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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3:46:06 作者: 地生花
她是有病嗎?還是腦袋被驢踢了,拿那東西做什麼?
陳立根把她想成什麼人了,想成這樣的不堪,就是女流氓也沒不會去偷拿男人的褲衩。
他當她是腦殼有病的變態不成?
「別鬧。」陳立根轉身按住她受傷的腳,「腿上有傷都不消停。」說著狹長的眼眸一抬,似是回過味來,擰著眉壓著聲音問:「你沒拿……那你……你拿其他啥東西?」他記得那天眼前的人是承認拿東西了。
被這麼一問,李月秋一下不動了,提溜的轉了下眼珠子,她眼珠晶瑩剔透,看人的時候像是水洗的珍珠,這會睫毛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珠,一打小算盤,淚珠搖搖欲墜滴答的砸到陳立根的手邊,活脫脫一個禍水樣。
陳立根似是被燙到一樣,一怔間鬆開了手。
他一鬆手,李月秋下意識朝後退,否認道:「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我什麼都沒拿。」
陳立根看她還傷著一直朝後退,怕她栽倒在地上,傾身過去一把伸手捏住她的手腕,把人往自個的方向拖了拖,李月秋卻以為陳立根看見了她脖子上掛的東西,抓著衣領噌噌蹭的後退。
這慌手慌腳的,想遮的沒遮住,欲蓋彌彰,反倒是露出脖子上掛著的東西邊角來,李月秋慌忙的直接用手掌心捏住,這是她打掃牛棚的的時候撿到的,她不想還給陳立根。
陳立根眼神一滯,狹長的眸里涌動著複雜難辨的情緒,喉嚨發乾似是要起火,好不容易壓下的那點髒念頭燎原一般滾燙升溫。
李月秋水盈盈的眸子看著陳立根,委屈的說:「這是我從小戴到大的,我,我是還過給你,但……」她說著說著有些說不下去了。咬著唇瓣也不往後退了,而是忽的向前,討好般極快又輕輕的在陳立根的唇上啄了一下,撒嬌一般嬌怯怯的說:「你,你別搶我的同心鎖,好不好。」說著還邊往後縮,企圖捍衛自己掌心的東西。
她只在意掌心的東西,完全沒看到胸膛劇烈起伏的陳立根已經理智全盤奔潰,陰暗的yu望顯露無疑。
他鐵鉗般的手指驀的捏住人往後縮的細軟脖頸,動作間盈滿了戾氣和危險,喉結滾動,在全身血液沸騰澎湃的聲音中把人猝不及防的抵在草垛處,低頭輕而易舉的嘗到了水潤嬌嫩的唇瓣。
李月秋剔透黑亮的眼珠尚來不及看清一切,屬於陳立根獨有的氣息轟然包裹住她的全身,無孔不入的侵略著她的感官,她捏緊同心鎖的手心無力的在草垛里撲棱落不到實處,指尖酥麻得抓住了幾根稻草。
四下寂靜,不遠處沒種糧食的荒地里幹活的人吆喝著水牛翻地,人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沒人注意到這一方天地的艷色。
五彩斑斕的蝴蝶翩翩起舞落在稻草跺里的草穗上,蝴蝶身姿輕盈,停留在草葉尖有種亭亭玉立的美感,但一陣微微的顫動驚蟄得蝴蝶沒停歇多久又飛舞了起來,似乎被嚇到了,極快的飛離了稻草堆。
草垛里的幾根稻草梗伴隨著草垛中隱約傳來的細弱聲掉落了不少。
期間還夾雜著衣裳布料摩擦下的窸窣聲,聲兒不大,還有幾聲李月秋嬌怯怯的聲音,細辨卻能發現有幾分旖旎繾綣。
簌簌落下的稻草梗在時間的流逝下不知不覺越來越多,越來越大的綿綿細碎聲中,堆得老高的稻草垛毫無預兆沒有任何防備的塌了。
塌下的一瞬,陳立根總算找回了點理智,他把懷裡的人死死的按在自己的胸口護住,大片的稻草嘩啦啦天女散花一樣全壓在他的寬闊有力的背上。
他眼底的血絲泛紅得像是一頭獸類,兩人高的稻草跺重量對於他來說還不如一塊石頭重,塌了就塌了,傷不著也礙不著他,但他懷裡的人不行。
他撥開身上零零散散散開的稻草,身上氣勢勃發,理智卻在漸漸回籠,渾身的熱汗也在一點點失溫,混沌的腦袋徹底清醒了,他緊抿著嘴角低頭看懷裡軟綿綿的人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他太放肆了。
李月秋烏黑的髮絲凌亂,衣裳揉得皺皺巴巴,脖子上掛的同心鎖墜在胸口的衣襟上,唇瓣微腫,紅的嬌艷欲滴,宛若花開到了最絢爛的時候,她是被陳立根攬在臂彎里,這會茫然的看著周圍亂糟糟的草堆,一副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模樣。
好半晌,陳立根放開臂彎里的人,他身上的氣勢全部收斂殆盡,變成了一個敦厚老實的漢子,他一聲不吭的摘掉李月秋發間沾染上的草屑和稻草杆,怕自個粗糙的指腹扯到她的頭髮,他動作很輕又很仔細。
「我送你回去。」摘掉最後一根草屑的陳立根朝人轉過身,聲音嘶啞得不像樣子,話落間都沒想到這會自己喉嚨里會發出這種粗噶的聲音。
以至於之後他嘴角一抿,隨即不再開口多說一個字,低垂著眸子捏著李月秋的手腕往自己肩背上放想把人背起來。
李月秋尚未回神,舌根被吮得發麻,呼吸間都是還沒化來的熱氣,直到被陳立根背上背的時候回神了,聲音小小的控訴,「你剛剛欺負我了,還要送我回去,沒這個理,你放我下來,我不要回去。」說著嗚咽了一聲,掙扎著想從陳立根的背上跳下去。
陳立根怕碰到她腳踝上的傷口,仔細看動作間極盡小心翼翼,偏偏人動得厲害,之後再開口說話,他沙啞的聲音冷的仿佛結了一層的冰,「要不要由不得你,要跟我就得聽我的。」說罷頓了幾秒,有些侷促的說了一句,「聽話,我去找李爺談親事。」