能的。

    不止受了影響,而且還是非常複雜的影響。

    有被傷到可憐的自尊,有被強迫的屈辱,還有一些心寒和難過。

    ***

    從霧城回來後,因為心理狀況很差,姜印白在家休息了兩天。

    當然,關楠也在這兩天往他那裡跑了幾趟。

    第三天上午回到公司,進辦公室還未坐下,便看到了辦公桌上的那把車鑰匙。

    悶一口氣再打開玻璃隔牆裡的百葉窗,果見助理辦公室里也少了一個人。

    他坐下來深吸一口氣,關起百葉窗,拿起電話撥給王大發。

    王大發聽他問洛暖去哪了,只得照實回:「她前兩天過來辭職,我沒敢擅自做主答應,讓她考慮清楚,就給她放了十天的假,讓她春節假期結束再做決定。」

    姜印白聽完沒多說什麼,只道了一句:「知道了。」

    說完掛了電話,把車鑰匙捏在手裡,思緒游離,手指輕輕摩挲。

    第30章 道歉

    洛暖早上睡到自然醒, 起床拉開窗簾一看,外面下雪了。

    雪花飄得很大,樓下地面上已經積了一層淺白。

    不用上班, 不急著去洗漱, 洛暖在飄窗上坐了一會,出神地看了一會落雪。

    雪花如棉絮一般,落得紛紛揚揚。

    看一會後,又拿來手機,對著窗外錄一陣。

    之後再坐著剪視頻,把配了背景音樂的小視頻發到朋友圈。

    飄滿雪花的落地窗內, 姜印白站在窗前, 看著窗外的景致。

    窗外隔條路是江景, 全都落了一層燦燦的白。

    錢澤坐在沙發上, 略顯得百無聊賴。

    他放下手裡的水杯, 突然開口問了句:「玩膩了?分手了?」

    姜印白聽到這話沒太反應過來,轉頭看向他, 面露疑惑。

    錢澤慢條斯理地從沙發上站起來,邁開步子走到他旁邊站定,和他一起看著窗外的大雪。

    看一會,他轉頭看一眼姜印白,「你不就是跟她玩玩兒嘛,讓她做個臨時女友, 膩了就分了。看你們現在這狀況,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應該是已經分手了吧?」

    姜印白倒是好奇了,「誰跟你說的?」

    錢澤自顧思索了一下,覺得情況可能不是他認為的這樣。

    但他還是直接說:「你們去出差之前, 洛暖來我辦公室送東西,親口跟我說的,說你只拿她當臨時女友,現在已經膩了。」

    說完看著姜印白的表情,又試探問:「所以……這不是真的?」

    姜印白輕輕吸口氣,「我他媽就沒跟她談過,你說呢?」

    錢澤:「……」

    要這樣說,那這倆的關係就很邪門了。

    所有人都以為他們談了三個月了,結果啥事也沒有?

    像話麼?

    錢澤算是看不懂了,往後退兩步,直接靠到他辦公桌上,「什麼情況啊這是?」

    姜印白轉身,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來,看著錢澤,「我能感覺到,她是喜歡我的,但是不願意跟我在一起。」

    錢澤看向窗外想一下,又轉回目光來看著姜印白。

    片刻,「這樣捋起來的話,她不願意跟你在一起,也確實在情理之中。」

    姜印白嗤笑一下,「我這樣的還不滿足?她想找什麼樣的?」

    錢澤沖他慢搖兩下頭,「這跟你條件好不好沒有關係,你都擺明了說只拿人當臨時女友,有點尊嚴的女孩子都不會答應你。」

    姜印白看著他,「所以,她介意的是這個?」

    錢澤手插褲兜,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那不然呢?她既然會說出這個話,心裡肯定就是介意。我也真是服你的,這種話哪有抬到明面上來說的。你就算心裡真這麼想,嘴上也不能這麼說啊,女孩子那都是要騙要哄的。你既然喜歡她,放下架子真誠點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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